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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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话题谁家没聊过两句?家里小孩岁数一天天大,身边亲戚朋友的“关心”也是一波接一波。催得急的吧,恨不得明天给你找个对象就结婚;催不动的,自己心里也跟着焦虑。你说折腾来折腾去,弄得大伙都挺没劲的。可偏偏“热心”还停不下来,谁让咱都是为人父母为人子女的呢。
我说个身边事。亲戚家女儿,真不瞒你,长得那是相当标致,工作也体面。可都三十好几了,还没着落。从24岁大学毕业那会儿,亲戚俩就开始盘算:闺女找个本分小伙,日子踏实过。这念头一蹦出来,他们就停不下了。从闺女23岁追到33岁,十年下来,茶比白水喝得还多,介绍过的男生,电话薄上都能摞一摞。可每次不是嫌人家木讷,就是对方觉得姑娘挑剔,一顿相亲下来,闺女越发抗拒,连吃饭都宁愿约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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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私下里一合计,觉得自己是不是办法不对。可那种发自心底的焦急,真是藏不住。小区、单位、微信群,能打听到的都打听了。有时傍晚坐沙发上,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却都在叹气。白头发,一茬一茬地冒。屋里气氛闷得厉害,有几回我过去串门,都能嗅见这股愁气。
其实我那小表妹自己也折腾。她不是没谈过恋爱。年轻时图新鲜,大学勉强走过几趟,也算闺蜜们起哄去过相亲。刚工作头几年,谈对象跟考试似的,心思全在挑毛病:这人太闷,那人不浪漫;这家兄弟姐妹多,以后肯定麻烦……反正磕磕碰碰,总觉得“还没遇上对的”,后来干脆不碰了。什么年纪就担什么心,大概就是这种无力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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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十出头,身边朋友差不多都结婚生娃了,有时周末没人约,只能自己跟自己耗着。家人再催,她就更抗拒,有段时间差点断了联系。可是吧,事情的转机,有时候你就是想不到。
那天很普通,是单位组织“团建”去KTV喝酒唱歌。谁知谁就坐在她正对面,再不起眼的小伙子,一开嗓子,竟然和他合唱了一首。后来两人留在厅外说了很久,说什么我倒记不清了,大概都是些家常,你吃过哪些店,你小时候住哪。叭叭一聊半宿。就是这种漫不经心里,日子突然不一样了。恋爱说来也没什么惊天动地,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开始。父母呵呵笑着,连着好几个晚上睡觉都要比平时早。国庆结婚消息一出来,亲戚们反倒都说:“唉,你看,人就是得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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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应了那句话:你急红了眼,也换不来天降良缘。有时候该谁是谁,错过万人,遇到一个出现在不过意的机缘。
我还认识一哥们儿,也是典型例子。他那结婚的路,和前头亲戚家那姑娘如出一辙。三十岁出头没着落,家里老太太急得嘴角起泡,安排相亲的热情从来不打折。一年能磕头碰脸见十几个女生,聊不过三句话就陷入死循环,“不合适,没话说”。一时间朋友圈都成了相亲快照集。他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隐形缺陷,别人都能找到伴侣,唯有他原地打转。那阵子,家里聚会都不喜欢去了,也不太跟父母说心里话。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会绕。他那次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压根没存什么希望,聊着聊着,十好几年没见的女同学突然对上眼了。两个人发现彼此都还是单着,那些年错过的暖洋洋的心事,又重新拾了起来。谈恋爱跟闹着玩似的,反而比介绍的都顺。不到半年,家长们见面吃饭,比谁都痛快。
要我说,是不是命运自有安排?你硬推、硬拽,它偏不顺;一旦松了手,该轮到谁谁就来了。
说白了,这事我自己也琢磨过。我那婚姻啊,年轻时也掉进过“怕错过”的坑。谈过几场,说落空就落空。自认为对别人掏心掏肺,结果人家一句“还是不合适”,感情就像煮泡面——泡开了,咽下却没滋味。有一阵,真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啥毛病,努力也白费。爸妈别说了,朋友打趣,都成了无声的折磨。
不过真要来,还真就来了。去年遇见她,也没什么仪式感。我们是在一次亲戚聚会上坐到一处,她给我递了杯水,我们开始天南海北乱侃。就像之前那些“努力没用”的日子,突然变得有了意义。你说是不是巧?我倒觉得,很多时候人和人的相遇,就是各自在那个时刻往前一步,剩下的就交给命了。
有个道理挺土,但越活越认同:有些东西,越是用力去得,越像沙子,捞不住。松手点,姻缘来了挡都挡不住。铁了心想攥住,该丢的,还得丢。
所以我现在看那些“催婚狂魔”,多少有点同情又无奈。父母着急没错,可感情这事,压根儿不是数学题。你凑十次八次约见,也不见得出个结果。何况,在这年头,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主意和生活节奏,外人瞎搅和,结局大概率更糟。
说到底,咱不过是想家里多点烟火气,让孩子们过得舒坦点。可偏偏,幸福这玩意儿,你给不了。只能等。等他们遇见那个让心跳快半拍的人,哪怕时候再晚,也值得。
日子还长,遇不遇得到都是命儿。别急,别愁,走着瞧吧。兴许哪天,下楼倒个垃圾,真就拐出个姻缘来——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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