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台湾首富的妻子杨娇,因受不了丈夫出轨,毅然放弃豪门生活,带着3000块路费,只身前往美国打工。大家笑她:你已经50岁了,何必身在福中不知福?但对她来说:尊严比金钱更重要。
台北大雨滂沱的那个下午,50岁的杨娇把一只黑色皮箱放进出租车后备厢,里面装着两件换洗衣服、一本圣经、几本简单的英文教材,还有她攒下的3000块钱。
这是她离开台塑集团创办人王永庆、离开她住了二十多年的豪宅、离开台湾的那一天。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告别。
“我已经50岁了,但人生刚过半。”
那年,她选择了从零开始,不是因为她不再需要金钱,而是因为她不想再用尊严去交换它。
身边人都在笑她,有人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劝她“忍一忍就过去了”,更有人冷笑:“你都50岁了,还想干什么?”
可她知道,那些人看见的是她身上的金银珠宝,看不见她眼睛里那点快要熄灭的火光。
她不怪别人不理解她,大多数人没经历过她的人生,当然也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到什么地步,才会放弃锦衣玉食,搭乘经济舱飞往陌生的国度,去做端盘子、洗碗、煮饭的事。
杨娇小时候住在台中一个破旧的小村庄,一家人挤在一间不到十平的木屋里,家里连买一碗药的钱都没有。
19岁那年,疟疾肆虐,家人接连病倒,养父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也奄奄一息,隔壁的王永庆得知后,主动送来了药片。
她记得王永庆递给她药片时说了一句:“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后来会向她提亲,更没想到,王永庆已经有了妻子,这一切她最初都被蒙在鼓里。
养父说:“这男人是个做大事的人。”
她心怀感激,再加上感动,觉得能嫁给一个救过她命的人,或许也算一种报恩。
可她低估了豪门的复杂,进门没几天,就知道了真相,王永庆的妻子郭月兰对她冷嘲热讽,佣人们私下里叫她“二房”,她心情悲伤却只能装作听不见。
她不争不吵,天天早起做饭、洗衣、照顾孩子。
冬天的井水冰得刺骨,她硬是用手搓干一大桶衣服,她觉得,只要王永庆在意她,这些都不算什么。
可渐渐地,王永庆变了。
台塑成立后,他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你是不是有了别人?”
王永庆轻描淡写地说:“工作太累了,你别胡思乱想。”
直到有个市场的阿婆在巷口拦着她,说:“你先生常跟一个女人来买菜,带着三个孩子。”
她当时还笑着回应:“你认错人了吧。”
但她心里的疑惑种下了。
她派人去查,才知道王永庆在外面有了新欢林明珠,还生了三个孩子,她没吵,也没闹,只是一次晚餐时跟王永庆开口:“以后家用的钱,我能不能多拿一点?我自己另有打算。”
王永庆看都没看她一眼:“你还缺什么?”
她顿了一下:“我不缺东西,我想有个自己的账本。”
王永庆放下筷子:“你要是过不下去,可以走。”
那天她怀着小儿子,端了一碗汤进房,他连看也没看,只是说了一句:“你啊,有没有都一样。”
那一刻,她明白了,她在这个家,只是一个“角色”,不管她多尽力、多隐忍、多善良,她都只是一个可以被替换的“二房”。
1975年,她50岁,她亲眼看着9岁半的小儿子在家中被冷落,她突然有了母性的悸动,如果她再不走,这个孩子以后也不会明白什么是尊严。
她卖了一些首饰,换了3000块钱,那时的3000块,刚好够一张飞往旧金山的机票和几个月的生活费用。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留了一封信:“我走了,不是因为你不爱我,是因为我不想再不爱自己。”
到了美国,她住在一个亲戚家,睡的是厨房边的小床,电炉和微波炉就在头顶。
她不会讲英语,坐地铁时连站名都看不懂,有一晚她迷路了,回家时天快亮,她靠着公车站哭了一夜,却也在那一夜里突然明白:没有退路,反而更自由。
她开始跟儿子学英文,她去中餐馆打杂、去教会做饭,后来还在一所大学附近开了一个小吃摊,卖卤肉饭、贡丸汤、肉燥面。
那些台湾留学生叫她“杨阿姨”,有人吃着吃着哭了,说:“这味道像我妈妈做的。”
她笑着回:“我不是你妈,但我知道你想家的滋味。”
她从没再回过王家,有人说她傻,有人说她倔,可她在美国活得很踏实。
她说:“在台湾的时候,我穿金戴银,但每天提心吊胆;在美国,我什么都没有,但我知道我靠自己吃饭。”
杨娇不是个例外,她只是少数选择说“不”的人。
她不反对金钱,也不是不爱王永庆,只是她更爱自己。
她不是女权主义者,也从不标榜独立女性,她只是一个在50岁看清生活真相的普通女人。
杨娇晚年住着一间普通的公寓,靠卖饭、做投资、储蓄过得还算体面,她和儿子关系很好,节假日会一起去教堂、做义工。
在这个物质至上的年代,这样的选择也许不够聪明,但它足够清醒。
50岁之后的她,才真正开始活得像一个人,不是“王太太”,而是杨娇。
主要信源:中新网——王永庆的秘密情人 隐身半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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