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埃及展引发的众生相,上海电视台的嘉宾公开指责伪史论者是否定改革开放,多位伪史论大V被封号,黄河清教授与唐际根教授因为一双埃及草鞋吵的不可开交,唐教授在回应不了民科的质疑后愤然退场。倒是古埃及展赚的盆满钵满,开启了没日没夜模式,让游客亲身体验19世纪探险家的盗墓场景。
原本我对古埃及、古希腊这些西方文明的辩伪在写完亚里士多德系列之后就完全没兴趣了。在我看来古埃及、古希腊这些西方史就是一眼假。西方人与中国人对待历史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西方没有官修史书,没有信史,没有二重证据法,没有地层学,以想象和文学创作的方式编造历史。既然西方考古造假是一个普遍现象,作为中国人我们去辨析他们有什么意义呢?西方历史需要西方自己拿出可验证的证据来,才值得我们去讨论。我们没有义务去帮他们辩伪,我也没有兴趣去[屎]里面找巧克力。是的,我是明确的西方伪史论者,这也是我所有文章都是从中国古籍出发的原因,西方史料仅作为对照和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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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威尼斯之狮被证实是来自中国唐代的镇墓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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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600度高温的火山灰掩埋下的庞贝古城,壁画色彩如新,还能直接用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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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1600年的古罗马考古遗址出土的简体汉字“吉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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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模版接缝的亚述帝国雕像
恰好我的中国大航海系列写到了唐代,我的关注点仍然是唐代的航海成就,而研究唐代史料顺便就戳穿了西方的谎言。
中国大航海3:汉武帝时汉使已到达美洲,比哥伦布早了1600年
中国大航海4:东晋法显跨越太平洋到达美洲,中国史籍有明确记载
中国大航海5:隋炀帝时期中国已经建立了与澳大利亚的朝贡贸易
唐代的中国再次进入经济繁荣发展的年代,同汉代一样,商贸的需求催生造船业的发展。我在此前提到的艅艎、楼船、五牙舰、龙舟都是举官方之力建造的战船和官船,而唐代民间也开始建造巨型商船。《唐国史补》记载“江湖语云:‘水不载万。’言大船不过八九千石。然则大历、贞元间,有俞大娘航船最大,居者养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开巷为圃,操驾之工数百,南至江西,北至淮南,岁一往来,其利甚博,此则不啻载万也。”
俞大娘船可以达到载稻万石,唐代一石约为60升,万石稻米的质量是0.78公斤/升*60升*10000=468000公斤,即468吨。俞大娘船的载货量接近500吨,整体排水量至少在1200-1500吨左右。
商业繁荣也体现在海上丝绸之路的大发展,从中国经过南洋再到印度、阿拉伯的海上贸易往来频繁。主要商品也从汉代的丝绸演变成了丝绸、瓷器等。
751年,杜环随高仙芝西征,怛罗斯之战战败,杜环被俘。杜环游历了西亚和北非,最终于762年乘船回到中国。
杜环所著的《经行记》中记述了摩邻国:
又去摩邻国,在秋萨罗国西南,渡大碛,行二千里至其国。其人黑,其俗犷,少米麦,无草木,马食干鱼,人飡鹘莽,即波斯棗也。瘴癘特甚。
部分学者认为摩邻国是北非最西端的摩洛哥,根据周楚山先生的考证认为摩邻实际是马格里布(Maghrib)的对音,马格里布的含义就是“西部”,随着阿拉伯人从西亚到北非的扩张,马格里布的地理概念是在不断拓展的。摩洛哥实际是马格里布扩张的终点,而不能认为与摩邻国直接对应。因此周楚山认为摩邻的位置应当在埃及西奈半岛到利比亚这一带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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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杜环到达的是埃及还是利比亚,但显然他通过陆路经过了埃及,“少米麦,无草木”这也和我们今天印象中的埃及是吻合的。然而公元762年关于埃及的记述并没有关于大金字塔与狮身人面像的记载。事实上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明末,包括郑和下西洋在内中国人都没有在航海日志中记述过埃及的大金字塔。
有位网友写过一篇《埃及游记》(我不确定原创作者是谁,有知道的朋友请在评论区告诉我),其中就记述了埃及人每天三餐有两顿饭的主食是椰枣,与杜环记述的“人飡鹘莽,即波斯棗也”完美对应。埃及的气候与自然条件,并不盛产小麦,面粉从来都不是埃及人的传统主食。因此埃及人既不能常年供给古希腊人粮食来打自己,也不能养活十万人常年脱产造金字塔。古埃及人建造胡夫大金字塔是脱离了当时生产力水平的谎话。《埃及游记》还记述了埃及当地船夫的描述,他说埃及人的造船和航海都是跟中国人学的。正是中国的远洋贸易促进了西亚、东非地区的科技发展,这才是符合客观规律的。
785年,吐蕃崛起,杨良瑶受命出使黑衣大食,从广州乘船到达大食都城缚达城。唐代地理学家贾耽编写的《皇华四达记》中记载了广州通夷海道的详细路线,大概是来自于杨良瑶的亲身经历,并被收录在《新唐书·地理志》中。
广州东南海行,二百里至屯门山,乃帆风西行,二日至九州石。又南二日至象石。又西南三日行,至占不劳山,山在环王国东二百里海中。
从广州出发到屯门,向西行两日到湛江硇洲岛。向南两日到万宁东南的大洲岛。向西南三日,到越南岘港占婆岛。环王国即隋代的林邑。
又南二日行至陵山。又一日行,至门毒国。又一日行,至古笪国。又半日行,至奔陀浪洲。又两日行,到军突弄山。
沿着越南的海岸线向南,两日到归仁,一日到芽庄,一日到藩朗,半日到富贵岛。再两日到昆仑岛。以往学者认为奔陀浪洲是藩朗,却忽视了洲的意思是海中岛。而富贵岛到藩朗的距离恰恰是半日程。从富贵岛再行两日,到昆仑岛,里程也是对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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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五日行至海硖,蕃人谓之质,南北百里,北岸则罗越国,南岸则佛逝国。佛逝国东水行四五日,至诃陵国,南中洲之最大者。
从昆仑岛向南航行五日到达马六甲海峡,南北百里特征是非常明显的。北岸的马来半岛有罗越国,南岸的苏门答腊岛有佛逝国。从佛逝国再向东水行四五日行程,能够到达爪哇岛三宝垄一带,沿河而上可以到达诃陵国都城。值得一提的是爪哇岛自古就是人口密集的地区,今天爪哇岛仍然是世界上人口最多最密集的岛屿,仅爪哇岛占了印尼人口的55%。所以中国商船很多目的地就是爪哇岛,诃陵国南中洲之最大者正反应了这一事实。
诃陵国又称闇婆,我翻阅古籍时看到的都是“闇”(àn),但是现在都被写成了阇婆(shé),是传抄时造成的错误流传下来的,可见以对音去判断古籍中的地名是多么不靠谱,但专业学者们却乐此不疲。
又西出硖,三日至葛葛僧祗国,在佛逝西北隅之别岛,国人多钞暴,乘舶者畏惮之。其北岸则个罗国。个罗西则哥谷罗国。又从葛葛僧只四五日行,至胜邓洲。
学者们日复一日重复的观点是向西穿过马六甲海峡,可是看看地图,从诃陵国向西穿过的海峡明明是巽他海峡。向西穿过巽他海峡,三日到达苏门答腊西南侧的明打威群岛附近。明打威才是佛逝国西北的别岛。明打威北面有个罗国和哥谷罗国。从明打威再走四五日到达苏门答腊岛北端的港口班达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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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西五日行,至婆露国。又六日行,至婆国伽蓝洲。又北四日行,至师子国,其北海岸距南天竺大岸百里。又西四日行,经没来国,南天竺之最南境。
从班达亚齐出发向西五日,到达安达曼群岛附近。这段航程我思考了很久,安达曼群岛在亚齐的西北偏北方向,与西五日行偏差是比较大的,但是按照前文的推导,在这里已经没有其他路线可以选择了。这如何解释?考虑到季风的因素,杨良瑶应该在十月初从广州出发,到达班达亚齐大约需要四十余天,即十一月中旬,与前文的描述是吻合的。这一海域在4-9月盛行西南风,10-3月盛行东北风。十一月风力较小或出现季风反复的情况,一般商船要到12月中甚至次年一月才开船借助稳定的东北风西行。有可能是杨良瑶急于出使而早早开船,也可能就是当年的气候反常,启航后季风出现了反复,在逆风条件下不得不驶向了安达曼群岛。
在到达安达曼群岛后,东北季风再起,这样顺风向西南行,六日才到达斯里兰卡岛南端。乘船的使者由于不懂航海,并不能准确记录这些细节,但是从他记载的线路倒推却能够与现实完美契合,这正体现出中国史料的真实性和可信度。
从南端向北行4天,到达北端的师子国。从师子国向西再行驶四天,到达印度最南端(奎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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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西北经十余小国,至婆罗门西境。又西北二日行,至拔狖国。又十日行,经天竺西境小国五,至提狖国,其国有弥兰太河,一曰新头河,自北渤昆国来,西流至提狖国北,入于海。
沿着印度西岸向西北行,经过十余个小国到达印度河南岸的城市提狖。
又自提狖国西二十日行,经小国二十余,至提罗卢和国,一曰罗和异国,国人于海中立华表,夜则置炬其上,使舶人夜行不迷。又西一日行,至乌剌国,乃大食国之弗利剌河,南入于海。小舟溯流二日至末罗国,大食重镇也。又西北陆行千里,至茂门王所都缚达。
从印度河南岸向西进入波斯湾一直到达幼发拉底河口,小舟溯流而上走两日到达的大食重镇末罗国。杜环《经行记》称“大食一名亚俱罗”,《新唐书·大食传》也说“有大川(幼发拉底河)东流入亚俱罗”。这里说的大食重镇末罗国就是亚俱罗,即巴格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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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有一个明显的问题,怎么在波斯湾北部的水行路线都到了陆地上了?因为在公元785年的唐朝,两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还没有完全形成。明代的《坤舆万国全图》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是直接流入波斯湾的,还没有合流形成阿拉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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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西方人自己画的波斯湾地图也能看出明显的变化趋势。以下的古地图标注的绘制时间是16-19世纪,我分别标注了巴士拉、巴格达、摩苏尔、希特四个城市和入海口的Carge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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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这些图可以发现,从1570年到1625年间,巴格达城在古萨尔塞尔湖东岸,幼发拉底河注入古萨尔塞尔湖。阿拉伯河还是一个海湾,水面宽阔,巴士拉位于海湾东侧,海湾中间形成了冲积岛Ca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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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721年古萨尔塞尔湖由于泥沙堆积逐渐从浅滩沼泽变为河网,巴格达城已经不再紧邻幼发拉底河,而是紧邻底格里斯河了。下游海湾由于泥沙累积形成了阿拉伯河,河水改道,巴士拉变成了位于河水西岸。Carge岛已经完全变成陆地。100年间冲积扇平原的海岸线明显向南扩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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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9年古萨尔塞尔湖完全消失,巴士拉已经完全成为一个河港而不是海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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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2025年的卫星图,1869年这张地图从城市位置关系上看已经相当精准了。同时可以看出海岸线仍在进一步向南发展。依据16世纪到21世纪500年间波斯湾海岸线南移的速度,可以证明美索不达米亚这种冲积扇平原,形成时间是非常晚的,6000年前这里必然还是一片大海,不可能诞生什么两河文明。
西方伪史说两河文明有6000年历史,托勒密王朝亚历山大城有2300年历史,就如同在上海浦东挖出了2000年以上的文明遗迹。那是谁建的?海王还是龙王?
这些地图不早于16世纪,而倒推回公元785年,杨良瑶到达的大食重镇末罗国最有可能就是巴格达。再向西北走一千里才是大食都城缚达城。位置在今叙利亚的代尔祖尔附近,且代尔祖尔在幼发拉底河岸边,可以顺流而下到达波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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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贾耽记录的这条“广州通夷海道”,同时贾耽还制作了一幅《海内华夷图》,是现存最早的一幅亚洲地图,图上已经体现出印度、波斯湾、阿拉伯半岛、红海以及非洲东部,清楚的描绘出亚洲主要的河流分布,说明这些地形信息是通过航海贸易而获取的。因为商船通过大河顺流而上是到达内陆地区的主要方式,在地图上标记大河相当于标记贸易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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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6年宋代《华夷图》石刻的墨线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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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中国的航海贸易,在印度洋是具有统治地位的。总有人吹嘘说唐代的航海技术来自于阿拉伯商人,看看阿拉伯商人苏莱曼是如何记述的。851年《苏莱曼东游记》:“Kulam所征港税,中国船每艘纳一千迪尔汉(dirham,约合1000法郎),而比中国船为小之他国船,则每艘纳一到十迪纳尔(dinar,约合22-220法郎),视其大小而定。”也就是说中国船是其他船大小的五倍到五十倍。苏莱曼还记述了“瓮蛮(阿曼)山沿海有礁二处,唯顶部略露出海面,又有涡流,小船尚可通行,而中国船则否。”阿拉伯人伊德里西(Edrisi)1153年的著作《地志》也有相同的记述,“也门附近有中国船未可通行之二礁。”在整个印度洋沿岸,中国船就是大型海舶的代名词。
随着与西亚地区贸易的发展,波斯商人开始与中国人合作,并开始向中国人租赁或购买这种泛海巨舶。唐李珣《海药本草》记载“波斯家以广南山谷所产之柯树为舡舫”。马可波罗也记述过“往来印度洋之商人,其所乘船只,为杉松所造”。而杉松是中国东北特有的植物,这些船也只能是产自中国的。这与《埃及游记》中埃及船夫口述的历史是不是又吻合了?
今天的文章从唐代史料出发,戳破了古埃及、古巴比伦两个古文明谎言。西方人编造伪史必须绕开中国历史,亚历山大大帝东征在没有给养的情况下一直打到印度河,直线距离5000公里。然后在张骞通西域以前迅速瓦解消失了,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以至于张骞、班固、班超、甘英都没有听说过他。古希腊、古埃及、古巴比伦、古罗马恰恰是中国史涉及不到的范围。而一旦和中国历史遭遇了立刻露馅,比如杜环的《经行记》、贾耽的《广州通夷海道》。
西方的世界史研究不包含中国史,仿佛亚洲东部是一片历史的空洞。然而中国历史恰恰是最完备最详细最可靠的,一旦与中国史联系起来,西方历史就是个笑话。今天中国的考古发现越挖越多,西方人给中国设立的各种框架枷锁一个个被考古事实打破。而那些抱残守缺,把西方伪史奉若神明的西史信徒们,只能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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