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在他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清晰的惊愕,但转瞬即逝。
怀里的盛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停顿,柔柔弱弱地开口:“靳寒,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了熟人?我没事的,就磕破一点皮,要是有熟人在,你还是去看看吧……我听说有辆出租车撞得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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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后,周靳寒收回了目光。
“没有熟人。”
“都是不相干的人。”
说完,他抱着盛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这片混乱的事故现场。
沈凝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想笑,眼泪却混着血水滑落。
不相干的人……
原来这三年,她在他心里,始终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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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晚连忙附和:“对!我们凝凝最美了!以后一定会遇到把你捧在手心里的!”
到了机场,周晚晚抱着她不肯松手,哭得稀里哗啦:“凝凝,你一定要过的很好很好,狠狠的打那些人的脸!”
沈凝回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松开,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走向安检口。
周晚晚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失声。
哭了不知道多久,她才鼓起勇气,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不平,拨通了周靳寒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小叔,”周晚晚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冲得很,“我知道你喜欢盛音,但好歹凝凝也跟了你三年!她现在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难道……连来送送她都不肯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死寂。
几秒后,周靳寒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沙哑:
“你说……” 那场冰冷的雨,仿佛浇透了周靳寒的四肢百骸,却没能浇灭他心底那簇名为不甘和悔恨的邪火。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连数日,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不处理任何公务,只是对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上落满了烟灰。
沈凝那句毫无意义,像一句最恶毒的诅咒,反复在他耳边回响。
她看他时那淡漠如看陌生人的眼神,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来回切割。他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她就这样将他彻底剔除出她的生命!
“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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