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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当天我一无所有,前妻家人在民政局门口讥讽我,要不要帮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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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上,我净身出户。

民政局门口,前小舅子林晓峰叼着烟,斜着眼,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问我:“姐夫……哦不对,陈默,身上还有钱吗?要不要帮你叫个滴滴回家?”

他身后,前妻林晓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而前岳父林建国,那个我叫了八年“爸”的男人,则拍了拍林晓峰的肩膀,像是在夸奖他的“幽默感”。

八年。我倾尽所有,把一个只有四张桌子的街边小馆,一步步做成了市里小有名气的“林记私房菜”,最后却发现,我奋斗的所有成果,从一开始就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以为自己是在为我们共同的未来添砖加瓦,到头来,我不过是林家最顺手的一件工具,用钝了,也到了该扔的时候。

思绪被那句轻飘飘的“叫个滴滴”狠狠刺痛,又不由自主地拉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天。那是我第一次去林晓月家,空气里满是栀子花的香气,和她父亲林建国那双审视的眼睛。

第1章 最初的那碗面

八年前,我还不是“陈老板”,只是个在后厨帮工的穷小子陈默。

我和林晓月是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认识的。她漂亮,大方,像一朵盛开的白兰花,而我,除了会做几道拿手菜,几乎一无所有。我不知道她看上了我什么,但她就是义无反顾地跟我在一起了。

我们挤在城中村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夏天没有空调,只有一台吱呀作响的破风扇。我每天下班,都会去菜市场捡些便宜的菜叶,再买上一小块肉,变着花样地做给她吃。她吃得眼睛弯弯,说我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厨师。

最常做的,是一碗阳春面。

那是我从一个老厨师那里学来的手艺,汤头要用猪骨和鸡架小火慢熬六个小时,葱油要用小火把香葱的香味一点点逼出来,面条下锅的时间必须掐得刚刚好,多一分则软,少一分则生。

晓月最爱吃我做的阳春面。她说,那碗面里有家的味道。

“陈默,等我们有钱了,就开一家自己的小饭馆,好不好?”一个闷热的夜晚,她枕在我的胳膊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泡,“店名我都想好了,就叫‘默月小厨’。”

“好。”我把她搂得更紧了些,“等我攒够了钱,就开。”

为了这个承诺,我每天在后厨干十六个小时,别人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我抢着干。手上烫伤的疤叠着刀口,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两年下来,我不仅成了后厨的掌勺,还攒下了五万块钱。

那是我所有的积蓄。

我把那张存着五万块钱的银行卡交到晓月手上时,手都在抖。我说:“晓月,我们去租个店面吧。”

晓月哭了,抱着我说了好多遍“你真好”。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第一次正式带我回家见父母。

林家住在老城区一个还算体面的小区里,三室一厅,收拾得干干净净。她的母亲张兰还算客气,但父亲林建国,从我进门开始,就没给过我一个好脸色。

他是个退休的国企干部,说话总带着一股官腔。饭桌上,他盘问我的家底,从父母是做什么的,到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问得极其详细。

我窘迫地一一作答,说自己父母是乡下农民,身体不好,我一个月工资加奖金大概四千多。

林建国听完,放下筷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晓月不停地给我夹菜,想缓和气氛,但无济于事。

饭后,林建国把我单独叫到了阳台。

他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格外模糊。“小陈,我知道你是个实在孩子,对晓月也好。但是,光靠好是过不了日子的。”

我低着头,攥紧了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晓月从小没吃过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跟着你租房子,挤公交。”他弹了弹烟灰,话锋一转,“我听说,你攒了点钱,想开个小饭馆?”

我心里一动,赶紧点头:“是的,叔叔。我攒了五万,正准备和晓月去找店面。”

林建国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掐灭了烟,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五万块,能开个什么像样的店?芝麻绿豆大的地方,请不起人,你自己从早忙到晚,能挣几个辛苦钱?”

“我……”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这样吧,”他摆了摆手,一副为我深思熟虑的样子,“我呢,手里还有点积蓄,也有一些人脉。你那个手艺,我尝了,确实不错。我们合伙,把钱凑到一起,开个大点的,像样点的。我负责跑关系,办执照,搞定门面,你呢,就安心负责后厨,把菜做好。”

我愣住了,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流。我以为他看不上我,没想到他是在为我们的未来考虑。

“叔叔,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我只有晓月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看着你们吃苦。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我激动地看着他。

“店,我来出面开。营业执照、税务这些,都写我的名字。”他看着我的眼睛,解释道,“你还年轻,社会上的事你不懂,水深着呢。我来办,能省掉很多麻烦。而且,我一个长辈出面,无论是贷款还是和人谈合作,都方便得多。你们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放心,店是咱们家的,你就是老板。我只是帮你把把关,等你以后成熟了,历练出来了,这些东西迟早都是你的。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不对?”

“一家人”。

这三个字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我心里所有的防备和疑虑。一个看不起我的未来岳父,愿意拿出积蓄和人脉来帮我,甚至把这当成“我们家”的生意,这是多大的信任和认可?

我几乎没有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叔叔,我都听您的!谢谢您!”

那天晚上,晓月送我出门的时候,兴奋地抱着我说:“陈默,我就知道,我爸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心里已经认可你了!”

我看着她幸福的笑脸,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我把那五万块钱,连同我对未来所有的憧憬和对这个家的全部信任,毫无保留地交了出去。

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充满了善意和远见的决定,会在八年后,让我变得一无所有,像个笑话一样,站在民政局的门口。

第2章 “林记”的砖瓦

林建国的行动力确实很强。

钱交给他不到一个月,他就在市中心附近一条颇有人气的街上盘下了一个两层楼的店面。他说他找了关系,租金比市价便宜了三成。

接着就是装修。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没日没夜地画图纸,设计菜单。每一道菜的成本、定价、摆盘,我都反复推敲。我想把这家店,当成我一生的事业来做。

而林建国则负责所有的对外事务。他找来装修队,每天在工地监工,和各种供应商、管理部门打交道。他总是在我面前感叹:“小陈啊,你看,这些事情多复杂,要是让你自己来,得跑断腿,说不定还得被人坑。”

我对他充满了感激,觉得他就像一座山,为我挡住了所有的风雨,我只需要安心在厨房里,把我的手艺发挥到极致。

店名最后定为“林记私房菜”。

晓月有些不高兴,她还记着我们的“默月小厨”。

林建国把我们叫到一起,语重心长地解释:“晓月,你太理想化了。‘默月小厨’,听起来就像个小情侣开的甜品店,不大气。用我的姓,‘林记’,听着就像个老字号,有根基,有传承。这对我们以后打响品牌,至关重要。”

他又转向我:“陈默,你觉得呢?”

我能说什么?他说的似乎句句在理,而且,他才是出大钱、出大力的人。我那五万块钱,在整个投资里,可能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我点了点头:“叔叔说得对,就叫‘林记’。”

晓月撅着嘴,但最终还是被他父亲说服了。

开业前,我们忙得脚不沾地。晓月辞掉了她文员的工作,来店里做前台兼收银。我则带着两个从老家找来的远房亲戚,一头扎进了后厨。林建国成了名正言顺的“林总”,负责管理和外联,他母亲张兰则负责采购。

我们一家人,拧成了一股绳。

开业那天,生意异常火爆。林建国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请来了不少朋友捧场。我的厨艺也确实没让人失望,几道招牌菜一炮而红。食客们赞不绝口,都说这家店的菜有灵魂。

我累得几乎虚脱,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打烊后,晓月抱着我的胳膊,眼睛里闪着光:“陈默,我们成功了!”

林建国也破天荒地给我倒了一杯酒,拍着我的肩膀说:“陈默,你就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那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接下来的几年,是“林记”飞速发展的几年,也是我人生中最辛苦的几年。

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去批发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回到店里,就开始准备一天的备料。从上午十一点到晚上十点,厨房里的火就没熄过。关门后,我还要核对当天的流水,研究新菜品,常常忙到凌晨一两点。

我几乎没有休息日,过年也只给自己放三天假。我的世界里,只有厨房、灶台和菜单。

而林建国,则越来越像个真正的老板。他给自己换了新车,穿上了名牌西装,每天来饭店转一圈,和相熟的客人喝喝茶,聊聊天,然后就去打牌、钓鱼。

店里的财务,一直由晓月和她母亲张兰管着。我从来没问过店里到底赚了多少钱。我觉得问这些,太见外,也太伤感情。我们是一家人,钱放在谁那里,不都一样吗?

我和晓月也终于买了房,结了婚。房子不大,首付是店里出的钱。林建国说,这是我应得的。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婚后,晓月渐渐不来店里了。她说每天守着收银台太无聊,想和朋友逛逛街,做做美容。我觉得她跟着我辛苦了这么久,是该好好享受一下了。

只是偶尔,我会觉得有些不对劲。

比如,店里的采购开始出现问题。张兰买回来的食材,有时候并不新鲜,价格却比市场价高出不少。我提过两次,张兰就不高兴了,说我一个厨子,懂什么采购的门道,别在背后指手画脚。

林建国也把我叫过去谈话,说:“陈默,年纪大了,偶尔出点差错难免。你多担待点。一家人,不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我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还有我的工资。我名义上是厨师长兼后厨总管,但每个月到手的,只有一万块钱的固定工资。林建国说,店里用钱的地方多,剩下的钱都作为发展基金存起来了,年底再给我分红。

第一年年底,他给了我一个两万的红包。

第二年,还是两万。

第三年,依然是两万。

我心里不是没有过疑惑,店里的生意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好,流水一天比一天高,怎么分红却一成不变?

但我每次想开口问,看到晓月开心的脸,看到林建国那副“一家之主”的派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总是告诉自己,陈默,别那么小家子气。他们是你的家人,难道还会亏待你吗?钱都放在一起,是为了这个家更好的发展。

我就这样,用“一家人”这个借口,麻痹了自己整整八年。

直到晓月的弟弟林晓峰大学毕业,回到了这个城市。

他的出现,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我看到了这个“家”最真实、也最丑陋的一面。

第3章 裂痕

林晓峰从小被惯坏了,是林家名副其实的“小皇帝”。大学毕业后,他换了好几份工作,没一个干得长久,嫌这嫌那。最后,林建国大手一挥,让他来店里“学习管理”。

所谓的“学习管理”,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开着他姐夫(也就是我)用血汗钱买的车,来店里晃一圈,对员工颐指气使,然后就找朋友出去玩乐。

店里的老员工都看不过去,但碍于是老板的儿子,敢怒不敢言。

我提醒过晓月几次,让她劝劝晓峰,在店里好歹做个样子。晓月却不以为然:“他还是个孩子,你多担待点。再说了,自家的店,他熟悉熟悉业务,以后不还是要交到他手上的吗?”

“交到他手上?”我愣了一下,“晓月,这店……”

“不然呢?”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点陌生,“难道交给你那两个乡下来的穷亲戚?”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那两个亲戚,一个是我表弟,一个是我堂侄,从开店就在后厨帮忙,干活最是踏实肯干,我只是想让他们多学点手艺,以后也能自己谋生。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要抢家产的“穷亲戚”?

那是我第一次,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真正的爆发,是在一个月后。

那天,林晓峰开着车在外面跟人飙车,撞了。人没事,但对方是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维修费要三十多万。

对方报了警,林晓峰吓得给我打电话。我赶到现场,处理完事故,垫付了五万块定金,才把人领回来。

晚上,林家开家庭会议。

林建国黑着脸,一言不发。张兰抱着儿子,哭哭啼啼。

“爸,这事不能怪我,是对方突然变道……”林晓峰还在狡辩。

“闭嘴!”林建国吼了一声,然后看向我,“陈默,你看这事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我说:“剩下的二十多万,只能从店里的账上走了。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

“不行!”张兰立刻尖叫起来,“店里的钱怎么能动?那是留着给晓峰娶媳妇买房的!”

我彻底懵了。

我看着张兰,又看了看林建国和林晓月,他们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原来,在他们心里,“林记”的钱,从来都只是“林晓峰的钱”。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我看着林建国,声音有些发抖:“爸,当初不是说好了,店是我们合伙开的吗?这些年,店里赚的钱,除了我的工资和分红,剩下的不都说是发展基金吗?怎么就成了晓峰的买房钱了?”

林建国脸色一变,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陈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质问我吗?”

“我不是质问,我只是想弄明白。”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八年,我没日没夜地干,我以为我是在为我们这个家奋斗。现在我才发现,好像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外人。”

“陈默你怎么说话呢!”晓月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什么叫外人?我们亏待你了吗?给你买房,给你开工资,你还想怎么样?我弟弟出了事,你这个做姐夫的,帮一下不是应该的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只想着钱!”

自私?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八年的女人,觉得无比陌生。

这些年,我穿的衣服是地摊货,抽的烟是十块钱一包的,唯一的代步工具是一辆骑了五年的电动车。而她呢?名牌包包、高档化妆品,哪一样不是店里赚的钱买的?林晓峰开的那辆三十多万的车,也是店里出的钱。

现在,他们竟然说我自私?

“好,车祸的钱,我们先不说。”我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转向林建国,“爸,我觉得,我们是时候把店里的账目理一理了。当初您说,等我成熟了,店就会交给我。现在八年过去了,我是不是也该知道,我们这个家,到底有多少家底?”

我提出了一个我早就该提,却一直不敢提的要求:查账。

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建国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反了你了!”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陈默,你翅膀硬了是吧?你一个厨子,懂什么账目?我告诉你,这家店,法人是我林建国,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我给你一口饭吃,是看在晓月的面子上。你别给脸不要脸!”

“爸!”晓月惊呼了一声。

而我,在听到那句“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时,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终于明白了。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局。一个用“亲情”和“家庭”精心编织的骗局。我就是那头被蒙着眼睛拉磨的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还以为面前的胡萝卜总有一天能吃到嘴里。

原来,我连做驴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个工具。

“好,好一个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林建生,我当初那五万块钱,你总该认吧?那是我全部的家当。”

“五万块?”林建国冷笑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扔在桌上,“我还以为多少钱。这是一万,剩下的,我明天转给你。拿着你的钱,滚出我家!”

他把“我家”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看着桌上那沓散开的钞票,又看了看林晓月。我希望她能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爸,你别这样”。

可是她没有。

她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撕碎了家庭和睦的罪人。

“陈默,你太让我失望了。”她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第4章 最后的清算

我搬出了那个我和晓月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

讽刺的是,房本上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但当初的首付和每个月的房贷,都是从店里的账上划走的。而店,是林建国的。

我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在店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旅馆住下。

我试着给晓月打电话,发信息,想和她单独谈谈。我想问问她,这八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我们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许下的那些愿望,难道都是假的吗?

但她一次都没有回复。

几天后,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声音冰冷而陌生。

“陈默,我们离婚吧。”

没有挽回,没有解释,只有一句干脆利落的通知。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心里还抱着一丝可笑的幻想。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她在电话那头冷笑,“你为了点钱,跟我爸妈闹成那样,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把他们当成你的家人?陈默,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

“斤斤计较?”我气得浑身发抖,“林晓月,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这些年,我对你,对你家,到底怎么样?‘林记’是怎么来的?你弟弟的车是怎么来的?你身上穿的,手里拿的,又是怎么来的?那是我一勺一勺炒出来的!是我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熬出来的!”

“够了!”她尖锐地打断我,“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钱!我爸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站在旅馆的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原来,所有的付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我这个“外人”为了钱而耍的心机。我的隐忍和退让,被当成了理所当然。我的信任和情感,更是一文不值。

几天后,我收到了离婚协议。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我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包括那套房子的一半产权,净身出户。

我的律师朋友看了协议,气得直拍桌子,说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让我去告他们,至少要把我应得的那部分拿回来。他说,只要能找到证据,证明我为餐厅的创立和运营付出了劳动和资金,就有赢的可能。

证据?

我有什么证据?

当年的五万块钱,我是现金给的林建国,连张收条都没有。这些年,店里的流水和账目,我一概不知。我唯一能证明的,就是我作为厨师长,在这里工作了八年。

可这又如何?林建国每个月都给我发了“工资”,在法律上,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我甚至连一张我和晓月、和他们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的照片都找不到。我的生活,除了厨房,还是厨房。

我累了。

跟他们打官司,耗时耗力,最后的结果也未可知。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再跟这家人有任何纠缠。

这八年,就像做了一场噩梦。现在,我只想尽快醒来。

我在协议上签了字。

签字那天,约在一家咖啡馆。晓月打扮得很精致,看起来气色很好,仿佛离婚对她来说,是一件喜事。

她把签好的协议推到我面前,公式化地说道:“房子我会尽快过户,车子本来就在我爸名下。你……没什么别的要求了吧?”

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轻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晓月,你爱过我吗?”

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冰冷:“重要吗?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

我拿起笔,在“陈默”两个字上,写下了我这八年来,最用力,也最决绝的一笔。

走出咖啡馆,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去民政局办手续那天,林家全家都来了。林建国和张兰像是来观礼的贵宾,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林晓峰更是毫不掩饰他的得意。

整个过程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从夫妻,变成了陌生人。

我手里拿着那本墨绿色封皮的离婚证,感觉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林家人走在前面,似乎在刻意等我。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林晓峰叼着烟,像个小丑一样,用拙劣的演技表演着他的优越感:“姐夫……哦不对,陈默,身上还有钱吗?要不要帮你叫个滴滴回家?”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路过的人都听见,然后投来好奇或同情的目光。

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

他们不仅拿走了我八年的青春和血汗,还要在我倒下之后,再狠狠地踩上一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胜利。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得意的脸,看着低头不语的林晓月,心中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

我没有愤怒,也没有咆哮。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林晓峰,然后,缓缓地笑了。

“不用了。”我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车,我自己有。”

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晓峰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有车?你那辆破电动车吗?”

我没有理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王总吗?我到门口了,你方便下来一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方便方便!陈师傅你稍等,我马上下来!”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缓缓停在了民政局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快步向我走来,老远就伸出了手。

“陈师傅!让你久等了!快,上车,咱们去看看场地!”

他叫王海,是城中著名的餐饮集团“食为天”的老总。半个月前,他通过朋友找到我,想请我出山,合作开创一个新的高端餐饮品牌。

他给出的条件,是百分之三十的干股,外加独立的品牌运营权。

我看着目瞪口呆的林家人,对王总笑了笑:“王总,给您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林记私房菜’的……老板。”

王海愣了一下,随即客气地对林建国伸出手:“哦!原来是林总,久仰久仰!”

林建国僵硬地握了握手,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王总说:“我们走吧。”

坐上柔软舒适的后座,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林家人还愣在原地,像几尊滑稽的雕像。

车子平稳地驶离,将他们,连同我那荒唐的八年,彻底甩在了身后。

第55章 那碗面的味道

和王海的合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他是个真正的生意人,懂行,也尊重专业。他看中的,就是我这个人,我的手艺,以及我对菜品的理解。我们一拍即活,决定打造一个全新的品牌,名叫“默食”。

“默”,是我的名字。

王海说:“陈师傅,你的菜,是需要静下心来,用心品尝的。这个‘默’字,既代表你,也代表了我们想传递的餐饮哲学。”

我把这些年所有被压抑的,被忽视的才华和想法,全都倾注到了“默食”的筹备中。从餐厅的选址、设计,到菜单的每一个细节,我都亲力亲为。

王海给了我最大的信任和支持,资金、人脉,毫无保留。

我把我那两个一直跟着我的亲戚也叫了过来,给了他们正式的职位和优厚的待遇。他们激动得热泪盈眶,说:“默哥,我们没跟错人!”

开业前,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回了一趟乡下老家。

父母已经知道我离婚的事,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给我做了一桌我最爱吃的菜。父亲陪我喝了点酒,拍着我的背说:“默啊,人这一辈子,谁还没遇到过几个坎。过去了,就好了。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看着他们斑白的头发和眼角的皱纹,我心里一阵酸楚。这些年,我一心扑在“林记”,自以为是在为家庭奋斗,却忽略了自己真正的家人。我给林晓月买过无数昂贵的礼物,却没给母亲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

那天晚上,我给父母的卡里打了二十万。

我说:“爸,妈,这是儿子孝敬你们的。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们打钱,你们别再省了,想吃什么就买,想去哪玩就去。”

母亲抹着眼泪,一个劲地说:“孩子,你自己刚起步,用钱的地方多,别管我们……”

“妈,以前是我错了。”我握住她粗糙的手,“以后,我会好好孝顺你们。”

离开家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默食”开业了。

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只邀请了一些真正的美食家和朋友。但凭借着王海的人脉和我的手艺,“默食”一夜之间,火遍了全城。

我的菜,比在“林记”时更加大胆,也更加纯粹。我不再需要考虑林建国的成本控制,也不用理会张兰对食材的指手画脚。我可以用最好的原料,做最想做的菜。

食客们的评价,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默食”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快就成了城里一位难求的高端餐厅。

而“林记”的日子,却开始不好过了。

我走后,林建国高薪从别的酒店挖来一个厨师团队。但那个团队做的是千篇一律的酒店菜,完全没有了“林记”原先的味道和灵魂。老食客们吃过一次后,纷纷摇头,再也不来了。

加上林晓峰在店里胡作非为,得罪了不少客人和员工,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

我从朋友那里听说,林建国为了盘活生意,投了不少钱进去,结果都打了水漂。现在,他每天都焦头烂额。

我听到这些消息,心里没有一丝快意。

那些人,那些事,对我来说,真的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一天晚上,餐厅打烊后,服务员告诉我,外面有位女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见我。

我走出去一看,竟然是林晓月。

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没有了往日的精致和神采。她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水。

“有事吗?”我平静地问。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良久,她才沙哑着开口:“陈默,我……我爸他病了,脑溢血,现在还在医院里。”

我心里一惊,但没说话。

“店……店也快撑不下去了。”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到处都是要债的。晓峰那个混蛋,在外面借了高利贷,把房子也抵押了。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我静静地听着,像是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

“陈默,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她哭着说,“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帮我们?只要你回来,‘林记’还是你的,我……我也回来,我们复婚,好不好?”

复婚?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心里却起不了一丝波澜。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身走进了厨房。

几分钟后,我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葱油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我把面放在她面前,轻声说:“吃吧,吃完就回去吧。”

她愣愣地看着那碗面,和我当年在出租屋里为她做的,一模一样。

汤清澈见底,面条筋道,几根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

“晓月,”我看着她,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和她说话,“你知道这碗面,和我以前给你做的,有什么不同吗?”

她摇了摇头。

“以前做面给你吃,我心里装的是对未来的期盼,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决心。而现在,”我顿了顿,“我心里是空的。我对你,对你们家,已经没有爱,也没有恨了。”

“这碗面,就算是我对我们那八年,做的一个最后的告别。吃完它,我们就两清了。”

林晓月看着那碗面,终于嚎啕大哭。

我没有再看她,转身离开了。

有些路,走错了,就再也回不了头。有些伤口,结了疤,就永远不可能当它没存在过。

我帮不了她,也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我的未来,在“默食”,在我年迈的父母身上,在那些真正关心我、信任我的朋友身上。

而他们,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第6章 新生

我最终还是没能做到完全的“两清”。

几天后,我匿名给林建国住院的账户上打了十万块钱。我的律师朋友知道了,骂我傻,说我这是“圣母心泛滥”。

我只是觉得,那毕竟是我叫了八年“爸”的人。这笔钱,不是为了林晓月,也不是为了原谅,只是为了给我自己的过去,画上一个没有遗憾的句号。

我不想因为没出这笔钱,在未来的某一天,心里会产生一丝愧疚。

做完这件事,我感觉自己彻底轻松了。

“默食”的发展走上了正轨,王海提议开分店,将品牌推向全国。我没有拒绝,但提出了一个条件:无论开多少家分店,菜品的标准和灵魂,绝不能变。

为此,我开始建立自己的中央厨房和厨师培训体系。我把自己的手艺和理念,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那些有天赋、肯吃苦的年轻人。

我比以前更忙了,但这种忙,是充实的,是快乐的。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为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我流的每一滴汗,都浇灌在自己的土地上。

我把父母接到了城里,给他们买了套电梯房,就在我住的小区对面。我请了保姆照顾他们,但我只要有空,还是会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一顿家常便饭。

看着他们满足的笑容,我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家”的味道。

一年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办公室研究新的菜单,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林晓峰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疲惫和颓丧,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

“陈……陈哥。”他叫我。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嗯”了一声。

“我爸……他出院了,但半身不遂,话也说不清楚了。”他顿了顿,继续说,“‘林记’盘出去了,还了债,还剩下一点钱,我们租了个小房子住。”

“我……我出来找工作了,没人要。我想问问你,你那里……还缺不缺洗碗的?”

我沉默了。

我能想象他现在走投无路的样子。一个被宠坏了的少爷,一夕之间跌落凡尘,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

“陈哥,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给我一口饭吃。我妈身体也不好,我不能再让她跟着我受苦了。”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曾经让我恨得牙痒痒的年轻人,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或许,生活的重压,才是最好的催熟剂。

“你来吧。”我说,“从学徒做起,跟其他人一样。能坚持下来,是你的本事。坚持不下来,随时可以走。”

“谢谢……谢谢陈哥!”他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不是在可怜他,也不是想看到他卑微的样子来满足自己。我只是觉得,应该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就像当初,我也曾一无所有,也渴望一个机会一样。

至于他能不能抓住,能走多远,那是他自己的事了。

几天后,林晓峰真的来“默食”报到了。他剪了头发,换上了干净的工作服,站在后厨的水池边,开始了他第一天的工作。

他洗得很认真,也很沉默。

店里的老员工,尤其是我的那两个亲戚,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但我告诉他们,在这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徒,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

有时候,我会路过后厨,看到他被热气熏得满头大汗,手上沾满了油污的样子。他看到我,会局促地低下头,叫一声“陈师傅”。

我点点头,走开。

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对是错,但我知道,我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这一切了。

那个曾经被羞辱、被抛弃的陈默,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是“默食”的陈默,是父母的儿子,是一群年轻厨师的师傅。

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也找到了内心的平静。

至于林晓月,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听说,她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每天和她母亲一起,照顾着生活不能自理的林建国。

我们就像两条相交过的直线,在那个交点之后,便朝着各自的方向,越走越远,再无交集。

这样,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又是一个寻常的傍晚,我做完了最后一道菜,脱下厨师服,走出餐厅。

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街边的栀子花开了,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我忽然想起八年前的那个夏天,也是这样的味道。

只是,心境已完全不同。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走向家的方向。

那里,有等我吃饭的父母,有属于我的,热气腾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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