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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日本投降80周年纪念日。
单位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组织去看了《南京照相馆》。
自正式公映以来,电影《南京照相馆》口碑与热度一路飙升。灯塔专业版监测的实时票房数据显示,国产影片《南京照相馆》在8月15日0时0分累计票房突破24亿元,成为2025年暑期档首部票房跨越该关口的电影。
这部影片以南京大屠杀为背景,取材于历史事件。
1938年,在南京华东照相馆当学徒的罗瑾,在给日军洗照片时,发现照片拍的全是日军杀人、强奸、抢劫这些罪行。他冒着危险,偷偷多洗了30多张照片,并把其中16张装订成册。后来,爱国青年吴旋接力守护这些珍贵影像。这些由日军自己拍下的照片,最后成了审判日本战犯谷寿夫的“京字第一号证据”。
影片的叙事线是这样的。近期很多影评了,我简单说。
邮差苏柳昌在逃避日军追赶过程中,遇到日军摄影师伊藤秀夫。伊藤是个刚参军的日本贵族子弟,会拍照不会洗照片。他要找一个洗照片的人,以保证他拍摄的“战绩”能够最先登上报纸。阿昌对南京很熟悉,称自己是照相馆伙计,把伊藤领到吉祥照相馆。没想到照相馆老板一家四口正躲在里面,老板老金教会了阿昌——暂时叫阿泰洗照片。
日军翻译王广福一眼看出阿昌不是照相馆伙计为了帮助情人林毓秀搞到一张通行证,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谎称毓秀是阿昌的老婆,毓秀也到了照相馆,还在箱子里藏了一个伤兵宋存义。
在冲洗底片过程中,他们看到日军屠城的罪证照片,面对日军暴行、同胞遭遇和民族存亡,他们最终决定将这些底片缝在衣服里,无论谁能逃出去,都要揭露日军暴行。
日军军官担心中国人接触到伊藤的底片,会留下他们的罪证,于是调来了一个洗照片的日本人,和一套设备。阿昌面临没有用就会死的局面。宋存义在发现弟弟宋存礼已经死了之后,藏在汽车底下,用日本洗相师从南京城墙上抠下来的墙砖,砸死了他。
伊藤学会了洗相,给了阿昌两个通行证,然后让守城士兵看到拿这两个通行证的人,就杀死他们。他自鸣得意地认为,自己这是守信,又有智谋,让这两个人死。
阿昌和毓秀把通行证让给了金家母女俩——赵宜芳和金婉仪。母女俩被杀。
伊藤来找阿昌算账,王广福在毓秀被日军往屋里拖的时候,与鬼子厮打,伊藤开枪打死了王。毓秀被拖进屋,老金砍死了鬼子。阿昌把显影液泼到伊藤脸上,与老金二人合力打昏了伊藤。毓秀发现王广福身上有妻子儿子的通行证,三人推让之后,阿昌选择留下,老金和毓秀带着孩子前往安全区。伊藤醒来,阿昌牺牲。
经过哨卡时,孩子哭起来,老金返回,吸引了鬼子的视线,毓秀带着孩子进入安全区后,把底片交给外国记者。
见底片流出,在国际社会引起轩然大波,伊藤切腹自杀。战后,在判处战犯死刑的法庭上,底片成为有力的证据。毓秀带着长大的孩子,在刑场拍下了战犯被枪毙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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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12月13日,1213,是阿昌的邮差编号。
时间过去80多年,日本投降整整80年了。
日军从南京劫掠的石块,至今仍砌在日本的“八纮一宇塔”基座里;浸染着鲜血的“京字第一号证据”摆在面前,当代日本右翼仍在篡改教科书、参拜靖国神社,试图掩盖曾经犯下的罪行,抹杀这段历史的存在。南京大屠杀中遇难的百姓与幸存者,至今也没有等来一个正式的道歉。
就在今天,日本再次举行所谓“全国战殁者追悼仪式”。日本首相石破茂出席并讲话,称必须把那场战争的悔恨和教训深深铭记在心。但其讲话中,对日本在二战中的加害责任、给各国造成的伤害闭口不提。
相反,在出席该“追悼仪式”前,他专程前往千鸟渊公墓献花哀悼,此外还以自民党总裁名义向靖国神社供奉“玉串料”(祭祀费)。
天皇的所谓“终战诏书”,全篇815字,不提“战败”,只称“采取非常措施‘收拾残局’”;不提“投降”,而称“为保全国体停止战斗”。战后几十年间,日本官方认可的史书也尽量回避签降书一事,竭力把“二战”终结的功劳放到天皇头上。
在他被原子弹吓尿之前,美军对日本实施了李梅火攻,向日本重点城市投放凝固汽油弹。天皇及他的军政高层,躲在地下隧道里,继续装神弄鬼,鼓动日本军民“玉碎”“神风突击队”“人肉炸弹”,企图负隅顽抗。
终于,他们在瞬间汽化的一个城市面前瑟瑟发抖了,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裕仁才发布了“终战诏书”。战后,他还逃脱了法律和正义的审判,继续维持着自己天皇的尊荣。
跟裕仁对战争的狂热和主动相比,溥仪就单纯是个傀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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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是罗瑾保存的相册。
电影《南京照相馆》终于摆脱了认为侵略者中有温情的汉奸认识。王广福曾经以为,只要他好好听话,他就能在日本打赢后,过一个安逸日子。这应该就是大多数汉奸的想法吧,可能自我感觉还是个“英雄”,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命,也可能暂时保住一个或几个人的命,但是,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让小小的日本,野心一天比一天大起来。
影片中日军摄影师伊藤秀夫的原型被广泛认为是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
小津安二郎在1937年至1939年期间曾作为日军毒气部队成员参与侵华战争,后又在东南亚战场负责日军宣传工作。他在战后成为知名导演,其作品如《东京物语》被国际影坛认可,但他在战争期间的行为与电影中伊藤秀夫的“伪善与冷血”形象高度吻合。
小津安二郎在二战之后,在电影创作和公开场合上,都不愿意提及那一段随军的日子,仿佛根本没经历过。他就这样用沉默,试图掩盖那段沾满鲜血参与侵华战争的过去,但这一切都无法掩饰他冷血麻木的本性。
虽然导演在采访中坦言“伊藤的原型不是某一个人,而是那个时代日本知识分子的集体缩影。”,但是,从一个虚构人物和一个具体的现实人物的对照来看,我们就能够看到日本人的真实面目。
他们心甘情愿地受军国主义的驱使,认为自己参与的是一场圣战。他们就是一个一个从普通人,被动甚至主动地加入到战争机器中,变成了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
传说孙立人将军在1942年“仁安羌大捷”中,面对几百名日军战俘,下令:“凡是在南京参战过的日本军人,都是死有余辜,都应该枪毙。”当然,孙将军没有立即枪毙这些战俘,而是认真虐待了他们。而当自己的部下准备强奸日本女人的时候,孙立人一顿鞭子过去,骂他们不是人。
我坚决拥护孙将军的这一看法。日寇不是人,是禽兽。他们把中国的“仁义礼智信”,糟蹋成凶恶、欺骗、掠夺,在侵略者看来,让中国人多活两天为仁,帮助“朋友”为义,先给通行证后杀戮为礼,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为智,履行承诺为信。
我看到很多人说看这个电影看哭了,我不。我没有一滴眼泪,我只有愤怒,我特么特别想骂这些禽兽,用最中国的骂法。今天朋友的公号发了我之前写的一组诗,白山黑水铸忠魂(组诗)一组旧诗。我只能用自己能做的方式,写,写,写。利用这一方小小阵地,用这两只手,讲,讲,讲。能影响一个是一个,能激励一人是一人。
我跟朋友说,如果在那个年代,作为一个东北人,我至少也落草为寇,打日本了。我不会做一个“良民”。在历史上,在八国联军打进北京的时候,在日本侵略者攻占我们的城市的时候,据说有一些人,是真心地为侵略者带路的。他们理直气壮地说,清政府腐败不堪,国民政府腐败不堪,所以他们要给侵略者带路,侵略者会带给他们福祉。
事实呢?伊藤那个伪善的家伙,开枪打死王广福的时候说,不能允许狗咬主人。毓秀流着眼泪说,我唱的是穆桂英、梁红玉,我懂的,我不能做秦桧的老婆。
宣传,宣传的重要。
毓秀知道的,是中国传统戏曲讲给她的道理。
伊藤知道的,是天皇和军国主义教给他的法则。
所以,我能做一分,便做一分。用不着谁来请我做,我主动做的。我也看到,我身边的一些朋友、我认识的一些老师,他们也都在用他们的笔,认真地书写历史,书写记忆,把真相从岁月中显影出来。
我没有一滴泪。我想,如果1931年那个夜晚开始,全国要是一起抗战,会是什么样子。那么面对未来,如果中华民族再次面对如此危局,我们应该怎么做。难道还要给侵略者带路吗?难道还要为禽兽涂脂抹粉吗?难道还要捧着被子弹穿透身体前,侵略者给的那一把糖块吗?难道还要把大好河山,拱手相让吗?难道还要无休止地内讧,听信日寇华夷的挑拨,最终把自己都沦为亡国奴吗?那些罪证还在滴血,那些亡魂还在叹息,活着的受害者没有等来道歉,那么多加害者逍遥法外,那些人还在拜鬼,许多年轻人甚至中年人都不相信那段惨痛的历史,还在追捧“彬彬有礼”的日本人,难道这一切不值得警醒吗?不值得反思吗?我们是有国耻的,要能够分辨什么是耻,要记住什么是耻。
我没有一滴泪。我们热爱和平,我会为爱我的土地,眼里常含着泪水,但是,面对侵略的事实,残酷的历史,复杂的未来,我不会哭泣,不会浪费这些感情。我要做的,是做事。踏踏实实地做。
能影响一个是一个,能激励一人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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