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冬,英军搭乘“锡兰号”巡洋舰抵达釜山时,或许没人想到,这支曾在二战中历经生死的部队,会在朝鲜半岛被打成精神崩溃。
是火力不如人,还是战略指挥失误?
秘密
朝鲜战争爆发时,英国人自信满满,认为凭借自己在二战中积累的经验与训练,面对朝鲜这样一个东亚小国,即便不是摧枯拉朽,也绝不至于被打得精神崩溃。
可谁也没料到,仅仅三年后,战后的英国军方统计就抛出了一组惊人的数据:
英军在朝鲜战场上,精神疾病患者达到了参战总人数的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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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只是被确诊的那一部分,背后被掩盖和遗漏的“隐性精神崩溃者”,更是难以计数。
根据英方保守估计,参与朝鲜战争的英军总人数为81084人,以3.5%比例计算,精神病人至少在2838人以上。
而这一数字,若以重症者占三分之一估算,则约有近千人被后送日本接受强制治疗。
也就是说,有三千多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在短短三年里,被活生生打成了“精神异常”。
这些数字背后的寒意,不是任何战争电影中轻描淡写一句“士兵患了战后创伤症”所能掩盖的。
事实上,这些士兵并不是“天生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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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参战者都是二战老兵,是英国正规军系统中身体、心理均被判定为健康的“A级预备役”。
他们曾在敦刻尔克的炮火下浴血,在诺曼底的滩头咬牙死撑,对战争残酷性早有深切体悟。
可即便如此,他们仍在朝鲜的战壕里,接连精神崩溃。
这场“局部战争”,为何会让如此多的老兵扛不住?
1950年6月,英军初抵朝鲜时,与朝鲜人民军交战,精神病病例寥寥无几。
而从1950年12月开始,精神病人数如陡坡般暴涨——恰好对应着中国人民志愿军大规模参战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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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显示,仅1950年12月至1951年11月,被后送治疗的重症精神病人就高达554人,占到英军总精神病人三分之一以上。
这些重症患者的临床症状令人震惊:他们在接触部队后大多变得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夜里常被噩梦惊醒,有的甚至对轻微的声音产生极度敏感的惊恐反应。
一位英军军医在战地报告中如此描述他的病人:“他们的瞳孔异常放大,鼻翼不停颤动,哪怕是远处传来的一声爆炸声,都能让他们跳起来、蹲下、抱头、发抖,像是一只听见猎枪响声的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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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症状,在当时还不被医学充分理解,直到两年后,英军高层才意识到,这些原本被归为“神经性胃病”“慢性腰痛”“血管疾病”的人,实则都属于未被及时确诊的精神病患者。
1952年8月,英国陆军医疗服务部助理主任史密斯上校首次公开指出:“部队中很多士兵报告的胃肠不适、腰背疼痛、皮肤瘙痒,其实并非生理性疾病,而是精神焦虑与恐惧的身体表达。”
这一观点一经提出,立刻引发军方医学系统的大震荡——因为这意味着,早期统计数据严重低估了实际精神病人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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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同期的美军早在二战后期便开始系统研究战场应激反应(Battle Fatigue)和心理战伤,在识别机制与干预措施上都走在前列。
美军甚至发现,在他们的骨科住院病人中,有56%实际上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障碍。
而英军直到1952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自己军中也存在类似的高比例——甚至更高。
最耐人寻味的是,英国军方从未对外承认“精神病潮”的真实成因。
他们仍习惯性地将这场大规模心理崩溃,归因于“朝鲜恶劣的气候”“野外长期驻扎的单调生活”“战场饮食与卫生条件不良”等外部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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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鲜少正面提及一个关键事实——正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战场上的顽强攻势,极大压迫了英军的心理防线。
也正因如此,这3.5%的数字,成了英国军事心理史上讳莫如深的一页。
不是战斗打败他们,是恐惧
1950年12月,中国人民志愿军一声不响地越过鸭绿江,开始了对美军和联合国军的反击。
英军士兵在初上朝鲜战场时,普遍认为这不过是一次和平时期的“远征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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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士兵大多是从二战战场上走下来的老兵,他们不是没见过血,而是从未见过像中国军队这样的“打法”——夜晚袭营、哨音乱耳、人影游走、喊杀声骤起,志愿军往往选择在英军最疲惫、最松懈的时刻发动攻势。
但真正击垮他们的,不是这些“战术”,英军的观察记录中,多次提到志愿军的作战“没有常理”,而是“近乎疯狂地一波又一波”,哪怕面对成排的机枪和火炮,也能不惜伤亡地冲锋。
对习惯了线性作战、标准攻防节奏的英军士兵而言,这种作战方式简直是噩梦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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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在一些大规模战斗之后,英军精神病患反而相对较少;而在漫长的待命期、夜间防御阶段,病患数量却暴增。
比如1951年3月与6月两个高峰期,当月英军并未爆发大规模冲突,却有大量士兵报告精神不适。
这种“不打仗反而疯”的现象,让英军军医感到十分困惑。
他们慢慢发现,真正的“杀手”不是敌军的子弹,而是那种日复一日的精神绷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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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在黑夜中听着山林里的树叶抖动,怀疑那是敌人;在哨声响起的一刹那,就如条件反射般猛然卧倒;有的甚至已经习惯在半夜从梦中惊醒,怀疑自己又被包围了。
这种持续性的“恐惧感”比任何枪林弹雨都要致命。
一个士兵的神经,可以承受一次激烈的交战,但难以承受连续无休的“心理打击”。
厌战消极
不同于为了家园和民族而战的二战,朝鲜战争对英国士兵而言,这场战争既不发生在他们的国土上,也与他们的国家利益没有明确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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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不知道敌人到底是谁,更不知道这一切将如何结束。
最直接的体现,便是英军作战方式的“退化”:
他们从初期尚能勉强执行巡逻任务,到后来几乎完全放弃争夺中间地带,只固守核心阵地,不再进行主动出击。
志愿军的巡逻队在英联邦防区自由出入,如入无人之境,这本应是军事部署上的重大安全漏洞,却成了英军日常的“默认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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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52年5月至1953年6月这一阶段,英军战斗伤亡共计2026人,然而非战斗伤亡却高达12735人,达到了惊人的1:6.29的比例。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在1953年1月和2月,英军战斗伤亡分别仅为5人和3人,而非战斗伤亡却分别达到了806人和599人。
也就是说,在几乎没有实质性战斗的情况下,英军却依然“倒下一大片”。
这种现象放在任何战史中都是极其罕见的,它意味着一种现象级的集体崩溃:
不是因为炮火、不是因为敌人,而是源自军心的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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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因精神崩溃而住院、因战场事故而自残、因虚构病症而被遣返的比例之高,甚至一度让英军后勤系统不堪重负。
更令人讽刺的是,即使面对精神状况全面恶化的部队,英军指挥体系却仍抱持着“绅士式”的克制与犹豫。
他们试图用茶歇、文娱表演、圣诞节派对来缓解士兵情绪,但这种“战争假期化”的处理方式,在朝鲜战场上,显得格外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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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相对照的,是志愿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精神状态。他们穿着单薄、吃着简单,却从未停止主动出击。
而英军,则在被动防御中越陷越深,逐渐丧失了对阵地的控制欲与责任感。
中间地带变成了“无主之地”,而这片无人区,恰恰成为了英军心理荒废的投影。
“只要中国人不来打我,我就绝不出阵地。”
这种心态的结果,就是在面对需要出击的命令时,士兵们开始出现集体抵触——延误时间、故意走错路线、报告身体不适,乃至在战前夜集体申请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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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的火力,打碎了英军的灵魂
1951年10月,一场战斗悄然掀开了英军心理防线崩溃的序幕。
这场战斗发生在马良山与高旺山之间,当志愿军以密集炮火向英军阵地倾泻时,许多英国士兵在第一时间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应对经验。
他们一如往常地低头抱头,以为这是例行的零星打击,却没料到,这只是“炮雨季”的开始。
此后数月,志愿军的火力密度陡然提升,原本零散的炮击变成了成片覆盖的饱和打击,像雨点一样铺天盖地砸落英军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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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的巨响从清晨延续到深夜,间歇不过几分钟。
最初,英军还尝试使用药物来“抚平”这些症状,镇静剂、吗啡、安眠药成了前线军医的“应急三宝”。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药物根本无法治愈什么——它们充其量只是延缓崩溃的速度。
志愿军的火力之强远超英军战前估计,他们原以为志愿军依旧是“游击队”思维,却万万没想到,这支军队已经能够调动大规模炮兵进行系统性火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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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壕、掩体、交通壕,英军引以为傲的防御工事,在志愿军的炮雨下不过是沙丘草棚,动辄就被炸得飞起。
一开始是个别士兵在夜间睡不着觉、梦中惊醒,接着是整排士兵要求更换阵地,到了后来,连级单位集体报告心理不适,甚至要求回撤治疗。
而后方医院早已人满为患,连护工都临时从其他部队调派,可即便如此,仍有大量士兵只能排队等着“被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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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求的是“治疗”,实则是“逃离”。
只要能离开这片土地,哪怕是以“精神异常”的名义,他们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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