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乌江边的风一刻没停过。
船夫撑着竹篙站在水边,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霸王,天还早,趁现在走吧,过江东去,还是有机会的。”
那人站在岸上,盯着江面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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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把剑从腰间抽出来,慢慢地握紧。
就是在那儿,项羽结束了自己短暂却极其耀眼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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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逃,也没求生。
他选择在乌江自刎,三十一岁。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可细细翻起旧档案,才发现背后的故事远比传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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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是公元前202年,秦朝刚灭没几年。
天下乱成一锅粥,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在抢地盘。
项羽出身楚地贵族,叔父项梁是楚国旧将,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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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陈胜吴广揭竿而起,他们很快就跟上了。
项羽当时不过二十出头,但打起仗来毫不含糊。
最开始是跟着叔父打,后来项梁战死,他就成了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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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他,锋芒太盛,连秦军都挡不住。
最出名的一仗是巨鹿之战,地点在现在的河北平乡。
秦军重兵驻守,其他义军都不敢动,结果项羽一到,直接下令“破釜沉舟”——把锅打了,把船烧了,告诉士兵:“不赢就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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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秦将章邯败退,项羽声名大震。
那年他才25岁,成了起义军里最年轻的统帅。
可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问题慢慢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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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擅长打仗,却不擅长分权。
他封王的时候,把自己设为“西楚霸王”,割据九郡,把战功最大的刘邦赶去了偏远的汉中。
而那些真正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将——像英布、彭越、田荣——不是被削权就是被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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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心里不服气,开始暗中结盟。
有些干脆直接反水。
而刘邦这边,虽然打仗没项羽厉害,但人缘好,手下也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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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稳扎稳打守后方,张良出谋划策,韩信带兵打天下。
最关键的是,刘邦肯放权,敢用人。
这事儿在彭城之战后变得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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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刘邦趁项羽北上平叛,从背后攻入彭城。
项羽急赶回防,带着三万人马,日夜兼程,从山东打到现在的江苏。
结果一到就发起突袭,把刘邦几十万人打得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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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场胜仗,并没能扭转局势。
因为项羽打完仗就走了。
他没留下足够人手镇守,也没趁势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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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喘口气,又卷土重来。
那之后,楚汉两边开始拉锯。
项羽守着中原,刘邦慢慢蚕食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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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间,几十场大大小小的战役,项羽几乎没输过。
可地盘却越打越小。
不是他兵不行,是人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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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有个细节特别能说明问题。
有一次项羽部下桓楚拒绝合作,借口说:“你要能把院里那口大鼎举起来,我就听你的。”
项羽没废话,走过去,双手抓住鼎脚,喝一声“起”,三上三下,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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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楚看呆了,立马改口,说愿意听调遣。
这人身高八尺多,力大如牛,战场上能一人斩数十骑。
可你想啊,这种靠个人威望压服手下的办法,一旦人心动摇,就难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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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最后收尾是在垓下。
那是公元前202年冬天,地点在今天的安徽灵璧。
项羽被刘邦、韩信、英布三路合围,粮尽援绝,夜里还能听到汉军唱楚歌——故乡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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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听了心酸,很多人偷偷溜走。
虞姬也陪着他走到了最后。
据《史记》记载,项羽曾问虞姬:“吾与汝俱死可乎?”虞姬没有多说,只是自刎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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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项羽突围,带着不到百人闯出重围,一路南下,杀了几百追兵。
到乌江的时候,他只剩下二十八人。
船夫劝他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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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江东父老曾共我举事,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老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
说完,拔剑自刎。
他没留下头颅,也没留下遗言。
后来,刘邦称帝。
韩信被杀,英布被杀,彭越也被杀。
项羽那些曾经的对手,一个个也没什么好下场。
而项羽,在乌江边结束了自己所有的失败与胜利。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自称“霸王”。
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中华书局,1959年。
班固,《汉书·高祖本纪》,中华书局,1962年。
钱穆,《国史大纲》,商务印书馆,2006年。
许倬云,《万古江河:中国历史文化的转折与开展》,三联书店,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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