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伯有7个儿子，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多年，没想到晚年报应来了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赵德贵，也就是我们村横了三十多年的赵大伯，正哆哆嗦嗦地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面是半碗清汤寡水的稀饭。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打在他脸上，他浑浊的眼睛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那七个曾经让全村人闻风丧胆的儿子，一个都没在他身边。而这一切，都源于半年前，他八十大寿那天发生的一件怪事。

说起赵德贵，我们村里上了年纪的，哪个不是一肚子苦水。他年轻时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后来一口气生了七个儿子，好家伙，这下可不得了。那七个小子，个个长得人高马大，脾气随爹，打小就在村里称王称霸。我们村姓王的占多数，他们赵家就这么一户，硬是把我们王家村搅得天翻地覆。东家的鸡丢了，西家的狗瘸了，不用问，八成是他们家小子干的。可谁敢说？赵德贵往你家门口一站，眼睛一瞪，身后七个半大小子一字排开，那阵仗谁见了都得腿软。

我叫王建华，今年五十出头，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我爹当年就是被赵德贵他们家气出病的。那时候分地，我家地挨着他家，他硬是说我家的地界往他那边挪了两垄。我爹老实巴交一个人，跟他理论，结果被他那几个当时才十几岁的儿子围着推推搡搡，回家就气得躺下了，没多久人就没了。这口气，我憋了半辈子。可没办法，人家势大，我只能忍着。

赵德贵的七个儿子，老大赵卫东，老二赵卫国，老三赵卫军……一直到老七赵卫强，名字起得一个比一个响亮，干的事却一件比一件混账。他们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村里修路占地，他们家带头闹，补偿款要得比谁都多。谁家办个红白喜事，他们兄弟几个不请自来，坐上席不说，还挑三拣四，喝多了就撒酒疯。有一回，村西头老张家的儿子娶媳“妇，就因为敬酒慢了点，被老三赵卫军掀了桌子，一场好好的喜事闹得鸡飞狗跳。老张家报了警，可警察来了，赵德贵往地上一躺，说警察打人了，他那几个儿子再一围，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村里人见了他们家都绕着走。我也一样，每次他们来我小卖部拿东西，赊账是常事，有时候干脆拿了就走，说一句“记我爹账上”，我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媳妇劝我，忍忍吧，跟他们斗，咱家这小门小户的，不够他们一指头捏的。

日子就这么过着，赵德贵的腰杆也越来越硬。他总在村里的大喇叭下跟人吹嘘：“我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七个儿子！七个！以后我老了，一天住一家，轮着住，他们谁敢不孝顺，另外六个就得扒了他的皮！”村里人听了，嘴上不说，心里都骂：横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可谁也没想到，这报应来得这么快，还这么邪乎。

半年前，赵德贵八十大寿。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他那七个儿子，如今也都在镇上县里混得人模狗样，开着小车，带着老婆孩子，浩浩荡荡地回村给他祝寿。赵德贵穿着一身崭新的唐装，满面红光，坐在院子正中央的太师椅上，接受着儿孙们的跪拜，那叫一个威风。

酒席摆了十几桌，村里有头有脸的都被请去了，我自然也在其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德贵的七个儿子站成一排，挨个给他爹敬酒说祝寿词。老大赵卫东端着酒杯，大着舌头说：“爹，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以后您就擎好吧，我们兄弟七个，保您吃香的喝辣的！”

老二赵卫国跟着说：“对！爹，以后谁敢惹您，就是跟我们七兄弟过不去！”

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听。赵德贵听得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高声喊道：“好！好儿子！我赵德贵这辈子，值了！”

就在这时，怪事发生了。院子大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破烂道袍、头发花白的老道士。那道士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赵德贵笑。那笑声，在这热闹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瘆人。

赵德贵的小儿子赵卫强脾气最爆，他“噌”地站起来，指着老道士骂道：“哪来的野道士，滚出去！别在这儿晦气！”

老道士还是笑，慢悠悠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赵德“贵，你一生霸道，欺压乡里，自以为多子多福。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七个儿子，没有一个是你的种啊！”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瞬间死一般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一下集中到了赵德贵和他那七个儿子身上。赵德贵的脸，从涨红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赵卫东第一个反应过来，抄起一个板凳就要往上冲。

老道士不躲不闪，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沓泛黄的纸，往天上一扬，嘴里念叨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种瓜不得豆，报应自来求……”

那些纸片像雪花一样飘飘扬扬地落下来，离得近的人捡起一张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上面，竟然是几十年前的信件，写信的人是我村早就搬走的一个老中医，收信人是赵德贵的老婆。信里的内容，不堪入目，全是两人偷情的细节，还提到了用中药调理，如何瞒天过海……

这下，彻底炸了锅。赵德贵的七个儿子，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从愤怒到震惊，再到怀疑和茫然。赵德贵的老婆，那个平时在村里也是趾高气扬的老太太，当场就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赵德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老道士，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突然，他两眼一翻，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就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寿宴变成了一场闹剧。赵德“贵被手忙脚乱地抬进了屋，虽然抢救过来了，但从此就中风偏瘫，话也说不利索了。

而那七个儿子，从那天起，就像变了个人。他们不再是铁板一块，彼此看对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猜忌和怀疑。谁是谁的兄弟？谁又跟谁是同一个爹？这事儿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们心里。

最先爆发的是老大赵卫东和老三赵卫军。他们俩本来就因为镇上一个工程项目有矛盾，这下彻底撕破了脸。赵卫东在酒桌上骂赵卫军：“你算个什么东西！指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种，还敢跟我抢生意！”赵卫军也不甘示弱，把桌子一掀：“你又好到哪去？说不定咱俩压根就不是一个妈生的！”

从那天起，赵家彻底乱了。七个儿子为了家产，为了那点可怜的血缘猜忌，打得不可开交。他们不再回村，就算回来，也是各自开着车，见了面跟仇人一样。

可怜的是赵德贵，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一开始，几个儿媳妇还轮流来照顾几天，但没过一个月，就谁也不来了。她们都说，又不是自己家的公公，凭什么伺候？

儿子们呢？他们谁也不愿意把这个“爹”接到自己家。在他们看来，赵德贵已经不是那个能给他们撑腰的爹了，而是一个巨大的累赘，一个时刻提醒他们身世耻辱的活证据。

他们凑了点钱，在村里请了个保姆，可哪个保姆受得了赵德贵那坏脾气？没干几天就都跑了。这伺候人的活，就落在了他那个同样半死不活的老婆身上。可老太太自己都自身难保，哪有力气管他？

于是，我们就看到了开头那一幕。曾经不可一世的赵德贵，如今只能靠村里人施舍点剩饭剩菜过活。他那七个引以为傲的儿子，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有时候我路过他家门口，看到他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嘴里咿咿呀呀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一次我听清了，他在喊：“卫东……卫国……我的儿啊……”那声音，凄凉得像冬天的寒风。

村里人说，这就是报应。年轻时做的孽，老了都得一样一样还回来。他横行霸道，靠的是儿子多，可到头来，也正是这几个儿子，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至于那个神秘的老道士，从那天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有人说他是神仙下凡，来惩罚恶人。也有人说，他是我爹当年的一个远房亲戚，懂点道法，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一个报仇的机会。

我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我只知道，每次看到赵德贵那副凄惨的模样，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快感，反而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我爹的仇算是报了，可这种报法，却让人心里沉甸甸的。人这一辈子，到底图个啥呢？作威作福，欺压乡里，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把我店里一碗刚煮好的热粥端给了他。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我半天，突然老泪纵横。我什么也没说，放下碗就走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话，真是一点不假。赵德贵和他那七个儿子的故事，成了我们村教育后代最生动的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