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纨绔，美人纸、美人盂奢靡到极点，却连父亲都防着我

"我是严嵩的影子，却永远走不出这个影子"

世人只知我严世蕃，锦衣玉食，养伎千人，奢靡荒唐；却不知我这一生，不过活在父亲的影子下，终究落得血溅刑场的下场。

我是严嵩的儿子，大明嘉靖年间最权势滔天的"严党"中枢。我的名字，常常与权力、财富、声色犬马连在一起。

史书说我"好声色，纵奢极侈"；野史写我府中有"美人纸""美人盂"，夜夜笙歌，荒淫无度。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更把我刻画成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但在那权力的旋涡里，我不是单纯的浪荡公子，而是父亲严嵩手中的一枚棋子。

父亲倚重我，却又提防我；朝中大臣巴结我，却也暗暗诅咒我。金玉满堂的繁华，不过是祭坛上的虚饰，一旦风向转变，便是万丈深渊。

一、父子同心：权力巅峰的双簧戏

父亲严嵩，是嘉靖朝最受宠信的首辅。他能在嘉靖手下屹立三十年，不是因为才学，而是因为懂得皇帝的心思。他随时能"揣摩圣意"，用一句话一句奏疏，取悦嘉靖。而我，则是父亲的影子，帮他经营人脉，打点钱财，收买朝中官员。

史书记载："世蕃机辩有文，颇晓吏事。"我自幼聪慧，读书能成，文章能做。只是父亲看得清楚，朝中需要的不是清流之才，而是能替他张罗的左右手。于是，我便成了那双手：有人要升官？来找我；有人要保位置？来找我；有人要避祸？也来找我。

父亲在朝堂上高谈阔论，我则在幕后运筹帷幄。严党庞大，我是润滑剂，也是黏合剂。剧里那句台词最传神："你是严党真正的管家。"没错，我是"内务总管"，严党的钱粮、勾当，全由我一手打理。

二、奢靡生活：富可敌国的权臣子弟

到极点是什么样子？我严世蕃过的，便是世间极奢极侈的日子。

我的园林中，金砖铺地，雕梁画栋。每日宴饮，百余歌伎侍奉，丝竹不断。《明史》里写我"纵奢极侈，日夜宴饮，兼通权术"，可他们不知道，我的奢靡不是单纯的享受，而是权力的展示。

有人送我奇石古玩，有人送我玉器古书，也有人送来活生生的"美色"。据野史记载，我府中曾有"美人纸""美人盂"这样的荒唐物什：

• 美人纸：用上好绢帛裁制，画工临摹绝色佳人，甚至在纸上勾染体肤之色，香气随之熏染。宾客酒酣耳热之际，展开"美人纸"，如拥虚影。
• 美人盂：则更为放浪，乃是以巧工制成的盂器，形制仿美人之体，宾客借之行荒唐之乐。

这些物什是真是假，后人未必能考证。但我敢说，至少"奢靡"二字，是我生活的本色。那时我觉得，只有以极端的奢侈，才能让天下官员、商贾和文士都心甘情愿地把我奉为'真正的权力中枢'。

然而，如今回首，那些荒唐，不过是我权力幻影下的遮羞布。酒醒之后，金玉无光，美人亦散，空留一地冷月。

三、父与子：影子永远是影子

权力场上的父子，注定无法是寻常父子。

父亲是首辅，是嘉靖皇帝的心腹，他清楚明白：在这座宫廷里，父子之情，远不及君臣之义。于是，他用我作为权力的延伸，却又时时提防我。

在朝中，我是严党的"管家"，收钱送礼，运筹帷幄。可在家中，我常常只是一个听话的影子。父亲每一次奏对，我都不能在旁插言半句。嘉靖疑心重，若我越雷池一步，便是父子皆亡。

我记得一次，我问父亲："爹，您难道真的不信我？"

父亲沉默许久，才淡淡道："不是不信，是不能信。"

这句话如冷刀刺骨。我明白了，在父亲眼里，我不是儿子，而是工具，是延伸。我们父子同心，但绝不能亲近。父亲担心我的锋芒太盛，怕我被嘉靖忌惮；他要用我，却又要压着我。这种关系，就像一出双簧戏，舞台上我们配合无间，幕后却彼此防范。

我曾无数次想挣脱父亲的影子。奢靡的生活，是我证明自己的方式；庞大的交际，是我掌握的筹码。但再多的财富与人脉，都敌不过皇帝一个眼神，敌不过父亲的一句叮咛。

所以说，我这一生，富贵无比，却始终未能真正做过"严世蕃"——我只是严嵩的儿子，是严嵩影子里的影子。

四、大明的铁律：猪养肥了，总要宰

"商人不过是朝廷养的猪。"这句话放在商人身上是如此，在权臣身上又何尝不是？

嘉靖中后期，皇帝已经厌倦了严党。海瑞上疏，敢骂皇帝是"痴迷丹药、不理朝政"；胡宗宪在海防中功高，却因和严党牵扯被牺牲；杨金水这样的商贾、沈一石这样的巨富，一个个被推上刑场。

而我严世蕃，不过是这场屠宰中的又一头"肥猪"。

嘉靖四十一年，我因与刑部侍郎赵文华勾结贪赃，被御史弹劾。父亲百般营救，但嘉靖已心生嫌隙。那年秋天，我被处死，年仅三十九。

死前，我忽然明白：无论宰相之子，还是朝堂巨贾，在帝王眼中，都只是一枚棋子，一头待宰的牲口。

尾声：荣华散尽，不过一场梦

我的死，成了父亲权势崩塌的前奏。次年，严嵩被罢相，抄家，贬为庶民。我们父子几十年的富贵荣华，一朝成空。

后人写我"工于权谋，少有贤名，终以奢靡败"，好像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可你若真的走过这段路，你会明白：在那样的时代，想活下去，就必须攀附、贪婪、奢靡。只是，当皇帝一声令下，所有金银财宝，都换不来一条命。

"荣华富贵，转眼成空。"这不是劝世之言，而是我严世蕃血淋淋的遗言。

参考文献

• 《明史•严嵩传》
• 《嘉靖实录》
• 张廷玉《明史纪事本末》
• 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