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逼我贷款100万给表姐还债,我妈寻死觅活,直言道:你必须帮
01
电话是姨妈打来的,时间是周六下午三点,我正陪着儿子乐乐在客厅拼乐高。阳光很好,暖融融地洒在地板上,积木的塑料撞击声清脆悦耳。
“微微”姨妈的声音像一根被瞬间拉紧的弦,尖利得刺耳,“你可得救救你表姐!”
我心里一咯噔,乐高积木从指间滑落。表姐林菲,从小就是姨妈的骄傲,名牌大学毕业,进了大公司,嫁得也好。在我们这个小城亲戚圈里,她是“别人家的孩子”的标杆。
“姨妈,您慢慢说,表姐怎么了?”
“她……她做生意亏了,欠了外面一百万!现在人家天天上门要债啊!你姐夫那个没良心的,一听这事就闹着要离婚!微微,我们家菲菲快被逼死了!”
一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和丈夫陈默,俩人加起来月薪不到两万,背着六十万的房贷,每个月精打细算,才勉强维持着这个小家的体面。一百万,对我们来说,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姨妈,这……这么多钱,我们……”
“微微!”姨妈打断我,声音里带了哭腔,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你表姐从小怎么对你的?你小时候生病,她半夜背你去医院!你上大学的学费,是不是我们家先给你垫上的?现在她有难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知道,姨妈,可一百万……”
“你去贷款!你和陈默都有正式工作,银行肯定批!微微,算姨妈求你了,你表姐是我的命啊!你不帮她,就是要我的命!”
电话那头,姨妈的哭喊声和背景里隐约的吵闹声混在一起,像一团湿冷的乱麻,缠得我喘不过气。我挂了电话,手心里全是冷汗。客厅里,乐乐仰着小脸看我:“妈妈,你怎么了?”
我勉强笑笑,摸摸他的头:“没事,宝宝。”
可我知道,有事了。而且是天大的事。
02
我妈是傍晚过来的,眼圈红肿,一进门就抓住了我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姨妈都跟我说了。”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微微,你得帮你表姐。”
我扶她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温水,组织着语言:“妈,不是我不帮。一百万,您知道对我们家意味着什么吗?我们去哪儿弄这么多钱?就算贷了款,我们拿什么还?乐乐马上要上幼儿园,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我把我家的账本翻出来,摊在茶几上。房贷、水电、燃气、孩子的奶粉钱、我们夫妻俩的通勤费……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月底的结余,通常只有三位数。
“妈,您这不是几千几万,这是一百万。它能把我们这个家彻底压垮。”
我妈看也不看那本账,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钱重要,还是你表姐的命重要?你姨妈就你表姐一个女儿,她要是想不开,你姨妈也活不成了!我们家和你姨妈家,向来是两家并一家,你忘了你小时候,你爸下岗,是谁家接济我们的?”
又是这套陈年旧账。我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那些恩情,我从未忘记。可报恩,一定要用毁掉自己生活的方式吗?
“妈,我知道。可我们真的拿不出。要不,我们先凑个五万块钱给表姐应急,再一起想别的办法?”这是我和陈默商量后,能承受的极限。
“五万?”我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五万块钱够干什么?打发叫花子吗?林微,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那是你亲姨妈、亲表姐!”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女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为了钱,连亲人都不认了!”
“我没有不认!”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可您也不能逼着我跳火坑啊!”
“火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叫火坑!”她猛地站起来,踉跄着冲向阳台,“好,你不帮是吧?你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是吧?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我没脸去见你姨妈!”
我吓得魂飞魄散,冲过去死死抱住她的腰。陈默也闻声从卧室出来,帮我把她拖回客厅。我妈瘫在沙发上,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捶打自己的胸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养个女儿这么狠心!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一刻,客厅里充满了她绝望的哭嚎,和我沉重得快要停滞的呼吸。阳光早已褪去,窗外夜色渐浓,把我们这个小家笼罩在一片冰冷的阴影里。
03
陈默把我拉进卧室,关上了门。我妈的哭声被隔绝了大半,但依然像针一样,一下下扎着我的神经。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眉头紧锁。
“我不知道。”我颓然坐到床上,把脸埋进手心,“陈默,我真的不知道。”
陈默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微微,我把话说明白。这个钱,我们不能借,更不能贷。一百万,利息加本金,会把我们未来二十年都搭进去。我们不能为了填一个无底洞,把自己的家给毁了。乐乐怎么办?我们的父母老了怎么办?”
他的话像一把冷静的手术刀,剖开了所有被亲情和道德绑架的温情脉脉,露出了血淋淋的现实。我当然懂,我比谁都懂。
“可我妈……我妈那个样子,我怕她真的会出事。”我声音发颤。
“那是她在逼你。”陈默一针见血,“用亲情,用自己的性命来逼你就范。微微,我知道你难受。但这次,你必须硬下心肠。这不是孝顺,这是愚蠢。”
他的话很重,也很对。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那是我妈,从小把我捧在手心里的妈。她此刻的绝望和痛苦,有一大半是因为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都是累赘?”我突然冒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或许是压力太大,我的情绪也开始失控。
陈默愣住了,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从来都不喜欢我那些亲戚,觉得他们麻烦,爱占小便宜。现在出了事,你第一反应就是撇清关系。”我的声音里带上了怨气。
“林微!”他提高了音量,脸上是失望和受伤,“我们结婚七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是在撇清关系,还是在保护我们自己的家?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
我们吵了起来。在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背景下,我们的争吵显得格外压抑和徒劳。我们互相指责,互相伤害,把平时积压在心底的那些微小不满,借着这个机会,全都翻了出来。
陈默摔门而去。
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卧室里,听着门外母亲渐渐低下去的抽泣声,和门内自己心脏空洞的回响。家,好像一夜之间,就变得四分五裂。
04
那一夜,我几乎没睡。
我妈被我安顿在客房,她不哭了,也不说话,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陈默没回来,微信上只有一条冷冰冰的消息:“我在公司,大家都冷静一下。”
我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城市在深夜里沉睡,万家灯火熄灭了大半,只有零星的光点,像一颗颗疲惫的眼睛。
我想起很多事。
想起小时候,家里穷,我穿着表姐穿小的花裙子,心里美滋滋的。表姐比我大五岁,总是像个小大人一样护着我,谁欺负我,她第一个冲上去。
也想起大学报到那天,爸妈为我的学费愁得彻夜不眠。是姨妈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万块钱,塞到我妈手里,说:“孩子的书不能不念。”后来,我们家条件好了,爸妈第一时间就把钱还了,还封了个大红包。
这些温暖的记忆,像一根根柔软的藤蔓,缠绕着我的心。它们是我的一部分,是我之所以成为我的根基。
可现在,这些藤蔓却勒得我快要窒息。
陈默说得对,我不能毁了自己的家。可妈妈和姨妈的绝望,也不是假的。表姐的困境,更不是假的。如果我真的铁石心肠,袖手旁观,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月光下,我看到阳台栏杆上趴着一只小小的飞蛾,翅膀在夜风里微微颤抖。它那么脆弱,却还在努力地停驻。
我突然想,或许事情的解法,不只有“给钱”和“不给钱”这两个选项。
姨妈在电话里情绪激动,语焉不详。妈妈更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整件事里,我只听到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数字,和一堆以死相逼的要挟。表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一百万的债务是怎么构成的?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姐夫为什么闹离婚?
这些,我一概不知。
我像一个被推上战场的士兵,还没看清敌人是谁,就被要求要么投降,要么牺牲。这太荒谬了。
一个念头在我心里慢慢清晰起来:我不能坐在家里,被动地接受这一切。我得去,去姨妈家,去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不是去送钱,也不是去拒绝,而是去作为一个家人,去真正地了解和面对问题。
这个念头让我混乱了一夜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着力点。我深吸一口深夜微凉的空气,拿起手机,给陈默发了一条信息。
“老公,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明天你回家吧,我们谈谈。我想,我不能只说‘不’,我们得想个真正的办法。”
05
第二天一早,陈默回来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他看到我的信息,一夜没睡好。
我把我昨晚的想法跟他说了。我不想再被动地陷入“给”与“不给”的拉锯战,我想主动去了解情况,把这个问题当成一个项目来处理,分析问题,寻找解决方案。
陈默沉默地听完,眼里的冰霜渐渐融化了。他握住我的手,说:“微微,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不是怕花钱,我是怕我们一家人被情绪拖着,掉进无底洞。你说的对,我们得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银行卡,放在桌上:“这些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加起来大概有八万块。你带上,如果真的有急用,至少能顶一下。但记住我们的底线,贷款绝对不行。”
我看着他,眼眶发热。这就是我的丈夫,理性,但从不凉薄。
安抚好我妈,跟她说我去想办法,让她在家等消息。我独自驱车去了姨妈家。
曾经那个总是窗明几净、充满欢声笑语的家,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压抑和颓败的气息。客厅里烟雾缭绕,姨夫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脚下满是烟头。姨妈的眼睛肿得像核桃,看见我,嘴唇哆嗦着,也说不出来。
表姐林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敲了很久的门,她才打开一条缝。
我被眼前的她惊呆了。那个曾经神采飞扬、妆容精致的表姐,此刻面色蜡黄,头发油腻地贴在脸颊上,眼神空洞得像一具行尸走肉。
我把她从房间里拉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原来,她根本不是做生意亏了。她是在网上被一个所谓的“投资导师”骗了,参与了一个虚假的投资项目。一开始小有盈利,她便不断加大投入,甚至不惜借了高利贷。等到平台关闭,导师消失,她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一百万的债务,其中五十万是网贷和信用卡,另外五十万,是利滚利滚出来的地下钱庄的高利贷。那些人,才是真正要命的。
“姐夫呢?”我问。
“他……”表姐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要跟我离婚。他说我蠢,说我毁了这个家。他已经搬出去了,说不把钱还清,就别想见孩子。”
我听得心口发堵。这不是简单的经营失败,这是诈骗,是犯罪。而高利贷,更是把这个家庭推向了深渊。
姨妈哭着说:“我们报过警了,警察说这种跨国诈骗案很难追回钱款。那些放高利贷的,天天来家里堵门,往门上泼油漆……菲菲她爸被气得心脏病都犯了……”
我终于明白了姨妈为什么那么歇斯底里,也明白了表姐为什么会是那副模样。她们不是贪婪,她们是走投无路下的恐惧和绝望。
06
从姨妈家出来,我的心情无比沉重。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一个僻静的河边,给陈默打了电话。我把所有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没有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
电话那头,他沉默了很久。
“微微,”他终于开口,声音很平静,“这不是家务事,这是刑事案件和债务纠纷。你表姐有责任,但她更是受害者。高利贷是毒瘤,必须用法律手段解决,而不是用钱去填。”
他的冷静,像一剂镇定剂,让我纷乱的思绪安定下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我们分几步走。”陈默的思路清晰起来,“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安抚你表姐的情绪,不能让她做傻事。第二,整理所有借款合同、转账记录,找个专业的律师咨询,看看高利贷部分有多少是不受法律保护的。第三,让你姨妈家清点所有资产,房子、车子,看看哪些可以变卖,这是他们自己必须承担的部分。我们不能替他们承担所有,但可以帮他们找到方向。”
“至于我们,”他顿了顿,继续说,“那八万块钱,可以先拿出来,用于请律师和应急。但贷款一百万,绝对不行。这不是帮她,是害了我们两家人。”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跟你妈和姨妈说,这件事,我们管,但要按我们的方法来。如果她们还是一味地逼你贷款,那我们只能彻底不管。让她们选。”
挂了电话,我趴在方向盘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堵在心口一整天的大石头,好像被挪开了一半。
我不再是一个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受气包。我和陈默,成了一个并肩作战的团队。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有清晰的计划。
这感觉,比给我一百万,更让我安心。
07
我回到家,陈默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我妈坐在餐桌旁,脸色依然不好但至少没有再哭闹。
饭桌上,我把我看到的情况,和陈默商量出的方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妈。
“……妈,不是我们不帮。但帮,也要帮到点子上。直接扔一百万进去,就像往一个漏水的池子里倒水,永远都填不满,还会把我们自己也拖下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帮表姐把那个洞补上。”
我妈愣愣地听着,没说话。
陈默接着说:“妈,微微是您女儿,也是我妻子,是乐乐的妈妈。我不能看着她为了这件事,把自己的小家搭进去。我们愿意出钱请律师,愿意帮忙跑前跑后,这已经是我们作为亲戚,能做的极限。如果姨妈那边还是坚持要我们贷款,那我们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他的语气很温和,但态度很坚定。
我妈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看着我们俩,眼神复杂。她看了一眼正在旁边乖乖吃饭的乐乐,又看了一眼我和陈默,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你们……说得也有道理。”她低声说,“是我糊涂了,光想着你姨妈哭得可怜……就没想过你们的难处。”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妈,我们是一家人。”我握住她的手,“表姐也是家人。所以我们才要想个万全的法子,不能让任何一个家散了。”
那天晚上,我妈主动给姨妈打了电话。我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说的,只听到她在电话里劝了很久,语气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理直气壮。
挂了电话,她对我说:“你姨妈同意了,让你们试试。”
08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全家都动了起来。
陈默通过朋友,找到了一位专门处理债务纠纷的律师。周末,我们陪着表姐,带着厚厚一沓材料去咨询。律师明确告诉我们,那五十万的高利贷,大部分利息都是非法的,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只偿还合法范围内的本金和利息。
这个消息,是第一缕照进黑暗的阳光。
在我们的鼓励下,表姐也开始振作起来。她不再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是开始主动配合律师,整理证据。看着她眼里重新燃起一点光,我知道,最难的时候正在过去。
姨妈和姨夫也接受了现实,决定卖掉家里一套闲置的小户型公寓。虽然过程很折腾,但那是他们作为父母,为女儿承担的责任。
姐夫那边,我去谈了一次。我没有劝他复合,只是把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以及表姐的转变告诉了他。我告诉他,婚姻是两个人共同经营,遇到风浪,可以选择弃船逃生,也可以选择一起修补。孩子是无辜的。
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他会考虑。
而我,则承担起了“后勤部长”的角色。我每天跟我妈通电话,告诉她事情的进展,安抚她的情绪。也经常给姨妈送去些煲好的汤,陪她说说话。两个被吓坏了的老人,在事情有了明确方向后,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个过程很累,很琐碎。有好几次,面对姨妈的反复和表姐的脆弱,我也想过放弃。但每当这时,陈默都会抱抱我,说:“再坚持一下,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是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从最初的崩溃和对立,到现在的齐心协力。这个家,非但没有散,反而比以前更紧密了。
09
两个月后,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姨妈家的房子卖了七十多万,还清了所有正规渠道的网贷和信用卡,剩下的钱,足够偿还高利贷的合法本金部分。在律师的强势介入下,放贷公司自知理亏,最终同意了和解。
那一天,当表姐拿到和解协议时,她抱着我嚎啕大哭。那是释放,是重生。
姐夫也回来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被他搬走的行李,重新放回衣柜。晚饭的时候,他给表姐夹了一筷子菜。表姐看了他一眼,低头,笑了,眼泪却掉进了碗里。
危机,就这样被我们一步步拆解,化解了。
没有一百万的巨额贷款,没有被压垮的生活。我们只是付出了八万块钱,和无数的时间、精力与耐心。
10
秋天的时候,我们两家人在我家聚了一次。
还是那个客厅,阳光依旧很好。姨妈带来了她亲手做的酱鸭,我妈则在厨房里忙活着。表姐和姐夫带着他们的女儿,乐乐正拉着小妹妹的手,教她玩乐高。
表姐瘦了些,但气色好了很多。她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薪水不高,但很稳定。她说,想踏踏实实地,把日子过回来。
饭桌上,姨夫端起酒杯,对着我和陈默,郑重地说:“微微,陈默,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陈默笑着碰了碰杯:“姨夫,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
我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感慨万千。
我想起几个月前,也是在这个地方,我妈以死相逼,我和陈默激烈争吵,整个家仿佛摇摇欲坠。而现在,风浪过去,我们都还在这里。
生活总会出其不意地给我们一记重拳。有时候,它会激化矛盾,让亲情变得脆弱不堪。但更多时候,它像一次大考,考验着我们的智慧、理性和爱。
真正的家人,不是在风平浪静时举杯欢庆,而是在惊涛骇浪里,依然能紧紧抓住彼此的手,不放开。不是盲目地满足对方所有的要求,而是理性地指出那条虽然艰难、但唯一正确的路,然后陪着对方,一步步走下去。
窗外,秋高气爽。我看到陈默正笑着给乐乐擦嘴角的饭粒,阳光照在他身上,温暖得就像一个拥抱。
那一刻我无比确定,沟通与理解,责任与担当,才是维系一个家庭最坚实的纽带。它比一百万重要,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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