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讨伐武则天的檄文震惊天下
684年腊月廿九,扬州逆旅,雨声像千万支羽箭钉在瓦片上。
骆宾王把案几推到窗边——只留一条缝,让风把灯火吹得东倒西歪,像他此刻的心跳。
他铺开麻纸,笔尖蘸墨,却在第一行停住: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
墨汁滴落,晕开一个黑洞,像提前写好的坟墓。
他忽然抬头问唯一的书童:“你怕死吗?”
书童牙齿打架:“先生,写完这篇,真能换李唐复位?”
骆宾王没答,只把窗子猛地推开——雨丝斜扑进来,灯火“噗”地灭了。
黑暗里,他低声笑了一下:“笔比剑长,可剑先砍人。”
一篇檄文,如何把他从“初唐四杰”推向万劫不复?镜头拉回三十年前,我们重新对焦。
![]()
一:曲江初遇
659年,春闱放榜日。
21岁的骆宾王挤在杏园酒楼,一身白衫被酒水溅得斑斑点点,却掩不住眸子里的光。
他高举酒盏,对同年们喊:“我要做大唐最锋利的笔,写尽人间不平!”
众人哄笑,有人起哄:“先写篇咏鹅听听!”
他醉意上头,当场泼墨: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童声未散,已有人摇头:“好句子,可惜太稚,终难成器。”
骆宾王不恼,只把笔杆在掌心一转,留下一句:“稚子最真,真者最利。”
少年以为锋利是才华,后来才知,锋利是把双面刃,先割自己
![]()
二:锋芒初露:他如愿入仕,却先撞上一堵软墙——官场从不缺诗人,缺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诗人
677年,浙江临海县衙。
37岁的骆宾王拍案而起,墨汁溅了主簿一脸:
“朝廷均田令,为何到临海只剩一半?”
主簿冷笑:“另一半?在刺史小舅子的粮仓里。”
当夜,他独上城北望海楼,把未发出的奏折在月下重读,纸背透出一行水渍——不知是海雾还是泪。
他忽然抽出佩刀,在栏上刻下一行小字:
“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刀口卷刃,木屑飞进袖口,像提前埋进的暗器。
次日,他被刺史以“浮躁滋事”贬为庶民。
![]()
破防点:
他本可低头做太平县令,却偏要为几户渔农掀桌子,结果先被桌子掀翻。
清廉是官场的奢侈品,买不起的人,只能买一张贬谪的船票
或许是命中注定,在贬谪路上,他遇见同样被废的徐敬业——两个失意人,一把火,一篇檄文,把大唐夜空劈成两半
三:讨武檄文绝笔
684年九月,徐敬业幕府。
蜡烛高烧,骆宾王鬓角已霜,却伏案如少年。
写到“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他忽然搁笔,用指甲在案几上刻出一道深痕——
“此句一出,我必无葬地。”
檄文传遍天下,武则天读至“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竟问宰相:“谁为之?”
答:“骆宾王。”
武后叹:“宰相安得失此人!”
一句赞赏,判了死刑。
两个月后,扬州兵败,徐敬业被部将所杀,骆宾王却人间蒸发。
多数史学家认为:他死于乱军,年约55。
但民间另有笔记:
“夜有僧投灵隐寺,左耳缺半,自号‘临海僧’,每闻钟声,即喃喃‘请看今日之域中……’”
![]()
十年后,灵隐寺老僧圆寂,禅榻下压着一页麻纸,墨迹早被汗水与岁月泡得发黄: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字迹由稚嫩到狂草,最后只剩一个墨团,像被谁掐灭了喉咙。
笔者不禁感叹:
他用七年写童真,用三十年写锋利,用一夜写死亡,却再用十年回到童真——原来最锋利的笔,最想写的只是回家。
【给今天的我们】
今天,我们在键盘上“讨伐”流量、吐槽内卷,可曾想过,有一个人真的用一支笔,把女皇写哭,却把自己写没了。
![]()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