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上海底层男人丁尚彪,在日本打了15年的黑工,把女儿培养成了美国妇产科医生,因为在上世纪90年代,他在日本的工资相当于他在上海工资的100倍!
2014年,一则媒体报道在网络悄然流传:一个名叫丁尚彪的上海男人,在日本打黑工整整15年,把女儿送成了美国妇产科医生。
他的故事没人听说过,直到女儿在纽约接受了一次医学人物专访,说出那句让美国记者也安静下来的话:
“我爸在日本做了15年的黑工,供我读书。他说,‘你要不成功,我这15年就白死了’。”
整个90年代,上海工资一个月不过300人民币,而日本工厂的月薪是30万日元,汇率换回来,是30000人民币,足足100倍的差距。
对那个年代的中国家庭来说,去日本打工,是一场带着命运下注的冒险。
丁尚彪35岁,国企电机厂的钳工。
改革开放开始后,厂里有了技术革新,年轻工人能进修、能出国,像他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中年工人,只能等着被边缘化。
那年冬天,他在新华书店买到一本《赴日留学实录》,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彩页广告:
北海道阿寒町招收中国留学生,包住宿、包学费,毕业后可就业,月薪不低于20万日元。
丁尚彪心动了,借遍亲戚朋友,凑了42万日元的中介费,相当于他15年的工资。
陈忻星,他的妻子,没哭也没闹,只说了一句,“你要是去了,丁琳就靠你了。”
现实跟广告完全不同,那是一个快要废弃的农业小镇,所谓“学校”是个仓库改的语言教室,学生们白天在农场摘苹果、晚上在流水线上装箱,工资低得可怜,还要扣住宿费、管理费。
没人敢反抗,签证挂在学校手里,谁抗议谁就被遣返。
三个月后,一个夜晚,丁尚彪带着一个旅行袋逃出了宿舍,他跳上去东京的夜行列车,从此失去了合法身份,成为“黑户”。
那一刻,他知道,回不去了,也不能失败。
日本经济泡沫破裂后,黑工需求不减反增,工厂、餐馆、清洁公司、搬家公司都需要“便宜、听话、不吭声”的劳动力。
他一天打三份工,早上六点出门,夜里十二点收工,最多的时候曾连续工作72小时。
吃的是便利店退货饭团,住在涩谷一栋非法群租的破楼里,六个人挤一间。
“我不敢生病,不敢休息,连牙齿掉了都不去看医生,怕被查。”
他每月寄回去25万日元,除去兑换损耗,也有两三千美元,陈忻星把这些钱存在香港的一个亲戚账户里,为的是将来让女儿出国读书。
别人都想着攒钱买房,他说:“我买不起日本的房子,也回不去上海的单位,我唯一能投的,就是我女儿。”
他妻子也很清楚这个逻辑,她在上海靠给人缝纫、卖旧衣服过日子,吃烂米糊、捡别人扔掉的青菜,从不动用丈夫寄来的钱。
1997年,18岁的丁琳拿到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那是他们家庭计划的第一步成功,她靠托福、靠父亲的积蓄、靠母亲的坚持,拿到了留学签证,走进了纽约的校园。
她不知道的是,那年她出国前,父亲差点被警察查身份,是同宿舍的越南工人帮他顶了身份,才让他逃过一劫。
那次之后,他考了五本技术资格证,包括锅炉工、设备维修员、清扫师傅。
“我不能只靠体力,我得有点值钱的证书,哪怕是假的。”
这就是他的“工具箱思维”,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只是为了不被踢出去。
他们父女之间的联系,全靠信件和寄照片,信里全是学习成绩、生活琐事,没一句抱怨。
他从不告诉女儿自己住在哪、吃什么、有没有被打过工钱。
2005年,丁琳成为妇产科实习医生。
她那一年在纽约长岛医院值班72小时,累到睡在走廊的长椅上。
2008年,她正式成为注册妇产科医生,她第一笔工资,买了一张飞往东京的机票,在羽田机场,她等了七个小时,才见到父亲。
“你成功了,我可以退休了。”
但他没退休,他跟着女儿去了纽约,在一家酒店后厨打工,擦地板、修吊灯、做饭。
他自制一个挂钩,让厨房的工具更好用,被评为“年度员工”,那年他61岁。
2012年,丁尚彪开始学英语,加入社区文学社。
他开始写自己的故事,想出书,他的房产投资也没闲着。
陈忻星用他寄回的钱,在上海买了两套老房子,后来房价暴涨,如今价值上千万。
他对成功的定义,从来不是买车买房,他说:“我就是个钳工,但我知道我女儿在美国接生一个孩子,救了一条命。这就够了。”
后来,他开始环游世界,带着女儿送的旧单反,在每个国家拍一张照片。
他没读过哈佛,也没创业暴富,但他用15年的黑工生涯,圆了女儿的梦想,成就了女儿的未来。
这个世界对底层从不公平,但他用一个父亲的极限,撕开了一条缝,不是每个人都该去做黑工,不是每个家庭都要靠牺牲才能前进。但在那个年代,那个背景下,他的选择,值得尊重。
他没赢在起跑线上,也没走捷径,他只是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愿意为此付出全部代价。
他不算成功,但他赢了。
信源:中国侨网——愿每个在海外打拼的人都能活成丁尚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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