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北宋初年的一天,大将党进回家后发现了一条大蛇,他用棍子几下将大蛇打死后,用蛇肉炖汤喝。没想到,几天后,党进突然吐血,生了场重病难以起床。
这事说出来,很多人会觉得玄乎,可在那个年月,家里进蛇、杀蛇吃肉,这都算不上什么稀罕事,可偏偏,就这么个有点莽、有点硬的猛将,竟然在蛇汤下了马。
那天傍晚,天还没黑透,党进回到府里,披着一身风尘,屋里没几个人,厨房里刀响得清脆。
他刚脱下甲胄,正准备歇口气,一瞥见角落里有东西蠕动,仔细一看,是条大蛇,盘在墙角,舌头伸缩,身上带着点湿泥味儿。
党进没怕过什么,见蛇也不躲,他顺手抄起门边的棍子,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冲上去。
棍影呼啸,三下五除二,蛇就动不了了,他吩咐下人:“这畜生别糟蹋了,剥皮切段,晚上炖锅汤。”手下应了一声,麻利收拾。
晚饭时,蛇肉汤端上桌,党进夹了块蛇肉蘸了盐,嚼得嘎嘣脆,下人有点迟疑,还是劝了句:“将军,这蛇不寻常,怕冲了气。”
党进没搭理,继续吃,边喝酒边说:“老子打仗都不怕,何况条蛇?”
这顿饭,说不上丰盛,却也算热气腾腾,党进吃得畅快,谁也没料到,这顿饭竟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原本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他们来说,老虎肉也吃得,谁成想,军营里蛇肉的味道都还没有完全散尽,他就出了事。
清晨练剑,刚挥两下,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喉咙里像堵着什么,坐下批阅公文,还没写两个字,忽然一口血涌出来,染红了袖子和书案。
下人吓坏了,手忙脚乱扶他上床,党进脸白得厉害,嘴边还挂着血丝,他想强撑着说话,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家里立刻请郎中,郎中摸脉看舌,试了针灸,又熬了药汤,药汤一碗接一碗,味道苦得吓人。
当时的医术有限,郎中也只能照着经验来,药一会儿说要温补,一会儿说要解毒,汤里各种草药味混杂,党进咬着牙喝下去。
屋外亲兵小声议论:“咱们将军,刀枪都不怕,怎么让条蛇给治住了?”有人摇头:“就是命里那一道坎儿,谁也挡不住。”
病重那阵,党进一度烧得迷迷糊糊,汗水把被褥都浸透了,夜里他睁开眼,屋里静得能听见外头落叶声,他心里其实有点不服气:自己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哪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这期间,郎中有的用针,有的让喝鹿茸粉,有的熬附子汤,也有的主张用老法子拔火罐,家里药罐子没断过火。
好在命硬,熬了些日子,烧慢慢退了,人也能下床走动,刚开始腿软得站不住,得让亲兵搀着,走两步就得歇歇,院子里绕圈,他拄着拐杖,脸色还是苍白,但眼里有了点精气神。
这事一传出去,衙门里和军中都议论开了,有人说,将军老天保佑,命够硬,也有人悄悄说,这算不算是告诉咱们:别太强,别太横,万物有灵,还是得敬点天意。
党进其实明白,自己这辈子靠狠劲、凭直觉,打出来的功名不是白来的。
早年间,他在杜重威家当家奴,摔打惯了粗活,后来跟着赵匡胤征战,立了不少功,朝里那些文官秀才,看他不识字,只会把账画在木棍上。
可真到打仗,谁都得听他号令,朝堂上,他说话直来直去,皇帝都乐:“这人心里没弯弯绕。”
他能在北宋初年站稳脚跟,靠的不只是胆大,更懂得什么时候该认怂,赵匡胤收兵权,许多元老都被打发回家,党进却能安然无恙,有人说他糊涂,实则心里门儿清:装傻才是真本事。
病好之后,党进整个人变得更谨慎了些,饭桌上再见野味,先让别人尝,他自个儿端起碗,闻一闻,才敢下口,有亲兵打趣:“将军这回怕了?”党进摆摆手:“怕啥?命这东西,真不是说硬就硬。”
日子一天天过去,党进恢复得慢,但人越来越有精神,时不时还能领兵练武,喊声依旧洪亮,老部下说:“还得将军带头,心里才有底。”党进笑着拍拍他们肩膀,没多说什么。
其实,这场病给他留下的不是身体的亏空,而是心里的结,仗可以打得狠,命却要自己保着,他明白,自己活到今天,不全靠硬气,还得有点敬畏。
北宋初年是个乱世,猛人多、狠事多,党进这样的将军,在那个时代最有代表性:底层出身,浑身是劲,一路打拼到高位,可就算是这样,也挡不住一碗蛇汤的威力,命里有时候,真没道理可讲。
这事后来成了坊间谈资,不少人用来劝后辈:再硬的汉子,也有软肋,别拿命开玩笑,风头过了,就得收敛收敛,党进也不再吹嘘什么,更多的是低头做事,照顾好自己和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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