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雄走了,谢贤听说后,沉默良久,大概会叹一句:“这帮讨厌我的,都快走光了。”
这话听着冷,细品却心酸。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孤独。当年一起争、一起闹、一起为一辆车较劲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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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只剩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坐在茶餐厅里,回忆谁当年开的车更贵,谁的戏份更多,谁的老婆更漂亮。
谢贤和许绍雄的“奔驰恩怨”,说来像段子。80年代,许绍雄买了辆奔驰,天天开去TVB上班,风光得很,是圈里第一个开奔驰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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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当时,可是身份象征。他心里得意,觉得自己总算在“物质层面”赢了一回,毕竟谢贤长得帅、片酬高、粉丝多,他哪样都比不过。
可谢贤是谁?四哥,大明星,要面子要到骨子里。
听说许绍雄开奔驰了,立马去提了辆劳斯莱斯银影,车牌都挑了“HK80”,儿子出生那年。车一到手,第一件事不是回家炫耀,而是把钥匙往许绍雄面前一放:“喏,看看。”
你开奔驰?我直接上劳斯莱斯。这不是买车,是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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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头看,多幼稚。两个中年男人,为了一辆车较劲,跟小学生比谁的玩具更酷一样。
可那时候,这就是生活。娱乐圈的江湖,不就是靠这些“比下去”来维持尊严的吗?你比我早买一辆车,我就得立刻买个更贵的;你演了主角,我就得抢下一部的男一号。输一次,就觉得矮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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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时间是个狠角色。它不声不响,就把当年的恩怨情仇全抹平了。
当年你恨的人,现在躺在棺材里;当年你争的角色,早没人记得;当年你引以为傲的劳斯莱斯,也早就锈了、卖了、换了。剩下的,只有记忆,和越来越空的饭局座位。
许绍雄临走前还在拍戏,9月底刚播完最后一部剧。他一辈子没当过主角,大多是配角、丑角,可他演得认真,活得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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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贤呢?88岁了,走路颤巍巍,但还得撑着架子,接受媒体采访,说“我还好”。
他们年轻时拼颜值、拼事业、拼车子、拼女人,恨不得把对方踩在脚下才痛快。可到头来,谁也没赢。赢的不是谁活得更风光,而是谁还能喘气。
人老了,才明白:那些争来争去的东西,没一样能带走。房子、车子、名气、恩怨,全得留下。唯一带得走的,是回忆。而回忆里最深刻的,往往不是你赢了谁,而是谁陪你走过最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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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贤说“讨厌我的都快走没了”,其实是在说:“陪我闹的那帮人,都没了。”
他不是庆幸,是寂寞。
我们总以为,人生最重要的是赢。可到最后才发现,最重要的,是有人陪你输。
年轻时,我们为一辆车、一句闲话、一个眼神翻脸几十年;老了才懂,能坐在一起喝杯茶,说句“当年真傻”,才是最大的福气。
可惜,很多人还没懂,人就走了。茶凉了,桌空了,故事没人讲了。
所以啊,别再跟人较劲了。你争赢了,也不过是多活几年;你争输了,也不过是少辆豪车。可要是连个能吵一架的人都没有了。那才真是,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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