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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前科累累
为了逃离他,我隐姓埋名在便利店当夜班店员。
直到那晚,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店门口。
他摇下车窗轻笑:“找到你了。”
我颤抖着拨通那个尘封三年的号码:“你要找的人,在我这里。”
电话接通瞬间,店里的广播突然响起:“恭喜第10000位顾客,您将获得本店终身免单特权——”
他对着话筒温柔回应:“奖品是我,永远都是。”
凌晨两点,便利店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惨白的光晕笼罩着寥寥几排货架。林晚缩在收银台后面,指尖冰凉,只有擦拭那只旧咖啡壶时,才能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三年了,从那个金丝笼里逃出来,她像一粒被风吹散的尘埃,最终飘落在这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值最安静的夜班,努力活成一个透明的影子。
街道对面,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不知何时停在了那里,像一头蛰伏的兽,与周遭的寂静格格不入。它的车窗是深色的,隔绝了所有窥探,也隔绝了林晚骤然收缩的瞳孔。她手中的咖啡壶差点脱手,心脏狂跳起来,撞得胸口生疼。不会的,一定是错觉。这城市这么大,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然而,车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迈步下来,夜色仿佛在他周身凝固。他穿过空旷的马路,一步步,不紧不慢,却精准地踩在林晚濒临崩断的心弦上。店门“叮咚”一声滑开,他走了进来,视线没有任何游移,直接落在她血色尽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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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包烟。”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她刻入骨髓的熟悉,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
林晚的手指在收银台下抖得不成样子,她强迫自己低头,摸索着香烟柜。每一种品牌的名字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浸透着冰冷的绝望。
终于,她颤抖着将烟递过去。他接过,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背,那一点触碰,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猛地一缩。
“还是这么怕我?”他倚在柜台边,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目光像细密的网,将她牢牢罩住,“躲了三年,就躲在这种地方?”
林晚的呼吸窒住了。他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碎成齑粉。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几乎要压垮她的脊梁。逃!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可她能逃到哪里去?上一次逃离的代价,她至今仍在偿还。
在那令人窒息的注视下,她像是被某种本能驱动,机械地、缓慢地蹲下身,从收银台最底层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里,摸出了一张卡片。一张一次性的、不记名的电话卡,被她用透明胶带粘在那里,像一枚埋藏已久的定时炸弹。这是她离开时,那个人塞给她的,只说了一句:“撑不住的时候,打给我。”
她从未想过主动使用它,她只想彻底切断与那个世界的一切联系。可现在,她无路可走了。沈聿,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比任何她所知的风险都要可怕。
她背对着他,用身体挡住细微的动作,将电话卡塞进自己那个破旧的手机里。开机,按下那串从未拨打过,却如同烙印般清晰的号码。每按一个数字,手指都冰冷一分。
“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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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音响起,在寂静的店里格外清晰。她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这时,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命运最残酷的玩笑,店里那个平时只播放促销信息的廉价广播,突然发出一阵欢快刺耳的音乐声,紧接着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女声:
“恭喜!本店迎来第10000位顾客!幸运的您将获得本店提供的‘终身免单’特权!祝您购物愉快!”
广播的声音盖过了手机听筒里的忙音,也让一直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沈聿,微微挑起了眉。
几乎是同一时刻,手机听筒里那声“嘟”音断了。
电话,被接起了。
林晚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张了张嘴,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话筒挤出破碎的声音:“你要找的人……在…在我这里。”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这通电话会引来什么,她只知道,不能再落入沈聿手中。
一片死寂。
广播的余音似乎还在空气中震颤。
然后,她听到手机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带着奇异笑意的回应。
同时,柜台外,沈聿站直了身体,他看着她,唇角的弧度加深,对着他手中不知何时也贴在耳边的手机,温柔地开口,声音与她听筒里的那个回应,完美地重叠在一起:
“奖品是我,”他的目光锁住她,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永远都是。”
林晚僵在原地,手机从掌心滑落,“啪”地一声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那声音,像是她世界彻底崩塌的序曲。
他早就知道。知道她藏着这张卡,知道她会走投无路按下这个号码。他甚至,就是这串号码另一端,她以为的、唯一的生机。
便利店的日光灯依旧嗡嗡作响,将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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