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林晚看着丈夫周凯手机里弹出的暧昧消息,指尖没抖,心跳也没乱。
屏幕上那句“今晚的你比上次更温柔”像根细针,刺破了她自欺欺人的平静。结婚五年,她不是没察觉过异常——晚归的次数变多,身上偶尔沾着陌生的香水味,手机永远反扣在桌面。只是从前总想着“家要完整”,直到这张直白的聊天记录跳出来,她才彻底醒了。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摔门而去。第二天清晨,林晚像往常一样端上早餐,甚至笑着递了杯热牛奶给周凯。
“老公,问你个事儿。”她咬着面包,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要是有一天,我出轨了,你会怎么办?”
周凯刚咽下一口粥,闻言抬头,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那还用说?净身出户,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留,咱们立马离婚。”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林晚放下筷子,目光直直地看向他:“那如果,出轨的人是你呢?”
周凯的脸瞬间绷紧,随即又换上一副被冤枉的模样:“你胡说什么呢?我每天累死累活赚钱养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林晚,你别没事找事。”
看着他睁眼说瞎话的样子,林晚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凉透了。她从身后拿出平板,点开早已存好的照片——周凯和一个陌生女人在酒店门口拥抱,在餐厅里牵手,甚至在他们曾经去过的海边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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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一张张划过,周凯的脸色从错愕到苍白,最后彻底垮了。他放下碗,沉默了几秒,反而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姿态:“行,你都知道了。说吧,想怎么样?离婚?”
那语气里的理所当然,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林晚忽然笑了,她靠在椅背上,平静地开口:“我不想离婚。”
周凯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
“那个女人图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林晚的声音很淡,却字字戳心,“她图你手里的钱,图你给她买的包和首饰,不是图你这个人。等你没钱了,你看她还会不会跟着你。”
“你懂什么!”周凯急了,梗着脖子反驳,“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她是真心对我好!”
看着他执迷不悟的样子,林晚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随即提议:“既然你这么确定,那我们来做个测试。我们先办个假离婚,财产全归我,你净身出户,再给我写一张100万的欠条。你去找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愿意跟着一无所有的你。如果她愿意,我成全你们,欠条作废,财产也分你一半。如果她不愿意,你就回来,我们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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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凯犹豫了。他不是不怀疑,但心底那份对“真爱”的幻想,还是压过了理智。他觉得林晚只是在吓唬他,那个女人那么温柔体贴,肯定不会因为钱离开他。况且只是“假离婚”,等证明了自己是对的,就能复婚,没什么损失。
“好,我答应你。”他咬了咬牙,答应了。
两天后,两人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周凯甚至没多看林晚一眼,转身就给那个女人打了电话,语气雀跃地说自己“自由了”。
他兴高采烈地去找她,带着刚离婚的“洒脱”,却没敢说自己净身出户还欠了债。可当女人问起财产怎么分,他支支吾吾说出真相后,前一秒还温柔依偎的女人,脸色瞬间变了。
“周凯,你耍我呢?”女人一把推开他,眼神里全是嫌恶,“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条件好,不是来跟你一起还债的!你现在一无所有,还想让我跟着你?做梦!”
说完,女人转身就走,连一个回头都没有。
周凯僵在原地,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他终于醒悟过来,原来林晚说的都是真的,所谓的“真爱”,不过是一场用钱堆砌的骗局。
他失魂落魄地跑回家里,推开门就看见林晚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张100万的欠条。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冲过去,抓住林晚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那个女人真的是图我的钱,我不该不信你。我们复婚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晚轻轻抽回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复婚?”她轻声重复,随即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周凯,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可那是假的啊!”周凯急得眼眶通红。
“法律上没有假离婚。”林晚拿起桌上的离婚证,晃了晃,“从我们拿到这个本子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关系了。还有这个欠条,”她举起那张纸,“白纸黑字,有你的签名,是合法有效的。”
周凯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林晚设的局里。她不是不想离婚,而是要让他为自己的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你……你算计我?”他声音颤抖,不敢置信。
“是你先背叛我的。”林晚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你说过,出轨就要净身出户。现在,我只是帮你兑现承诺而已。”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做出“请”的手势:“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该走了。”
周凯看着她冷漠的脸,再看看这个曾经充满温暖的家,终于崩溃了。他想求情,想道歉,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在林晚冰冷的目光中,狼狈地走出家门。
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他手里攥着那张毫无用处的离婚证,口袋里空空如也,身后是紧闭的家门,前方是未知的绝境。他终于明白,有些背叛,从来都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而他亲手毁掉的家,和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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