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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徐悲鸿 楷书节临《张猛龙碑》 镜心
作者:徐悲鸿
尺寸:101×33cm
材质:水墨纸本
形制:镜心
题识:世界第二次大战启幕。悲鸿聊以忘忧。
钤 印:东海王孙、徐
鉴藏印:万峻池珍藏印、江都万峻池珍藏金石书画之印、江都万峻池珍藏金石书画之印
出 版:《名人墨迹六百年》,第521页,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14年版。
来 源:北京拍卖会,2001年春拍“曾沧海、吕国豪夫妇旧藏徐悲鸿精品佳作专题”,第430号拍品。
说 明:曾沧海、吕国豪伉俪为徐悲鸿在新加坡之挚友。徐悲鸿在1939年抵达星洲,居停期间,为曾氏夫妇作画甚多,包括为彼等作油画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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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楷书《张猛龙碑》镜心:战火中的碑学精神与家国情怀
——兼论魏碑艺术在近代的创造性转化
一、作品背景:乱世中的艺术坚守
1939年,徐悲鸿为避战乱远赴新加坡,期间为挚友曾沧海、吕国豪夫妇创作此幅楷书节临《张猛龙碑》(101×33cm)。题识“世界第二次大战启幕。悲鸿聊以忘忧”寥寥数字,揭示了作品的特殊历史语境。时值抗战烽火连天,徐悲鸿以书画为武器,多次举办义卖支援祖国,此作正是其“以艺纾忧”的见证。
作品后经金石收藏家万峻池递藏,2014年著录于《名人墨迹六百年》,其流传脉络清晰,兼具艺术与文献价值。徐悲鸿钤印“东海王孙”暗含对故土的眷恋,而鉴藏印“江都万峻池”则彰显了后世对其艺术的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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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悲鸿 楷书节临《张猛龙碑》 镜心(局部)
二、艺术解析:北碑美学的现代诠释
- 笔法特征:方峻与稚拙的辩证
《张猛龙碑》作为北魏楷书典范,以“方笔为主,方圆兼备”著称(2025-1-7)。徐悲鸿临作承袭了这一特点,起笔如刀切,转折处棱角分明,如“修”字撇画“露锋疾行,似切金断玉”(2025-10-24)。其“宁拙毋媚,宁支离不轻滑”的书写理念(2025-9-26),与康有为“崇碑抑帖”的主张一脉相承,展现出对北碑雄强气质的深刻理解。 - 结体与章法:欹侧中的动态平衡
原碑“左倾右仰,险中求稳”的结字特点(2025-10-26),在徐悲鸿笔下转化为个性化的稚拙表达。如“世”“万”等字横画左低右高,主笔极力拓展,形成“疏密参差,生机一派”的视觉效果(2025-10-24)。这种“藏奇崛于方平之内”的布局(2025-5-24),既保留了魏碑的峻拔,又融入了文人书写的率真。
三、历史维度:从北魏到抗战的碑学传承
- 《张猛龙碑》的艺术地位
刻于北魏正光三年(522年)的《张猛龙碑》,被誉为“魏碑第一”(2025-1-7)。其“线条爽朗劲健,意境激越昂扬”(2024-7-3),影响了欧阳询、弘一法师等后世书家。徐悲鸿选择临习此碑,既是对传统精髓的追溯,亦是对“雄强救国”时代精神的呼应。 - 徐悲鸿的碑学实践
作为康有为弟子,徐悲鸿提出“北碑怪拙,吾能得其美”(2025-8-17)。此作中,他将碑刻的金石气转化为水墨的书写性,实现了“从刀痕到笔意”的转换。相较于弘一法师临本的“虚空从容”(2024-6-18),徐悲鸿更强调力度的外显,折射出战时知识分子的坚韧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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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悲鸿 楷书节临《张猛龙碑》 镜心(局部)
四、文化意义:艺术与家国情怀的交融
- 个人情感的投射
“聊以忘忧”四字,表面是艺术疗愈,实则暗含“忧国不敢忘”的沉痛。徐悲鸿在新加坡期间创作了大量作品募捐,此作虽为私人馈赠,仍渗透着“艺术救国”的使命感。 - 近代碑学复兴的缩影
清代以降,碑学运动打破帖学垄断,而徐悲鸿等近代艺术家进一步将碑刻的“雄浑厚实”转化为民族精神的象征。此作不仅是书法临摹,更是“以古励今”的文化宣言。
结语
徐悲鸿此幅《张猛龙碑》临作,架起了北魏石刻与抗战美术的桥梁。其价值不仅在于笔墨技巧,更在于它记录了艺术家在民族危亡之际的文化坚守。正如康有为所言:“碑刻之美,在于气象峥嵘。”徐悲鸿以碑学为镜,照见的既是千年书脉,亦是一个风雨飘摇时代中不灭的艺术灵魂。
:本文综合了《张猛龙碑》的艺术特征、徐悲鸿的碑学思想及历史背景,结合藏品信息与学术评论,力求呈现作品的多维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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