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子恨了我8年,结婚都没通知我。他孩子满月时我托人送去长命锁,他深夜发来消息:“妈,能来帮我带带孩子吗?”
深夜十一点,刺耳的消息提示音将我从浅眠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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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名字——王宇轩。我的心脏猛地收紧,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白天,我托邻居刘姨将那只精心挑选的银质长命锁送到了他家。那是我为小宝满月准备的礼物,上面刻着"长命富贵"四个字,是我在老街上最好的银楼定制的。
八年来,这是我第一次以奶奶的身份为他的孩子准备礼物。尽管他从未叫过我一声"妈",尽管他结婚都没有通知我,但血浓于水的亲情让我无法真正放下。
现在,他竟然在深夜主动发来消息。我颤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既期待又恐惧地想要点开查看。
01
八年前的那个春天,我带着十六岁的女儿思语嫁给了王安平。
那时的王宇轩刚满十八岁,正值叛逆的青春期。高大瘦削的身材,眼神里写满了抗拒和敌意。当王安平郑重其事地向他介绍我时,他只是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别介意,孩子还小,需要时间适应。"王安平有些尴尬地安慰我,"他妈妈去世才两年,心里还没完全接受。"
我点点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对待这个孩子。毕竟,我理解失去母亲的痛苦,也知道接受一个陌生女人进入家庭有多困难。
那段时间,我每天早起为他准备爱心早餐。小笼包、豆浆、煎蛋,我总是变着花样做他爱吃的。然而,他从来不在家里吃早饭,宁可饿着肚子也要到学校门口的小摊买。
我给他洗衣服,他宁愿穿脏衣服也不要我洗的干净衣物。我尝试和他聊学习,他总是用沉默回应,或者直接离开。
最让我难忘的是那个雨夜。宇轩发高烧,王安平出差不在家,我急忙开车送他去医院。在急诊科等待的时候,我握着他滚烫的手,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然而,退烧后的宇轩清醒过来,看到是我在照顾他,立刻挣脱了我的手。"我不需要你管,我等我爸回来。"那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
即便如此,我依然没有放弃。我告诉自己,这孩子只是还没有接受我,总有一天会好的。我在心里默默承诺,要用最大的耐心和爱心去感化他,让他真正把我当成妈妈。
可是我错了,八年来,他从未改变过态度。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从高中生到大学毕业再到工作结婚,他始终用最冷淡的方式对待我。
最初的几年,王安平还会劝说儿子,要求他对我礼貌一些。但是宇轩表面上勉强应付,内心的排斥却从未减少。后来王安平也渐渐不再坚持,只是偶尔叹息几声。
我记得宇轩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我精心准备了蛋糕和礼物,满怀期待地等他回家。结果他在外面和同学庆祝到深夜才回来,看到客厅里的布置,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他淡淡地说道,然后直接上楼休息了。
那一刻,我看着满桌子的蛋糕和礼物,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思语走过来抱住我,轻声安慰:"妈妈,哥哥只是还没准备好接受你,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是的,我确实已经尽力了。八年来,我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关心着宇轩的每一个细节。他的衣食住行,学费生活费,甚至工作后的人际关系,我都默默关注着。
可是这一切,在他眼中似乎都是多余的打扰。他宁愿什么都靠自己,也不愿意接受我的任何帮助。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02
三年前,王安平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不仅要承受失去丈夫的痛苦,还要面对宇轩更加冰冷的态度。
葬礼上,亲戚朋友都来慰问。我强忍着眼泪招待客人,安排后事。宇轩穿着黑色西装站在人群中,脸上的悲伤清晰可见,但他的眼神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
"宇轩现在是家里的男人了,以后你们母子要相依为命啊。"王安平的哥哥拍着宇轩的肩膀说道。
宇轩只是点了点头,依然没有看我一眼。那一刻我明白,失去了王安平这个纽带,我和宇轩之间的关系可能永远也无法修复了。
料理完丧事后,宇轩提出要搬出去住。"我已经工作了,该独立生活了。"他对我说,语气平静得就像在和陌生人说话。
我没有阻拦,因为我知道留也留不住。看着他收拾行李的背影,我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
"如果...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我。"我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宇轩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收拾东西。"不用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从那以后,我们的交流变得更加稀少。偶尔的节日问候,也只是礼貌性的短信。我知道他在哪里工作,知道他交了女朋友,这些消息都是从邻居或者王安平的朋友那里打听来的。
我想主动联系他,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想告诉他我依然关心他。但每次拿起手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怕我的关心会被当成负担,怕我的问候会被视为打扰。
有一次,我在超市偶遇了宇轩和他的女朋友晓敏。那个女孩子很漂亮,笑容甜美,挽着宇轩的胳膊看起来很幸福。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宇轩长大了,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也更加英俊。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感到欣慰,同时也感到一丝失落。
他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深爱的人,而我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永远都是多余的存在。
回到家后,思语正在写作业。她抬头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担心地问:"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勉强笑了笑,"思语,妈妈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有人一直对你很冷淡,你还会继续对他好吗?"
思语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我会的。因为真正的爱不需要回报,只要看到他过得好就够了。"
听到女儿的话,我突然明白了。也许我对宇轩的爱注定得不到回应,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放弃。作为长辈,作为曾经想要成为他母亲的人,我有责任在他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哪怕他永远不会接受我,哪怕他永远不会叫我一声"妈妈",我也要继续关爱着他。因为这就是母爱,无条件的,不求回报的。
03
半年前的一个周末,思语兴奋地跑回家告诉我:"妈妈,我听同学说宇轩哥哥要结婚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随即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高兴、失落、期待、担心,各种感受交织在一起。
"是和那个叫晓敏的女孩子吗?"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对!听说他们已经领证了,正在准备婚礼。妈妈,我们会收到请柬吗?"思语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沉,但还是强颜欢笑:"应该会的吧。"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始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我从邻居那里打听到,宇轩的婚礼办得很简单,只邀请了少数亲朋好友。
当我意识到自己被排除在外时,心中的失落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知道不应该抱有期望,可是在内心深处,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在人生的重要时刻想起我。
那天晚上,我坐在客厅里发呆,思语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妈妈,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参加宇轩哥哥的婚礼而难过?"
我点了点头,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思语,妈妈是不是真的很失败?八年了,我还是没能走进他的心里。"
思语紧紧抱住我:"妈妈,你一点都不失败。你给了宇轩哥哥最真诚的爱,这本身就很了不起。至于他能不能感受到,那是他的事情。"
女儿的安慰让我感到温暖,但内心的伤痛却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愈合。
后来我听说,晓敏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善良懂事,对宇轩也很体贴。她的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教养很好。我为宇轩感到高兴,同时也有些羡慕晓敏能够得到他的爱和信任。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嫁给王安平,宇轩是不是会过得更快乐?如果他没有继母这个负担,是不是能够更轻松地面对生活?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那段经历,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思语和安平那几年的幸福时光。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选择和遗憾,我们只能接受现实,然后继续前行。
婚礼过后不久,我听说晓敏怀孕了。这个消息让我既兴奋又忐忑。我即将成为奶奶了,可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却从来没有认可过我这个继母。
我开始默默为这个即将出生的小生命做准备。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没有机会参与他的成长,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在老街上的银楼里,我精心挑选了一只长命锁。老师傅告诉我,这种锁寓意着长命富贵,是长辈对晚辈最真挚的祝福。
"这孩子很幸福,有这么用心的奶奶。"老师傅笑着说。
听到"奶奶"这个词,我的眼眶湿润了。是的,不管宇轩是否接受我,我都是这个孩子名义上的奶奶。我有权利,也有义务去爱护这个小生命。
十个月后,小宝出生了。这个消息还是从邻居那里听来的,宇轩依然没有主动联系我。听说孩子很健康,长得像宇轩,是个聪明可爱的小男孩。
我多想去看看他,多想抱抱这个小家伙,多想告诉他有个奶奶很爱很爱他。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贸然前往,那样只会让宇轩反感,反而对孩子不好。
于是我选择了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等待一个能够表达我心意的时刻。
04
今天是小宝满月的日子。我早早地起床,将准备了很久的长命锁仔细包装好。
"刘姨,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送过去。"我将礼盒递给住在隔壁的刘阿姨。
刘姨是个热心肠的人,知道我和宇轩的关系,她很理解我的处境。"放心吧,我一定亲手交给他们。你也别太难过了,孩子大了自然会明白的。"
看着刘姨提着礼盒离开的背影,我的心情既忐忑又期待。这是我第一次以奶奶的身份为孙子准备礼物,不知道宇轩会是什么反应。
下午的时候,刘姨回来了。她告诉我,宇轩收下了礼物,还客气地道了谢。
"孩子长得真可爱,白白嫩嫩的,眼睛很大,像极了小时候的宇轩。"刘姨描述着小宝的模样,"不过我看得出来,小两口挺累的。晓敏脸色不太好,估计是月子里没休息好。宇轩也瘦了不少,眼睛里都是血丝。"
听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一阵担心。初为人父母确实不容易,特别是没有长辈帮忙的情况下,年轻人很容易手忙脚乱。
"他们的父母没有过来帮忙吗?"我忍不住问道。
"晓敏的父母身体不太好,来了几天就回去了。至于宇轩...他不是没有别的长辈了吗?"刘姨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她的意思。按理说,我应该是最合适帮忙照顾孙子的人。可是宇轩的态度摆在那里,我又怎么敢主动提出呢?
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坐立不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小宝的模样,想象着他饿了哭闹的样子,想象着晓敏和宇轩手忙脚乱的情形。
我太了解初为人父母的焦虑了。当年思语出生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孩子一哭就紧张,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尿了,每天都在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母亲。
如果有经验丰富的长辈在身边指导,那该多好啊。可是宇轩宁愿自己熬夜照顾孩子,也不愿意寻求我的帮助。
我走到窗前,望着远处亮着灯的那栋楼房。那里就是宇轩的家,此刻他们一家三口正在那里度过小宝人生的第一个月。
我多想过去看看,多想抱抱我的小孙子,多想帮他们分担一些育儿的重担。可是我知道,除非宇轩主动开口,否则我永远都只能在这里远远地关心着他们。
夜深了,我带着复杂的心情上床休息。心中默默祈祷着小宝能够健康成长,祈祷着宇轩一家能够幸福平安。
就在即将入睡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提示音惊醒,心跳瞬间加速。
这么晚了,会是谁发消息呢?我摸索着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宇轩。
八年来,除了逢年过节的例行问候,他从来没有在深夜主动联系过我。而且今天刚收到我送的长命锁,现在又发来消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既期待又紧张。这条消息的内容,也许会改变我们之间八年来的关系格局。
05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宇轩的名字清晰地显示在上面。我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的声音。
这八年来,我无数次幻想过他主动联系我的场景。也许是遇到了困难需要帮助,也许是突然想起了我的好,也许是想要和我和解...但现实中,除了节日的例行问候,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今天白天刘姨送长命锁过去的时候,宇轩只是礼貌地道了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情绪。那么现在,在深夜十一点这个时间,他为什么会突然发消息给我?
我想起刘姨说过的话,说宇轩和晓敏都很疲惫,眼神里都是血丝。初为人父母的焦虑和无助,我太懂了。也许,他们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方颤抖着,既渴望知道消息的内容,又害怕面对可能的失望。如果只是例行的感谢,如果只是出于礼貌的客套,那我该如何面对内心的落差?
但如果...如果真的是他需要帮助呢?如果真的是他想要主动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我闭上眼睛,回想起八年来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满怀希望,到后来的逐渐失望,再到现在的小心翼翼。每一次的主动都被冷淡回应,每一次的关心都被视为负担。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小宝满月,今天我送了长命锁,今天他主动发来了消息。也许,这真的是一个转机?
我睁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不管消息内容是什么,我都要勇敢面对。八年的等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深夜的房间里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催促着我赶紧查看消息。我的拇指轻轻触碰着屏幕,即将划开这个可能改变一切的消息。
在点击的那一瞬间,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能够有所不同。希望这个深夜的消息,能够为我们八年来的恩怨画下一个句号,开启一段全新的关系。
我轻轻滑动屏幕,准备查看宇轩发来的消息内容——
06
消息框缓缓展开,几行字出现在我眼前:
"陈阿姨,谢谢您今天送的长命锁,小宝很喜欢。"
"妈,能来帮我带带孩子吗?晓敏产后抑郁很严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到"妈"这个字的瞬间,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八年了,整整八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叫我"妈"。那个曾经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吃我做的早餐的孩子,那个生病了都不愿意让我照顾的倔强少年,此刻终于开口叫我"妈"了。
我颤抖着手指快速回复:"我马上过来。"
来不及换衣服,我直接套上外套就冲出了家门。深夜的街道很安静,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几乎是一路跑过去的。
到了宇轩家楼下,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到他们休息?可是手机又响了:
"妈,您到了吗?我下来接您。"
几分钟后,宇轩出现在楼下。他瘦了很多,眼睛里满是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看到我的瞬间,这个26岁的男人眼眶瞬间红了。
"妈...对不起。"他哽咽着说道。
我快步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孩子,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快带我上去看看晓敏和小宝。"
上楼的路上,宇轩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情况。晓敏产后第二周开始出现异常,总是无缘无故地哭泣,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妈妈,甚至有轻生的念头。
"我试过各种方法安慰她,但都没用。她说她拖累了我,说小宝不喜欢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宇轩的声音带着哭腔。
进了家门,我看到晓敏坐在沙发上发呆,怀里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宝。她的头发凌乱,眼神空洞,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晓敏。"我轻声叫道。
她抬起头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阿姨...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妈妈,我什么都不会..."
我走过去,轻轻从她怀里接过小宝。这个小家伙确实长得像小时候的宇轩,白嫩嫩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哭得很委屈。
"没关系,每个新妈妈都会经历这个阶段。"我一边轻拍着小宝的背,一边温和地对晓敏说道,"你已经很棒了,只是太累了而已。"
神奇的是,被我抱着的小宝很快就安静下来,小嘴巴还在吸吮着,显然是饿了。
"他刚吃过奶,怎么还饿?"晓敏困惑地看着我。
我检查了一下,发现问题所在:"你的母乳可能不够,需要添加一些奶粉。新妈妈在情绪不好的时候,奶水分泌会受影响。"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忙碌但充实地照顾着这个小家庭。给小宝冲奶粉、换尿布、哄睡觉,给晓敏煮了安神汤,让宇轩去休息。
当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凌晨四点。晓敏和小宝都已经安然入睡,宇轩坐在客厅里看着我收拾东西。
"妈,这些年...是我不好。"他低声说道,"我一直以为您是想替代我妈妈的位置,所以才那么排斥您。直到今天,看到您为小宝准备的长命锁,看到您深夜赶来帮忙,我才明白,您从来没有想过替代谁,您只是...单纯地爱着我们这个家。"
07
听到宇轩的话,我的眼泪再次流下来。这么多年的委屈和坚持,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报。
"孩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替代你妈妈。"我坐在他身边,轻声说道,"你妈妈在你心中的位置,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我只是希望,在她无法陪伴你的日子里,能够给你一些温暖和支持。"
宇轩点点头,眼中满含泪水:"我明白了。这些年,您一定很难过吧?我那么对您,您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拍了拍他的手,"从我嫁给你爸爸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儿子。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不影响我对你的爱。"
宇轩握住我的手,第一次主动和我有了身体接触:"妈,以后我想学着做个好儿子,也希望您能教我怎么做个好爸爸。"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来帮忙照顾小宝和晓敏。教宇轩如何冲奶粉,如何给孩子洗澡,如何判断孩子是饿了还是困了。
晓敏的状态也在我的陪伴下逐渐好转。我告诉她,产后抑郁是很常见的现象,不是她的问题,也不代表她不够爱孩子。在我的鼓励下,她慢慢重新建立起了做母亲的信心。
"妈,谢谢您。"有一天晚上,晓敏主动叫我"妈","如果没有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声"妈",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个家庭,终于完整了。
一个月后,小宝已经长得白胖可爱,晓敏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宇轩更是学会了各种育儿技能。
"妈,要不您就搬过来住吧。"宇轩提议道,"这样照顾小宝也方便一些。"
我摇摇头:"不用了,你们需要自己的空间。不过,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叫我。"
"那...至少搬近一点?"宇轩有些不舍,"我想让小宝多和奶奶在一起。"
听到"奶奶"这个称呼,我的心中充满了温暖。是的,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做这个孩子的奶奶了。
08
半年后的春节,我们一家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团聚。
宇轩和晓敏主动邀请我和思语来他们家过年,小宝已经会坐会笑了,看到我就会伸手要抱抱。
"奶奶!"小家伙虽然还不会说话,但会咿咿呀呀地叫我,每次看到都让我心花怒放。
年夜饭的时候,宇轩举起酒杯:"妈,这些年辛苦您了。是我太幼稚,不懂得珍惜您的爱。从今以后,我会做个好儿子,让您为有我这个儿子而骄傲。"
"还有我!"晓敏也举起杯子,"妈,谢谢您教会了我怎么做妈妈,也谢谢您给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思语在一旁笑着说:"哥哥,你终于开窍了!妈妈这么多年都在等这一天呢。"
看着餐桌前这温馨的一幕,我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八年的等待,八年的坚持,终于换来了今天的和谐幸福。
饭后,我抱着小宝坐在阳台上看夜景。这个小家伙安静地依偎在我怀里,小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指。
"小宝,奶奶等了很久才等到你呢。"我轻声对他说道,"你要快快长大,奶奶有好多故事想讲给你听。"
宇轩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妈,您说如果我爸爸还在,看到今天的场面,他会高兴吗?"
"当然会。"我肯定地说道,"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们一家人和睦相处。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妈,您会原谅我这些年的不懂事吗?"宇轩有些愧疚地问道。
我看着他,眼中满含慈爱:"孩子,你还记得我刚嫁给你爸爸时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我不要求你把我当亲妈,只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现在,你不仅把我当妈妈,还给了我一个可爱的孙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宇轩紧紧握住我的手:"妈,谢谢您的坚持。如果您当初放弃了我,我可能永远都学不会什么是真正的母爱。"
夜深了,小宝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轻轻哼着摇篮曲,心中无比平静。
这八年来,我经历了被排斥的痛苦,承受了不被理解的委屈,也品尝了坚持不懈的孤独。但现在我明白,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真正的爱,不需要血缘关系做纽带,不需要回报做支撑。它只需要一颗真诚的心,和永不放弃的坚持。
而我,终于用八年的时间,证明了这份爱的力量,也收获了一个完整温暖的家。
小宝在怀中安然入睡,房间里传来宇轩和晓敏轻声的对话,思语在房间里复习功课。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这就是我等待了八年的幸福。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那个被排斥的继母,我是宇轩的妈妈,小宝的奶奶,这个家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八年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最美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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