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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我是连队文书,连长妻子和孩子来队探亲,嫂子不仅喜欢看战士打球,还带头清理池塘,放入鱼苗,孩子过生日炊事班长主动炒两个菜,指导员看到这一切后却笑而不语……
连长家属来到山沟连队
我们通信连单独驻守在伏牛山北麓的一个山坳里。
1988 年 4 月份的一天,沿着蜿蜒山路,一辆牛车晃悠悠来到连队大门外面,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小孩的女人,女人谢过赶牛车老人,牵着女儿的手来到连部门前。
我正在连部门前打扫卫生,发现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带着小孩向我走来,我愣住了,仔细一看来人我认识,竟是霍连长的妻子和女儿。
我接过嫂子手里的包裹,激动地喊叫:连长,连长…… 连长匆忙从他的房间出来,看到眼前的娘俩,也激动地嘿嘿笑着,顺手抱起女儿,便走进了他的房间。
我来到连长房间,替嫂子打来一盆洗脸水。
连长笑着对嫂子说,接到你的信了,知道你们要来,但不知道是哪一天……我连忙把屋清理干净。
军嫂到连队战士变了
没想到,自从嫂子来队后,干部战士悄悄发生着变化。
我发现,嫂子到连队后,没事的时候喜欢带着妞妞坐在连部门前的长条凳上,看战士们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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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队住在山凹里,场地限制,长方形的篮球场实际上只有三个角,缺的一个角紧邻悬崖,被一道高高的铁丝网拦住。
然而,体力旺盛的干部战士,不管这些,仍然喜欢打全场。 平时一到晚上,总有些点起放下饭碗就抱着篮球跑到球场上,嫂子和妞妞往凳子一坐,喜欢打球的战士一下子多了起来,而且个个很活跃。
但是奇怪的是,打球的战士总忍不住往嫂子这边看……
的确,这也怪不得战士,一个纯男子汉驻守的山坳里,突然来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值班排长看上场打的人多,索性组织起比赛来,谁犯规就罚下。 哪料到被罚下的小伙子们,头上冒着汗,大大咧咧地坐在嫂子旁边,争着逗妞妞,一边止不住地多看着嫂子两眼……
而此时,连长也和战士们一样,都在球场上呼喊着、奔跑着,场上生龙活虎,场下也不时有人兴奋地呐喊。
而嫂子,一边和女儿说话,一边欣赏着场上奔跑着的老公和战友。
连部门前的热闹景象,也吸引了指导员的目光,他到球场边一看,心领神会地嘿嘿笑了一下……
来自湖边的军嫂在连队养鱼
嫂子到连队的第二周,她突然来到我的房间,说想借一把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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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地问:嫂子,你要耙子干啥? 嫂子说,她没事做,想把连队旁边的那个鱼塘清理一下,想养点鱼……
鱼塘?我一愣,连队没鱼塘啊? 嫂子指了指连队西侧墙边的方向,我突然明白过来,嫂子所说的鱼塘,其实就是一个不知何时自然形成的不规则池塘。
我连忙叫上通信员,扛着耙子和铁锹跟着嫂子来到池塘边。
我们三人跳到快要干涸的池塘里,费力地清理着里面的废弃物、杂草、淤泥……
不一会儿,连长和指导员发现这边有人,就过来查看,看到我们在清理池塘,连长对指导员说,他家属在屋里没事干着急,说过清理池塘养鱼的话……
从连长和指导员的聊天里,我这才知道,嫂子家在信阳南湾湖边上,她家里有地,有鱼塘,她从小就会养鱼捕鱼。她想在连队养鱼,让战士们吃。
没想到,就在这一会儿工夫,在宿舍不值班的战士看到嫂子亲自跳到池塘里清理杂物,纷纷提着工具也加入到清理阵容里来……
结果,一上午的时间,我们就把这个从来不曾注意的路边水塘,清理得干干净净,几个老兵还把水塘来水口接到山泉上,把出水口整理一新,还拦上了细孔的铁丝网。
过了两天,鱼塘的水面上来了,非常美观。一个不起眼的水塘,在嫂子眼里就能养鱼。
嫂子带着妞,坐着连队的通勤车去到县城,买来鱼苗放到了水塘里,嫂子说,等到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吃上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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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嫂子带着妞妞割草喂鱼,我们也跟着她学,嫂子还对司务长说,可以用麸子喂鱼,喂时按 1:10 比例与水搅拌均匀,发酵 24 小时后再喂鱼……
炊事班加菜指导员笑而不语
嫂子到连队快满一个月时,妞妞过生日,炊事班长听说后,自作主张给嫂子和妞妞多炒了两个菜,端到了连长的房间。
一个老兵和炊事班长开玩笑,嫂子这不是多吃多占吗? 哪料旁边的司务长当着众人的面怼他道:“嫂子给咱们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不应该给她多炒两个菜吗?”
路过的指导员听到这一切,却笑而不语……
嫂子和妞妞回家了,连队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是,嫂子和我们清理过的鱼塘,却成了连队战士关心的地方,只要有机会,战士们都会往里面放些青草,炊事班也派人不时往鱼塘里撒些麸子…… 夏日,清静的鱼塘里,不时有鱼翻出水面。
春节前,嫂子和妞妞来连队过年。
令人惊喜的是,鱼塘的鱼也有一斤左右,嫂子来到鱼塘边,司务长安排人打开了出水口,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战士们从鱼塘里捞出了好几筐的鱼,奇怪的是,还有甲鱼和螃蟹……
春节全连会餐,几乎很少吃水产品的我们,和美丽的军嫂一起,过了一个有鱼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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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过去,我们已过知天命的年纪,但青春军营里的那个难忘的瞬间,一直留在我们的渐渐老去的记忆里。
【武振军/口述亲历,伊河生活/整理文章个别细节合理润色,图片源自网络,联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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