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哒”一声被拉开,一股混着香水味的暖气扑面而来。我拎着保温桶的手僵在半空,脑子“嗡”的一下,几乎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开门的是我的小姨子,王悦。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裙,吊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裙摆堪堪遮到大腿。她头发湿漉漉地披着,显然是刚洗完澡,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媚笑,声音又轻又软:“姐夫,你来啦……我姐还没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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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反应是逃,但脚下像生了根。这一切,都得从三个小时前,我老婆王岚递给我那个该死的保温桶说起。
我叫陈建峰,今年三十有六,在一家建筑公司当项目经理。老婆王岚是初中老师,我们俩的日子过得就像温吞水,平淡但安稳。我们有个六岁的儿子,刚上一年级,夫妻感情说不上如胶似漆,但也算得上相敬如宾。
小姨子王悦,比我老婆小了整整七岁,今年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小姑娘长得漂亮,性格也活泼,就是从小被我岳父岳母宠坏了,有点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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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峰,小悦最近赶项目,天天熬夜,瘦得跟猴儿似的,你赶紧把汤送去,看着她喝完。”老婆一边给我系上围裙的带子,一边絮絮叨叨。
我当时还开玩笑:“你这是给我下旨呢?一个项目经理,被你使唤得跟外卖小哥一样。”
“去你的!”王岚拍了我一下,“我妹妹不就是你妹妹?快去快回,路上开车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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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王悦家门口,我进退两难。她就那么倚在门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那眼神,不像平时的清澈,反而带着一丝迷离和……挑衅?
“那个……小悦,你姐让我把汤送来,你趁热喝了。我……我就先回去了,单位还有点事。”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把保温桶往前递了递,只想赶紧交接完任务就走人。
“姐夫,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嘛。”王悦非但没接,反而上前一步,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我的手腕上,“外面多热啊,喝口水再走。”她的指尖冰凉,和她身上散发的热气形成鲜明对比,激得我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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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不了,真有事。”我猛地抽回手,态度坚决。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她身后不远处的窗帘似乎轻轻动了一下。那是一种非常细微的晃动,就像有人在窗帘后窥探,但因为动作太快,一闪而过。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职业本能让我瞬间警惕起来。在工地上待久了,我对环境的观察比一般人要敏锐得多。我假装不经意地往楼道左右看了看,消防通道的门虚掩着,楼梯间里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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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进门,王悦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还“咔哒”一声上了锁。我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给我倒了杯水,自己则斜靠在沙发上,睡裙的裙摆滑得更高了。她似乎想继续刚才的“表演”,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窗户的方向,端着水杯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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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媚笑也凝固了。她惊愕地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说出话来。
我把水杯放下,走到窗边,猛地一把拉开了窗帘!
窗外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老式小区,楼间距很近。对面楼的窗户都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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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伪装的硬壳。王悦的眼圈“刷”地一下就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再也撑不住了,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从一开始的无声流泪,变成了压抑的抽泣,最后号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里,充满了恐惧、委屈和绝望,听得我心里一阵发酸。我赶紧把保温桶的盖子打开,倒了一碗鸡汤出来,递到她面前:“先喝口汤,暖暖身子,然后慢慢说,有姐夫在呢。”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从王悦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拼凑出了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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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送花、送礼物,王悦全都拒收。后来赵宇就开始跟踪她上下班,在她家楼下堵她。最近一个星期,骚扰全面升级,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他发信息说,如果王悦不跟他复合,他就让她身败名裂,还说他知道王悦的姐姐是老师,姐夫是当领导的,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一家都不好过。
王悦被吓坏了。她不敢告诉她姐和爸妈,怕他们担心,更怕赵宇真的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影响到我跟王岚的工作和生活。她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今天下午,赵宇又来了,在她楼下大喊大叫。王悦吓得连门都不敢出。情急之下,她想出了一个极其愚蠢又危险的办法。她知道我今天要来送汤,于是算准了时间,故意穿成这样,演了这么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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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一切,我心里的那点尴尬和猜疑,瞬间被一股熊熊的怒火和后怕所取代。怒的是那个叫赵宇的混蛋,怕的是王悦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办法。万一我当时真的被迷惑了,或者误会了,转身就走,后果不堪设想!这丫头,真是被逼到绝路了。
0。5
“糊涂!”我忍不住低喝了一声,“你这是在玩火!万一他被激怒了,做出更疯狂的事怎么办?万一我误会了,跟你姐说了,这个家不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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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解决问题最重要。我拿起手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拨通了王岚的电话,并且按下了免提。
“喂,建峰,汤送到了吗?小悦喝了没?”电话那头传来老婆熟悉的声音。
王悦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拼命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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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建峰!你别吓我!”王岚的声音瞬间就变了。
“没事,别怕,有我呢。”我沉声说,“小悦遇到点麻烦,需要我们一起解决。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已经呆住的王悦,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了,我们是一家人。天塌下来,有你姐,有我,我们一起扛。以后再敢干这种蠢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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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不到四十分钟,王岚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一进门看到哭成泪人的妹妹,还有旁边一脸严肃的我,她什么都明白了。
听完我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王岚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抱住王悦,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你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你把我们当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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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现在报警,证据不足。他只是骚扰,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行为,警察最多就是口头警告,治标不治本,反而可能彻底激怒他。”
我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常年解决工程难题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对付这种偏执型人格的无赖,必须快、准、狠,一次性把他打怕,让他再也不敢来。
“我们得收集证据。”我说,“从现在开始,他所有的威胁短信、骚扰电话,你全部录音、截图,一条都不能删。然后,我们需要一个能拍到他出现在你家门口的决定性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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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我对王岚和王悦说:“我有个办法,但是需要小悦再冒一次险,你们敢不敢?”
0。7
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引蛇出洞,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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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让王岚陪着王悦,我就守在楼下车里,死死盯着那个单元门。
我们故意让王悦给赵宇回了一条短信:“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了。”
这条短信就像扔进油锅里的水,瞬间就炸了。赵宇的电话立刻就追了过来,王悦按照我的吩咐,按了免提和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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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我精神一振,拿起对讲机对楼上的王岚说,“准备好,人要上来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锁好门,不要出来。”
果然,不到五分钟,一个瘦高的身影就出现在单元门口,正是赵宇。他一路冲上楼,摄像头把他疯狂砸门、用脚踹门的暴行清晰地记录了下来。他在门口疯狂叫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王悦在屋里吓得脸色惨白,王岚紧紧抱着她,捂住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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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赵宇?”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认出我就是昨天那个“姐夫”,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哟,老东西,你还敢出来?正好,省得我上楼找你了!”
说着,他挥着拳头就朝我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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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想清楚,”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碴子,“这份警告函的复印件,已经寄到了你父母家和你现在的单位。这段视频,只要我动动手指,你猜会发生什么?殴打、恐吓、蓄意破坏他人财物,够你进去待一阵子了。”
赵宇的拳头停在了离我鼻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他看着我手机里的视频,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王悦是我家人。以后,你再敢出现在她周围一百米内,或者再给她发一条骚扰信息,下一次跟你谈的,就不是我,而是警察和律师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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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纸老虎,你比他更狠,他就怂了。
从那以后,赵宇就真的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王悦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经过这件事,她像是长大了好几岁,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小姑娘了。她来我家吃了顿饭,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郑重地给我和我老婆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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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笑着拍拍她的背:“知道就好,记住,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而我,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心里感慨万千。那天王悦穿着真丝睡裙开门的一幕,像一场荒诞的电影,差点把我的生活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但万幸的是,在欲望和猜忌的岔路口,我们都选择了最不起眼,却也最珍贵的那条路——信任。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无数的考验,有些来自外界,有些来自内心。很多时候,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个家庭最坚固的堡垒,不是金钱,不是地位,而是无论发生什么,都选择站在一起,彼此信任的决心。大家说,我做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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