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改编自原著,为虚构故事,仅为文学解读,无不良引导。
1
西门庆死后,陈敬济和潘金莲的苟且之事东窗事发,被吴月娘赶出府邸。
吴月娘又假惺惺把西门大姐也劝了出去,住进了陈敬济的家。
陈敬济自从离开西门府,没有了收入,三天两头跟母亲张氏闹,要本钱做生意。
他舅舅张团练来借50两银子谋差事,陈敬济喝醉了去舅舅家门口骂街。
张团练气不过,另借钱办成了事,还把银子还了回来。
张氏被气得病倒,卧床不起,只好拿出300两银子,让陈敬济在家门口开布铺。
陈敬济天天跟陆三郎、杨大郎这些狐朋狗友混,在铺子里弹琵琶、打牌、喝酒,本钱很快快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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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定跟张氏说他挥霍,张氏就不让陈敬济管铺子。陈敬济反咬陈定贪钱,把陈定夫妻俩赶出去,拉杨大郎当伙计。
这杨大郎外号“铁指甲”,专会撒谎骗钱。
陈敬济又跟母亲要了200两,凑够500两,让杨大郎带他去临清贩布。
到了临清,杨大郎领他逛青楼、喝酒,没贩多少货。
陈敬济看上一个叫冯金宝的勾栏女,花100两银子娶回了家。
张氏见他没贩货,倒娶了那样的女人,又气又病,没过多久就死了。
陈敬济简单办了丧事,把母亲的正房留给冯金宝住,西门大姐住耳房,还买了丫头伺候冯金宝。
他每天只跟冯金宝鬼混,不管西门大姐。
后来听说孟玉楼改嫁李衙内,跟着升任严州通判的李知县去赴任了。
陈敬济便动起了坏脑筋。
他想起之前拾到孟玉楼的簪子,打算拿簪子当证据,去严州讹人。
说孟玉楼早跟他有私情,带的财物是赃物,逼李家把孟玉楼给他。
于是,他留下100两给冯金宝,让陈定看家,自己带杨大郎、陈安和九百两银子,先去湖州贩丝绵,再去严州。
2
陈敬济和陈安带了些银子、礼物,一路赶路到了严州府。进了城,先在寺庙里住下。
打听得知,李通判(孟玉楼的公公)到任刚一个月,家眷的船三天前才到。
陈敬济不敢耽搁,买了四盘礼物、四匹绸缎,让陈安提着。
自己挑了套体面衣服,打扮得光鲜,直接去府衙门口,对门吏作揖说: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通判大人公子新娶的夫人,她弟弟孟二舅来探望。”
门吏不敢怠慢,立刻进去禀报。
李衙内正在书房看书,听说妻子的弟弟来了,让手下先把礼物抬进来,一边赶紧整理衣帽,说:“快请。”
把陈敬济请进府衙厅堂,互相见礼坐下。
李衙内问:“前几天办婚事,怎么没见到二舅?”
陈敬济说:
“我之前在川广那边做生意,一年才回来,不知道姐姐嫁去您家,失礼了。
今天备了点薄礼,来看看姐姐。”
李衙内忙说:“之前不知道,是我怠慢了,别见怪。”
一会儿茶喝完,李衙内让手下:“把礼单和礼物送进去,跟夫人说她二舅来了。”
孟玉楼正在房里坐着,听见小仆人来报“孟二舅来了”,纳闷:
“哪来的二舅?难道是我二哥孟锐,特意老远来看我?”
等侍从把礼物和礼单拿进来,见上面写着“眷生孟锐”,就知道是弟弟,连忙说:“快请。”
让兰香把后堂收拾干净。
孟玉楼梳妆打扮好。见李衙内领着人进来,她在帘子后一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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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弟弟,竟是陈姐夫。
“他来干什么?不管怎样,好歹是同乡,又是西门庆家的女婿,得出去见。”
她整理好衣裳出来行礼,陈敬济刚开口:
“一直不知道姐姐嫁在这儿,没来得及……”
话没说完,门吏来请李衙内,说外面有客人。
李衙内嘱咐孟玉楼好好招待二舅,就出去迎客了。
孟玉楼见陈敬济跪下磕头,赶紧回礼,问:“姐夫快起来,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两人见完礼坐下,兰香端上茶。
喝着茶聊了些家常,孟玉楼问:“大姐还好吗?”
陈敬济就把自己从西门庆家出来、讨回箱笼的事说了。
孟玉楼也讲了清明节上坟,在永福寺遇见春梅、看她给潘金莲烧纸的事,又说:
“我当初在家时,也常劝大娘,疼女儿就该疼女婿,姐夫又不是外人。
可她听了小人的话,把你打发走了。后来你讨箱子,我压根不知道。”
陈敬济说:
“不瞒你说,我和六姐的事,谁不知道?就因为大娘听奴才的话,把六姐赶出去,才被武松杀了!
要是六姐还在府里,武松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上门!
我这仇,比海还深,六姐就算在阴间,也饶不了她!”
孟玉楼劝:“姐夫算了,过去的事别揪着,冤仇总得解,不能越结越深。”
说着话,丫鬟摆上桌子、备好酒菜。
孟玉楼斟了杯酒,双手递给陈敬济:“姐夫赶路辛苦,没什么好招待的,先喝杯薄酒。”
陈敬济接过道谢,也斟了杯回敬她,坐下后见孟玉楼一口一个“姐夫”,心里嘀咕:
“这女人装什么糊涂,只叫我姐夫?得慢慢试探她。”
酒过三巡,旁边没人了,陈敬济开始说浑话:
“我这心里天天想着姐姐。想当初在丈人家,咱一起下棋打牌,坐在一起多近,谁想到现在各奔东西、你我分离。”
孟玉楼笑着说:“姐夫别乱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日子久了自然明白。”
陈敬济却嬉皮笑脸从袖子里摸出一包双人份的香茶,递过去,还跪下说:
“姐姐要是对我有情,就可怜可怜我,把这香茶喝了。”
孟玉楼瞬间脸红到耳根,一把把香茶扔在地上,生气道:“你太不知好歹!我好心请你喝酒,你倒来耍我!”
说完丢下酒席,转身回房了。
陈敬济拿出那根刻着“玉楼”的簪子,骂道:
“你敢说没跟我有私情?这簪子怎么在我手里?你带的财物都是赃物,我跟你没完!”
孟玉楼怕被人听见,立刻出来,换了笑脸,拉着他说自己是开玩笑,还假意答应晚上扮门子,跟他私奔,约好在后墙等。
陈敬济走后,孟玉楼立刻告诉李衙内,两人商量好,晚上设局抓他。
3
半夜,陈敬济带陈安去后墙,见墙上系下一包银子,刚要拿,就被埋伏的人绑了。
李通判说他们偷官库银子,押去见知府。
严州知府徐山封为官清廉,升堂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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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判说两人偷了200两赃银,要严刑逼供。
知府见陈敬济年轻,打了十板后,听见他喊“孟三儿陷我”,觉得有问题,下令先关监牢,明天再审。
李通判怕夜长梦多,知府却没听他的。
狱卒把陈敬济、陈安押进了监狱。
徐知府心里犯疑,叫心腹装成犯人,去牢里探听。
心腹跟陈敬济睡一起,问他缘由。
陈敬济哭诉:
“我是西门庆女婿,李衙内的老婆孟氏,原是我丈人的妾,以前跟我有私情。
她带了我家寄存的十箱金银来,我来要,反被他们当贼抓了。”
心腹把话传给徐知府,知府说:“果然有问题,我就猜他喊孟氏是有缘故。”
第二天升堂,知府提审陈敬济、陈安,让他们签了无罪供词,下令释放。
李通判忙拦着:“大人,这贼证据确凿,不能放!”
徐知府当场数落他:“我是朝廷命官,不能帮你报私仇!他是西门庆女婿,来要自家东西,你倒诬陷他做贼,哪有公道?”
李通判被骂得满脸通红,不敢吭声。
陈敬济和陈安就这样放了。
李通判回到家,气得大喊:“养了个孽种!今天被徐知府当众数落,快气死我了!”
夫人忙问怎么回事,李通判叫人拿板子,骂儿子:
“你抓的好贼!他是西门庆女婿,说孟氏带的是赃物,来要东西。我一无所知,反被知府骂一顿!”
他下令往死里打李衙内,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夫人哭着劝,孟玉楼在后门偷偷抹泪。
打了30板,李通判要把孟玉楼赶走,让她随便改嫁。
李衙内哭着哀求:“打死我也不跟她分开!”
李通判用铁链把儿子锁在后堂,要关死他。
夫人劝:“你就这一个儿子,别为这事儿毁了他。让他们回原籍真定府就行。”
李通判听了,放了儿子,限三天内收拾东西,让夫妻俩回枣强县去。
4
陈敬济和陈安离开严州府,到寺庙取了行李,直奔清江浦陈二的客栈找杨大郎。
陈二说:“三天前,他说你捎信来,说暂时来不了,就收拾货船回老家了。”
陈敬济不信,去河边找船,啥也没找到。
他骂道:“这杀千刀的,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刚从牢里出来,身上一分钱没有,只好和陈安搭便船,把衣服当了换吃的,一路慌慌张张往家赶,活像丧家狗、漏网鱼,找遍了也没见杨大郎的影子。
那时正是深秋,树木凋零,秋风萧瑟,格外凄凉。
终于回到家,陈定在门口看见他。
衣衫破烂、脸又黑又瘦,吓了一跳,赶紧扶他进屋,问货船在哪儿。
陈敬济气了半天说不出话,把严州府吃官司的事讲了:
“多亏徐知府放了我,不然早死了。杨大郎那杀千刀的,把我的货拐跑了!”
先让陈定去杨大郎家打听,杨家说人还没回。
陈敬济又亲自去问,还是没消息,心里发慌,走进内屋。
只见冯金宝和西门大姐正在吵架。
自从陈敬济出门,两人就天天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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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姐说:
“冯金宝拿家里的钱,偷偷给她院里人!
她老家的保儿天天来,鬼鬼祟祟,买酒买肉在屋里吃,家里要用的啥都没有,睡到中午也不置办,就熬着我们!”
冯金宝反咬:
“大姐整天啥活不干,偷米换烧饼吃,还把腌肉偷进房里,跟丫头元宵儿一起吃!”
陈敬济居然信了,转头骂西门大姐:
“你这没出息的,馋疯了?偷米换烧饼,还跟丫头合伙偷肉!”
他把元宵儿打了一顿,又踢了西门大姐好几脚。
西门大姐急了,冲上去要跟冯金宝拼命,骂道:
“你这坏女人!自己偷钱给院里,倒来告我的状,让汉子打我!我跟你拼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陈敬济骂:“你也配跟她拼?你连她的脚趾头都不如!”
说着一把揪住西门大姐的头发,拳打脚踢,用棍子砸她,打得她鼻口流血,半天才缓过来。
陈敬济转身去冯金宝房里睡了,不管西门大姐在楼下呜呜哭。
元宵儿在外间睡着了。
可怜西门大姐半夜找了根绳子,在房梁上自缢了,死时才24岁。
5
第二天早上,元宵儿去叫门,推不开。
陈敬济和冯金宝还在被窝里,让丫头重喜儿去叫西门大姐拿木盆,还是推不开。
陈敬济骂:“这女人,还睡!再不开门,我进去把你头发全拔了!”
重喜儿从窗缝往里看,说:“她起来了,在房里打秋千呢。”
又说:“好像在玩木偶戏。”
元宵儿仔细一看,大叫:“爹!不好了!俺娘吊在床顶上,吊死了!”
陈敬济这才慌了,和冯金宝赶紧爬起来,踹开门冲进去,把人解下来救了半天,早就没气了。
写在最后
这陈敬济简直就是个丧门星,谁碰谁倒霉。
潘金莲和他勾搭,被赶出去,让武松杀死。
孟玉楼好心接待了他,丈夫差点被公公打残。
最可怜的是西门大姐,好好的一个富家女,却被这陈敬济百般折磨,直到给活活逼死。
(图片: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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