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书院后山闹鬼的事人人皆知,但是因为天虹书院是锦州城最有名的书院,里面的夫子都是院士出身,所以很多学子慕名而来。
那些学子入住书院之后,夫子会让他们阅读院规,方便管理。院规第一条就是禁止去后山,理由是后山多猛兽毒蛇,以前有学子因此丧命。
可是,有人不太相信,格外的好奇,看门的李老伯就会悄悄嘱咐那些学子,千万不要去后山。
那里有毒蛇猛兽,还有一片乱葬岗,都是些孤魂野鬼的,夜夜都有哭声,而且凄厉的很,千万不要去!
大多数学子来书院,只是想考取一个功名,并不想惹事生非,而且那老伯说的有鼻子有眼,所以大家都不去后山。
但是十年前有一个学子叫张生,此人长得俊美,为人风流,不信鬼神,经常调戏书院附近农家的姑娘,但是因为他家有权有势,最终总是会用银钱解决。
有一次他晚上回来的比较晚,发现有一个姑娘迎面走来,那姑娘长得貌美,额间一朵花瓣的印记,他稀罕的紧,便上前搭话,几句话后就暴露本性,开始对姑娘动手动脚。
可是那姑娘不愿意,一个劲儿说着:“公子不要,会让人看到的!”慌乱间就往后山跑去,张生紧追而去。
第二日,张生就跟另一个学子讨论昨天晚上的事儿,说自己在后山下的小路上遇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泡在温柔乡一夜。
就在这时,那看门的老伯听到了,立马跑过来,一眼就看到张生外袍上有亮闪闪的花粉,立刻大惊,问到:“你是不是去后山了?”
因为书院有一条院规就是严禁去后山,所以,张生立刻摇头说没有!
老伯说:“撒谎!你外袍上粘的是暮颜花的花粉,这种花只在后山的乱葬岗才会有,而且每日子时开,日出而落,所以,你昨日一定是在此时之后去的乱葬岗!”
张生一听浑身打了个冷战,自己何时去了乱葬岗?心想昨日自己确实去了后山,只不过那里没有乱葬岗,而是有一间小草屋,阿颜独自住在那里罢了。
阿颜说自己身世悲惨,爹娘已经死了,所以独自居住,二人一夜欢好之后,张生承诺以后他会对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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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却说:“我配不上你,但是只要你在书院期间,夜夜能来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生是个常年流连花丛的人,第一次遇到不要他负责的姑娘,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啊,何况这阿颜长相清纯动人,让他欲罢不能。
阿颜交代了千万不能把自己在后山的事说给别人听,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居住太危险了。
张生自然是想要“独享”她,所以,当看门的老伯质问的时候,他坚称自己并未去后山,而所谓的什么暮颜花粉啥的,更是无稽之谈。
但是之后的几日,张生经常迟到早退,也有学子发现他日暮就会去后山,老伯摇头道:“他活不成了。”
果然等到第七日的时候,张生已经起不来床了,面色惨白,印堂发黑,明眼人一看就是房事过多导致。
书院的夫子先是气恼张生不遵守院规,然后就去找老伯,老伯早就预感会有今天,所以,陆天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陆天师是锦州城有名的道士,他到了一看就说他是被吸了精气,问他最近可有见到什么貌美的女子。
起初,张生还不肯说,老伯说:“你再不说命都没有了!”
张生这才交代了一切,老道一听就知道那后山有鬼祟作怪,于是便只身前往后山,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书院的学子们见他浑身受伤,问他如何了。
陆天师府说:“不过是个女鬼,因新婚未入洞房便殒命,不甘心,墓旁生出暮颜花,这才出来作怪。我已经将那墓主封印,以后再也不许去后山了。”
从那之后,好多年都再也没有学子往后山乱葬岗去,书院也再没出过事。
如今已经10年过去,书院换了一批有名的夫子,而看门的老伯也因为年事已高,回到乡下去养老。
他走之前找到新任院长林院士,说起了当年暮颜花作祟之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院长看住那些后来的学子,千万莫去后山。
然而,林院士读圣贤书,并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但是也并未修改院规,因为再也没人追着那些学子嘱咐了,所以,对于后山闹鬼的事,大家都以为是个传说。
有胆大的学子夜里去后山,但是刚进去,就感觉四周阴森森的,然后会浑身发冷,还能听到女人凄厉的哭声,甚是恐怖,所以,就都返回来了,别人问怎么样?他们都会说:“根本就没有鬼祟!”
但是,他们却再也不敢去了。
这一届的学子有四十二人,然而成绩出众者只有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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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是一个叫张俊的本地人,他家境贫寒,父亲早亡,母亲靠做零活儿将他抚养长大,但是,因为他天资聪颖,读书又格外的刻苦,每次成绩都是第一名。
而且落出第二名很远,院里夫子不仅免除他的学费,还让他在院中做些杂事,得一些报酬贴补家用,夫子们都说,张俊一定能考上进士。
第二名叫王虎,临县人,这人大腹便便,穿着讲究,出身商贾世家,当时士农工商,虽然家里有钱,但是上流人是瞧不上这样的人家的。
当初他爹送他来最有名的书院,就是为了让他多喝点墨水,将来考上进士,为家族增光。
这小子,每次测试都能排到第二名,而且非常的稳定,但是,此人平日上课经常缺席,功课也不及时交,还总是喜欢出去饮酒作乐,不过家世显赫,出手阔绰,所以,在学子间人缘不错。
真正的有识之士背地里都很鄙夷他,只是奇怪,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此次排到第二名!难道是在藏拙?还是有什么猫腻?
第三名叫楚家良,河东县人,此人学问不错,但人品不好,恃才傲物。楚家良出身书香世家,但是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他被寄养在舅舅家,从前被舅母苛待,如今看他有才能能考上进士,所以又巴结讨好,吃穿用度不亚于那个公子哥王虎。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眼里似乎只有第一名张俊,但也是一百个不服的。至于其他人,更是不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个次次第二名的王虎,他总是笑着说:“不过是草包一个,仗着他爹那几个钱,买来的罢了!”
第四名,司徒玉,当地人,天生一副狐狸眼,一副狡黠的样子,有人传他是城中富户司徒员外的儿子,只不过是司徒老爷与一个妓女的私生子。
早年因为司徒老爷惧内,所以一直把这母子俩养在城外的庄子上,如今司徒夫人死了,唯一的公子又常年沉迷酒色,被掏空了身子,才三十出头就靠药续命了。
司徒老爷对外并未承认这对母子,要不是那妓女孙莲花出去跟左邻右舍说,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而司徒玉对自己的这个身份很是敏感,于是他对外只说自己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家之子。
还有两个月,就到秋闱了,书院里每隔半个月就要进行一次预考,李俊,毫无悬念的得了第一名,王虎得了第二名,楚家良弟三,司徒玉第四。
对于王虎的第二名,其他人心里都不服,尤其是司徒玉,要不是王虎,那么他就能排第三,他那个老子也能高看他一眼了。
傍晚,王虎带着一群人去酒楼庆祝,在回来的路上,突然碰到司徒玉,他平时最讨厌司徒玉,因此今日并未邀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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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让其他人先走了,走到司徒玉身边,打了一个酒嗝,说到:“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是没有办法,我又考了第二名,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一个妓女生的私生子,到现在老子都不认,勤学有什么用?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叫一声爷爷,以后跟着我混,我保准让你得第三名!”
司徒玉狐狸眼一眯,有寒光从眼中射出,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说:“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就你的学问,书院垫底都不错了,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的第二名是怎么得来的吗?不都是你老子每个月给书院捐赠银子换来的吗?如今李夫子可以给你考试答案,等真到了科举考场上,就不知道你还能如今日这般猖狂了?哈哈哈哈。”
王虎一听,说到了自己的痛处,立马上挥手打了司徒玉,骂道:“你闭嘴!最好给老子小心点!”
王虎见天色不早了,就开始往书院走,看着司徒玉往正门走去,他不想跟司徒玉一起走正门,于是鬼使神差地就往后门走,等来到书院的后门处,远远就发现有一个白衣姑娘跌倒在地,似乎是崴了脚,动弹不得。
王虎见她长的标志,便立刻走上前去将她扶起来,关切地问:“姑娘,你没事儿吧?这么晚了,怎么还独自一人在这里?”
那姑娘抬起头来,带着哭腔说:“我是进城帮家里买东西,不曾想路上遇到了两个流氓,我拼命的挣扎,终于逃了出来,没想到就耽误了时间,幸好遇到了大哥,你能送我回家吗?我的脚动不了了。”
王虎,这才看清姑娘的脸,白皙的面庞,一双桃花眼,额间的那朵粉色的花甚是好看,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画上去的,听到姑娘说话娇滴滴的,王虎骨头都酥了,连忙说道:“当然可以,姑娘你家在哪里?”
那姑娘朝着后山指了指,王虎心想,这后山还有村子?之前没有听说过,听那些学子说后山还闹鬼呢,书院的院规里命令不允许去后山,于是他有些迟疑。
姑娘见他面色为难,挣扎的推开了他的手,说:“是我唐突了,大哥能把我扶起来,我很是感激,你若觉得不便,我自己也是可以回家的,就是怕路上再遇到那些流氓,我可怎么办呀?”
姑娘说着又要哭起来,王虎哪里听得了这些,立马打消了顾虑,然后就扶着姑娘,一瘸一拐地往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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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王虎问出了心中的疑虑,那姑娘说:“我叫阿颜,就住在后山的村子里。”
果然当王虎走到后山背面,远远就看到有几间茅草屋子,每间屋子的窗子都传出微弱的烛光,王虎想到之前都说后山闹鬼,看来都是瞎说的,只是自从他来到后山,就感觉身上阴森森,可是这明明才六月份。
很快就来到阿颜的家中,王虎问阿颜是自己住吗?阿颜说:“爹娘已故,之前是叔叔婶婶照顾她,如今她自己住。”
然后王虎不自觉的笑了笑,突然开口说:“走了许久,竟有些口渴,能进屋讨杯水喝吗?”
阿颜说当然可以了,然后就引着王虎进了屋子。
王虎一进屋子就被面前摆放的那盆暗紫色的花吸引了,那花瓣鲜艳欲滴,如血一般,难怪眼熟,不就是阿颜额间的一样嘛。
接着,王虎就闻到一股阵阵幽香,瞬间觉得浑身特别舒畅,似乎有欲望的滋生,他看见阿颜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炽热,阿颜为他倒水,却不小心跌坐在他的怀里,她刚想挣扎,王虎温香软玉在怀,哪里看肯放手?
就这样两人半推半就后,共度一夜春宵。
后来一连多日,王虎都不太出勤课程,李夫子明显看出他身子虚了,书院的人都说他总是沉迷酒色,身体被掏空是早晚的事儿,有什么可奇怪的。
李夫子虽然也看不上王虎,但是因为书院有好多贫困的学生来求学,需要很多达官显贵的捐赠才能维持。
王家出手最是阔绰,他们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希望王虎能够名列前茅,起初王虎刚到学院,几个夫子对他都格外照顾,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是个草包,甚至还不如草包。
李夫子是个心思玲珑的人,早就听闻王家的钱财来路不正,他不想放弃那么大一笔的捐赠,所以就找到王虎,两人私下做了交易,他给王虎答案,保证他第二名,王虎则对事保密,保证王家对书院的捐赠。
如今王虎经常旷课,而且一看就是沉迷酒色,万一哪天病倒了,老王家的捐赠估计也就没了。
李夫子单独找到王虎,劝他要多读书,很快就要到秋闱了,到时候自己可拿不出答案!
此时的王虎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只说:“先生莫要担心,王家的捐赠不会少的,然后就急匆匆地往后门而去。”
李夫子想着,这小子在搞什么鬼,然后就悄悄跟上去,他远远的看到王虎刚到后山小路入口处,就停住了脚步,开始神叨叨的在对着空气讲话,然后就一脸怪笑地消失在后山的入口。
李夫子心惊,他以前听看门的老头说过后山闹鬼的事儿,王虎该不是被鬼祟纠缠上了?他先下有事,想着等明日一定要好好跟他说一说。
可是第二天快晌午,也不见王虎回来,李夫子着急,便让众多学子一起去寻找,学子们进城找了半日都没有找到,李夫子突然想到昨天看他去了后山,便带着张俊几个人来到后山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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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刚要往后山里走,身后的楚家良就说:“早就听说后山闹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张俊你也是读圣贤书,自然是不怕的,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看谁先进去找到王虎?”
这楚家良总是找自己的事儿,张俊并不想多与他产生纠葛,只说现在找王虎要紧,此时司徒玉说,王虎八成是进后山了,他之前有一次夜里就看到王虎往后上去,还说遇到了一个什么姑娘,莫不是那姑娘就是鬼祟?我可不敢进去。
就在大家争论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王虎从后山披头散发的冲出来,他神神叨叨的喊着:“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呀,不要再躲了。”
张俊一把抓住王虎,问:“王虎,你这一夜都去哪里了,怎么这副样子,你在跟谁说话,找什么呢?”
王虎眼神涣散,见到眼前的男人楞住了,思索了半天,终于缓过神来,抓着张俊的手臂就问:“张俊,你见到阿颜了吗?阿颜不见了!”
张俊问:“阿颜是谁?”
王虎听后自言自语“阿颜?阿颜是谁?对啊,阿颜是谁?啊,我想起来了,阿颜是住在后山的姑娘,她说要日日与我在一起,可是天亮了,我就找不见她了。阿颜去哪儿了?”
李夫子此时发现王虎鞋面上闪烁的花粉,眉头紧皱,一巴掌拍在王虎的头上,怒斥道:“哪有什么姑娘?后山都是乱葬岗!胡言烂语什么!快回去吧!”
然后,一行人带着王虎回到了书院。此后王虎整日疯疯癫癫的,几日就被王家派人接走了。
虽然李夫子尽力封锁了消息,但是书院里的学子还是知道王虎是去后山遇到鬼了,被鬼迷了心窍,大家人心惶惶,有的胆小的直接收拾行李回家去了,剩下的学子们,也都是闭门不出。
这次,司徒老爷到城郊庄子办事儿,刚好路过书院,就想来看看儿子,之前听那个女人说过,她的儿子很争气。
这么多年没能让那娘俩入门,司徒玉对他爹心有怨气。要不是有一次他娘得了急症没钱看大夫,他也不会求到亲爹府上。
那时候夫人死了,大儿子身子垮了,他就想着若是这小子能成事儿,考个举人回来,他也有面子让他认祖归宗。
司徒玉原本已经不指望了,可是她娘说了,只要他能考取功名,那她就可以进司徒家了,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所以,司徒玉发誓一定要中举,那么首先就是要在书院里拿下第一名,让他爹对他刮目相看。
司徒老爷听说,走了个第二名,如今他儿子才第三,很是失望,连个好脸都没给司徒玉就走了,临走时说,下次要是不是第一名,那么他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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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玉恨极了,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刚好被楚玉良看到,他说:“你爹对你有期望很正常,以你的资质,不是我瞧不起你,能第三名就烧高香了。”
楚玉良恃才傲物,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连对第一名的张俊都不服,所以才对他说话毫不留情面。
只是司徒玉并未生气,换上一副笑脸,开口说:“是啊,我资质平平,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楚兄,其实我心里最敬佩的就是楚兄了,你不仅为人仗义,还有真才实学,家庭出身也好,样样都比张俊强,可是感觉张俊却处处压你一头,真是替你感觉遗憾啊!
楚玉良一听特别生气,气呼呼的说:要不是夫子们偏袒张俊,每次都给他高分,还有李夫子可怜他穷苦出身,还给他免去了学费,他哪里有资格来这书院读书呢?
司徒玉说:“对,他不配当第一!听说他娘是给别人掏大粪的,他爹以前还做过牢,这样的人怎么能在书院呢?只要将他赶走,你就是第一名!”
司徒玉看到楚玉良若有所思,突然嘴角上扬,似乎心里有了主意,然后告别匆匆而去。
果然,第二日整个书院的人都在传张俊的母亲是给别人掏大粪的,他爹曾经做过牢杀过人。学子们都不想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读书,于是一群人闹到夫子那里。
张俊有些窘迫,因为传言都是真的,他娘确实做一些杂活,帮人洗衣服,送货,有时候还去饭馆到夜香。
他爹当初因为杀人入狱,是被冤枉的,后来还被人在狱中暗害了,这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之所以努力刻苦读书,就是为了考取功名,将来能够做一个好官,帮他爹翻案。
李夫子见学子们群情激愤,最终还是林院士出面摆平了风波,林院士不怒自威:“我们书院的院规何时对一个人的出身有过规定?秋闱在即,你们是太闲了是吗?”
众人虽然心里不服,但是也都不敢得罪院士,所以纷纷散去,楚玉良看着夫子在安慰张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他突然回身,刚好看到司徒玉眯着眼皱着眉看着张俊,才知道自己是被那小子诓骗当了枪使了。
傍晚,司徒玉约楚玉良喝酒,楚玉良一点面子没给他,直接揭穿他,司徒玉却说:“你误会我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楚玉良吃了个哑巴亏,气恼的多喝了几杯,回去的晚了,在书院外,远远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跌倒在地,好像是扭伤了脚,不时发出哎呦声音,他决定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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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抬头一瞬间,楚玉良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愣在原地,怎么会有这么貌美的女子?
躲在不远处大树后的司徒玉,见楚玉良最终搀扶着女子朝着后山走去,嘴角上扬:“只剩下张俊了。”
果然,几日之后,楚玉良也如王虎那般,像是中了邪一样,先是不来上课,后来就恍恍惚惚的到处找一个叫“阿颜”的姑娘,只是楚玉良更惨,他最后死在了后门边上的池塘里。
楚玉良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夜里,李夫子进了林院士的房间,一脸忧心:“你看到他手里握着的那支花了吗?”
林院士一惊:“你也发现了?是暮颜花,他一定是去后山了,后山平静的十年,如今一定是有人生事,明日你去找一趟看门的李大哥吧,看他能再请陆天师来一次吗?”
这日,司徒玉突然去找张俊探讨课题,张俊总觉得司徒玉阴森森的,所以平日并不与他都交往,但是既然来了,他也愿意跟他讨论,结束后司徒玉说请他喝酒,张俊不好推辞只好去了。
张俊不胜酒力喝了几杯,便说他要回去温书了,司徒玉搀扶着有些醉意的张俊往后门而去。
张俊诧异,司徒玉说这个时辰前门的老伯已经睡下了,不要去打扰了,走后门回去吧。
张俊觉得有理,只是后门就在后山脚下,平日里大家几乎都不走这里,所以也就没有看门的,待二人走到后门处时,张俊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老婆婆,摔倒在地,张俊立马上前说道:“阿婶,你没事儿吧!”
那老婆婆瞬间抬头看张俊,一脸的诧异,只说没事儿摔了一跤而已,便挣扎着要起身,张俊连忙去搀扶,张俊见老婆婆起身费力,便主动要背她回家,老婆婆指着后山的方向,说我家就在前方。
张俊越走越偏僻,而且前方哪里有村子,竟然有一座孤坟。阿婆突然说道:“我到家了,放我下来吧。”
他将老婆婆放下来,问道:“这里可是你家?”
老婆婆连同跟在后面的司徒玉都顿住了,只见张俊迅速后退躲到了一旁的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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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个白衣老道便从天而降,那老婆婆见到他立刻就要逃走。
陆天师大喝:“花妖,哪里逃!”
接着法器一挥,那花妖便像是被定住,动弹不得,她怨恨的看向陆天师,吼道:“又是你!”
陆天师当年独自进后山捉鬼,经历了一夜终于将她制服,并且镇压。没想到十年了,这花妖怨气更盛,如今又出来害人了。前几日,书院派人来找他,他便立刻出发。
因为暮颜花妖有魅惑人心的能力,若是心中有贪念欲念,它便会将其放大,所以之前的王虎和楚玉良看到的就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而心无杂念的张俊则能看到她本来的面貌。
陆天师再次将她镇压。
书院的人才知道,一切都是司徒玉搞的鬼,当初司徒玉无意间闯入后山,碰到了暮颜花,与那花妖做了交易,成为暮颜花的宿主,帮花妖诓骗年轻力壮男子到后山供它吸食精气,而司徒玉只想除掉他们,自己拿到第一名!
如今,司徒玉害人被抓,前途尽毁。司徒老爷悔恨不已,当初若是能早日认下他们母子,也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只是,悔之晚矣。
后来,书院还在流传着暮颜花妖的故事,只是再也没有人敢去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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