姐姐远嫁7年不归,弟弟跨省探望:见到姐夫的瞬间,我愣在原地
长途汽车颠簸了12个小时,终于停在南方小城的车站。我攥着手里皱巴巴的地址,心里又期待又忐忑——姐姐远嫁7年,从未来过一次家,电话里总说“过得好,不用惦记”,可妈妈每次挂完电话都偷偷抹眼泪,我实在放心不下,索性请了假,揣着攒下的工资,专程来看看她。
按照地址找到姐姐住的小区,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我爬了五层楼,腿都在打颤。刚想敲门,门却从里面开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姐夫,可他怎么瘦成了这样?
记忆里的姐夫,还是7年前姐姐婚礼上的模样:高高壮壮的,笑着给亲友敬酒,说会一辈子对姐姐好。可眼前的他,颧骨突出,脸色蜡黄,原本合身的衬衫套在身上空荡荡的,连走路都有些不稳。他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勉强挤出笑容:“小宇?你怎么来了?”
我愣在门口,半天没回过神:“姐夫,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姐呢?”
“你姐在厨房做饭,我去叫她。”姐夫说着,转身想往厨房走,却被我拉住了手腕。他的手腕细得硌手,我触到他袖口下露出的一道疤痕,心里猛地一紧:“姐夫,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姐夫的眼神躲闪着,嘴张了张,还没说话,厨房传来姐姐的声音:“谁啊?是不是小宇来了?”
姐姐端着菜走出来,看到我,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可我却注意到她眼角的细纹比电话里说的“没怎么变老”要深得多,手上还沾着面粉,袖口磨得发毛。“小宇,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她放下菜,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走,刻意把话题引到“路上累不累”“想吃点什么”上,却绝口不提姐夫的状况。
饭桌上,姐姐一个劲地给我夹菜,姐夫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偶尔喝一口粥,咳嗽时还得捂着嘴,脸色更白了。我实在忍不住,放下筷子问:“姐,姐夫到底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遇到难处了?为什么不跟家里说?”
姐姐的手顿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姐夫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小宇,不怪你姐,是我不让她说的。去年我查出胃癌,做了手术,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还欠了不少债。你姐怕家里担心,更怕爸妈知道了睡不着觉,就一直瞒着,说我们过得好。”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原来姐姐说的“老公生意好”是假的,说的“自己胖了几斤”也是假的——她每天要照顾生病的姐夫,还要打两份工还债,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却在电话里跟我们装出“过得滋润”的样子。
“姐,你怎么这么傻啊!”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家里再穷,也是你的靠山啊!你一个人扛着,怎么扛得住?”
姐姐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傻弟弟,我不想让你们担心。你姐夫现在恢复得挺好,医生说只要好好养着,慢慢就会好起来。我想着等条件好点了,就带着他回家看看爸妈,没想到你先来了。”
那天下午,我把带来的钱都塞给了姐姐,又帮着打扫了屋子,陪姐夫去附近的医院复查。看着姐姐扶着姐夫慢慢走在前面的背影,我心里又酸又暖——姐姐远嫁7年不回家,不是忘了家,是怕自己的难处拖累家人;她在电话里报喜不报忧,不是过得好,是把所有的苦都自己咽了。
临走时,姐姐送我到车站,反复叮嘱:“别跟爸妈说姐夫生病的事,等我们好点了,一定回去看他们。”我点头答应,心里却暗下决心:以后要多挣钱,多来看他们,不能让姐姐一个人在外地受委屈。
原来,有些“不回家”,不是无情,是藏着说不出口的牵挂;有些“过得好”,不是真的幸福,是不想让家人担心的逞强。而我这趟跨省的探望,虽然见到了姐夫憔悴的模样,却也终于懂了姐姐远嫁背后的隐忍与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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