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录像厅，女友闺蜜借我肩膀哭泣，一只手却悄悄滑向我

昏暗的录像厅里，烟味、汗味和廉价的瓜子味混成一团，黏糊糊地粘在每个人的身上。屏幕上，发哥穿着风衣，用美金点烟，枪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从劣质音响里吼出来，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女友方静的闺蜜林晓燕，就坐在我和方静中间，把头深深埋在我的肩膀上，身体随着压抑的抽泣一抖一抖的。

“建斌哥，我对不起小静……我……我真的撑不住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我有些不自在，刚想拍拍她的背安慰两句，却猛然一僵。那只原本搭在我胳膊上寻求支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像一条滑腻的蛇，悄无声息地越过边界，顺着我的腰侧，一点点、带着试探性的力道，向我大腿的方向滑去。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脑子里嗡的一声。而这一切，都要从一个月前，方静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说她最好的闺蜜林晓燕要从老家来城里投奔我们说起。

说起这事儿，我心里就五味杂陈。那会儿是九十年代中期，我和方静都在一家国营纺织厂上班，俩人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也就八百来块，挤在厂里分的十几平米的单身宿舍里，正一分一毛地攒钱，准备结婚。日子虽然紧巴，但有奔头，心里是甜的。

林晓燕这个名字，我听方静提过无数次。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手帕交，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方静嘴里的晓燕，聪明、能干，但命苦，家里重男轻女，早早就不让她读书了，在老家受尽了委屈。我这人实在，心也软，听方 Fāng 静这么一说，还能说啥？人活一世，谁没个难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没过几天，林晓燕就来了。她提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怯生生地站在我们宿舍门口，人长得清秀，皮肤有点黑，但一双眼睛特别大，看人的时候水汪汪的，像受了惊的小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静静！”她一看见方静，眼圈“刷”地就红了，两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转过头看到我，她赶紧擦了擦眼泪，低着头小声地喊了句：“建斌哥好。”那声音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第一印象，我觉得这姑娘挺不错的，老实本分。她来了之后，手脚也勤快。我们那十几平米的小屋，本来就挤，她来了，我们就在中间拉了块布帘子，她睡在靠窗的一张小折叠床上。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们的脏衣服，她抢着洗，饭也做好了等我们下班。方静私下里跟我说：“你看晓燕多好，真是个苦命的好姑娘，咱们可得对她好点。”

我当然没意见。我还托了厂里的关系，想帮她在我们后勤上找个临时工的活儿。那阵子，我们三个人就像一家人，方静性格开朗，晓燕温柔体贴，我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姑娘照顾着，心里也挺美。

可时间一长，我就慢慢觉出点不对劲来。不是什么大事儿，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细节，但搁在一起，就跟鞋里进了沙子似的，硌得我心里发慌。

方静呢，大咧咧的，还总拿这事儿跟我开玩笑：“建斌，你看看，晓燕对你比对我这个亲闺蜜还好，你是不是上辈子积德了？”

我只能干笑两声。晓燕听了，总是红着脸低下头，小声说：“建斌哥是家里的顶梁柱，照顾好他是应该的。”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让我半点茬都挑不出来。可我心里就是别扭，总觉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的时候，里面藏着点别的东西，不是感激，也不是尊敬，而是一种……怎么说呢，像是在估量一件商品。

还有一次，厂里发了奖金，我高兴，给方静买了一条她念叨了很久的红裙子。方静穿上美得像朵花，在小屋里转圈圈。晓燕在一旁看着，笑着鼓掌，说：“真好看，静静你穿什么都好看。”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我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算是彻底发了芽。一个真正为你朋友高兴的人，会在背地里因为羡慕而哭泣吗？我开始觉得，林晓燕这个人，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能不是她的本色，而是一层保护色，甚至，是一件武器。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一个周末。那天方静单位临时加班，让我陪晓燕去买点东西。走在街上，她一直跟我并排走，胳膊总是不经意地碰到我。我以为是人多，就有意拉开点距离，可我退一步，她就跟一步，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走到一个拐角，她突然“哎呦”一声，身子一歪就朝我倒过来。我下意识地扶住她，她顺势就靠在我怀里，抬起头，那双大眼睛雾蒙蒙地看着我，喘着气说：“建斌哥，我头有点晕。”

她脸上的柔弱瞬间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摇摇头说：“没事没事，老毛病了，歇歇就好。”

从那天起，我确定了，这个林晓燕，对我，对我和方静的关系，有想法。我开始处处防着她，在她面前，尽量不跟她单独相处，说话也保持着客气和距离。方静还觉得我奇怪，说我是不是对晓燕有意见，嫌她在这儿碍事了。我百口莫辩，总不能直接跟方静说“你最好的闺蜜想勾引我”吧？以方静那单纯的性子，她不但不会信，还会觉得我小心眼，是个思想龌龊的坏人。

我只能忍着，心里憋着一团火，就等着林晓燕自己露出马脚。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就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录像厅里。

“建斌哥，你弄疼我了……”她非但没把手抽回去，反而声音更委屈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晓燕，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把头靠得更近了，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用一种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建斌哥，你是个好人，可方静她……她配不上你。她什么都不懂，她只会傻乐，她根本不了解你有多辛苦……”

“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投入？”她笑着走过来，把一根冰棍递给我。

林晓燕闪电般地抽回手，坐直了身体，脸上又挂上了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还顺手接过方静递给我的冰棍，体贴地撕开包装纸，再递到我手上，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跟建斌哥说，谢谢你们收留我，你们真是我的大恩人。”

看着她这副天衣无缝的表演，我只觉得一阵反胃。方静毫无察觉，还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丫头，又说这种话！”

从录像厅回来，我一晚上没睡好。我决定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第二天，我故意跟方静说，厂里要派我去外地学习一个星期。方静信以为真，还嘱咐我要注意身体。其实，我哪儿也没去，就在厂里一个相熟的单身同事宿舍里借住了下来。

我就是要创造一个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家的环境，看看林晓燕到底还会耍什么花招。我每天偷偷地在宿舍楼下观察。果然，我“出差”的第二天，就看到了让我怒火中烧的一幕。

那天中午，我看到林晓燕一个人出了门，鬼鬼祟祟地走到了宿舍楼后面的公共电话亭。我悄悄跟了过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只听见她对着话筒，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尖酸刻薄的语气说：“妈，你放心吧！那个傻子已经被我哄得团团转了，高建斌也快上钩了……对，就是方静家！凭什么她们家当年一句话就让我爸丢了工作，害我们家这么惨，现在她还能在城里过好日子？我就是要让她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我要让她最爱的男人，最亲的闺蜜，全都背叛她！我要让她知道，她欠我们家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我没有立刻冲出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光凭我听到的这些，不足以让方静相信。我需要一个铁证，一个让林晓燕无法狡辩、让方静不得不清醒的铁证。

我心生一计。

我提前“学习”回来了。我买了很多菜，还特意买了一瓶酒。我对她们说，这次学习很顺利，领导很看重我，可能要提我当车间副主任。方静高兴得跳了起来，林晓燕也连忙说着恭喜的话，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急切。我知道，她觉得时机成熟了。

机会来了。

“建斌哥，你喝多了……”她果然靠了过来，声音又软又糯，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猛地睁开眼，眼神清亮，哪里有半点醉意。我抓住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晓燕，我有话跟你说。其实……我早就觉得方静太幼稚了，跟你比起来，她什么都不懂。”

“建斌哥，你……你终于明白了！”

“是啊，”我继续演戏，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可是，我不能对不起她。除非……除非是她自己做错了事，让我彻底死了心。”

林晓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的意思是……”

她激动得呼吸都急促了，连连点头：“我明白了！建斌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会失望的！”

她以为我是在给她递刀子，让她去陷害方静。她哪里知道，这把刀，是捅向她自己的。

第二天，方静上班去了。我借口宿醉，留在了家里。我亲眼看着林晓燕，像个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溜进我们的房间，从床头柜里拿走了那个装钱的信封，然后塞进了她自己那个破帆布包的最底层。做完这一切，她甚至还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遍惊慌失措的表情。

方静吓坏了，我们俩翻箱倒柜，林晓燕也装模作样地跟着找，嘴里还不停地安慰：“静静你别急，是不是放错地方了？建斌哥你也别上火，钱丢了可以再赚……”

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冷笑一声，停了下来：“不用找了。我知道钱在哪儿。”

我走到她的折叠床边，一把拎起那个帆布包，当着她们俩的面，“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那个装着三千块钱的牛皮信封，赫然躺在一堆杂物中间。

方静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晓燕，嘴唇哆嗦着：“晓燕……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晓燕也慌了，她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方静的腿大哭起来：“不是我！静静你相信我！是建斌哥！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嫌你烦了，想跟你分手，是他让我偷钱陷害你，然后他好跟我在一起啊！”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

我看着林晓燕，平静地说：“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录音机。那是我管同事借的，昨天晚上，我把它藏在了桌子底下。我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机里，清晰地传出了我和林晓燕昨晚的对话。从我假装醉酒，到我引诱她说出“陷害计划”，一字不差。紧接着，我又放了第二段录音，那是她在电话亭里，跟她妈说要报复方静家的那段话。

而方静，在听完这一切后，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她只是静静地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林晓燕面前，声音不大，却异常冰冷：“你走吧。从今天起，我方静，没有你这个朋友。”

林晓燕再也没有脸待下去，当天晚上就卷着铺盖走了。听说后来她回了老家，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过得并不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机关算尽，最终算计的还是自己。

这件事，成了我和方静之间一道深深的伤疤，但也让我们更加看清了彼此，更加珍惜对方。我们明白了，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处心积虑的算计；再深的友情，也抵不过包藏祸心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