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金銮殿。
陛下盯着裴则礼脚上那双旧靴:“裴相啊裴相,朕赏赐你的金银珠宝还少吗?竟让你连双新靴都换不起。”
裴则礼不言只是沉默。
“朕还从未见过你这般拧巴的人。分明这婚事是为太妃准备,让她殉葬,也不过是为她找个假死的借口,好让她改名换姓,名正言顺成为你的妻。”
“刚刚朕都帮你开了口,你为何就是不肯同她说?”
裴则礼脑海里又浮现宋灵容说“我不愿”时,那笃定的神情。
先皇过世的这两年,两人数次照面,他都在等,等她主动开口说她那时是言不由衷,想她能向自己诉诉她的苦衷。
可她什么都没说。
所以他故意求来一道假圣旨,让她一人殉葬。
故意放出要和她幼妹宋雪芙联姻的消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低一次头。
她明知,只要她向自己低头。
哪怕是她曾经拿刀在他身上凌迟,他都会原谅她的。
可她没有,一次都没有。
君臣两人相对无言,年轻的帝王扶额,头有些发痛了,他挥手让裴则礼退下。
从金銮殿走出,天色已然黑沉,白雪也下得愈发大了。
白皑皑的,好像要将一切都掩埋。
侍卫上前撩开轿帘,等裴则礼上轿。
转头恭请,裴则礼却径直往宋灵容所在的梅园方向走去了。
侍卫着急跟上:“裴相,您又去梅园亲自侍弄梅花?这梅霜冻了,来年再开便是,天寒地冻的,当心风寒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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