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的边境上,枪炮声从没停过,掸邦的硝烟刚散,克钦的火又烧起来,这个有135个民族的国家,好像天生就分不开,地图上伊洛瓦底江还在流,可两岸的土地,一道道裂痕,全是血和泪泡出来的。
14世纪的一个清晨,云南边境,混依翰罕,一个蒙古人的后裔,点起了第一堆火,他自称白虎王,在瑞丽立了国,靠贸易养活三十万兵,他的后代思伦法像推土机一样压过缅甸平原,直到明朝十万大军的铁蹄停住了他,1449年,雨季闷热,思伦法逃到缅甸,饿死在林子里,但他强塞进来的那些人,像散开的火种,等着有人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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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吁王朝的葡萄牙雇佣兵捡起那些火种,在16世纪的火枪声里,他们用更硬的手段接着干麓川老一套的事,每打下一个部落,当官的总说这次能稳住,可孟族的布机、掸邦的银矿、克钦的玉石一样样往王城运,各族心里的怨气也一点一点长出来,到19世纪英国人来了,拿“分而治之”当刀子,一块块切开民族住的地,伤口没愈合,反而烂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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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掸邦的夜里,果敢同盟军的火箭弹飞起来,政府军的炮弹也响了,天上地下全是火光,人就在这中间活不下去,这事儿看着突然,其实早就有根,五百年前蒲甘的佛塔底下,阿奴律陀的战象踩过地,麓川王的马鞍压过人,部落长老的头掉在土里,东吁皇宫的瓦片上,血滴下来没擦干净,这些旧账,现在轮到年轻人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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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这样,每个朝代都想靠武力压住乱局,结果乱子自己又生出来,一代传一代,如今联合国难民营里哭着的孩子,和明朝边将奏折上那句“麓川余孽未清”的批红,隔着六百年,还是一个味儿,缅甸的飞机又飞过掸邦头顶,那些被吞了又反咬一口的土地,还在等一个不用枪炮来写日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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