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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吃蟹,入秋时要吃母的,蟹黄肥美。到了10月,就该吃公蟹了,黄儿虽不及母蟹多,味道却很别样。
主要是,很多人不知道,吃螃蟹是无需调料的,如果实在要加,山西老陈醋,点缀性的加一点点白砂糖……
“秋风起、蟹儿肥”,入秋后,北京人解秋馋的三大样儿就该上桌了。
三大样儿里唯一的水产就是螃蟹,海鲜里的梭子蟹,河鲜里的大闸蟹,都是最近几年才时兴起来。
早年间北京不靠海,也没什么大湖,螃蟹算是稀罕物。清末民初的时候,只有大宅门里的人家才能偶尔尝鲜,那时候主要是从今天归属天津的胜芳古镇运过来,物以稀为贵,普通百姓想解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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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交通方便了,螃蟹能更快地运到北京,再加上生活好了,这“秋天吃蟹”才慢慢从少数人的享受,变成了寻常百姓都能沾边的秋味。
满打满算也就几十年的光景,比起烤鸭、炸酱面那些传了几百年的老吃食,螃蟹这秋味,实在是个“年轻”的习俗。
所以,吃螃蟹真的是未必只要阳澄湖的,高邮湖、洪泽湖和太湖的大闸蟹这几年也培育出了好的品种,味道还更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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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吃蟹,最讲究“本味”,做法也透着一股实在劲儿——慢火清水蒸,别的花活儿都多余。
洗干净的螃蟹绑好腿,放进蒸锅,底下垫上几片姜片去寒,水开后转小火,蒸上十五六分钟,香味就慢悠悠地飘出来了。
不用放酱油,不用加葱姜蒜、小米椒之类,就靠螃蟹本身的鲜甜。至于把螃蟹做成各类菜品,比如红烧、麻辣,反倒会被北京人笑话:“瞎折腾!好好的蟹鲜味儿全盖没了,这不白瞎了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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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清蒸出来的螃蟹,蟹肉雪白,蟹膏橙红,咬一口满是清甜,那才是秋天该有的味道。复杂的做法,反倒让食客为难——吃的是调料味,还是蟹本身?更何况,螃蟹做的菜,既不好下口,调料还都挂在了蟹壳儿上,到头来还是咂摸螃蟹的鲜腥,多此一举。
吃螃蟹,法子也简单,没那么多讲究。蒸熟的螃蟹端上桌,不用刀叉,直接上手掰。先掰蟹腿,再开蟹脐,挖蟹膏,挑蟹肉。
吃螃蟹,讲究的只备一种蘸料:上等的老陈醋,以内蒙古西部区的莜麦醋最佳,加一勺白砂糖化开,齐活。醋能解蟹的寒,糖能提鲜,不多不少,刚好衬得蟹肉更甜。蘸料多了,反倒抢了蟹的风头。一家人围坐桌边,手上沾着蟹油,嘴里嚼着蟹肉,偶尔蘸一点糖醋汁,吃得满嘴鲜香,这才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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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吃蟹得用“蟹八件”,小锤子、小钳子、小勺子,一套摆出来,透着讲究。可在北京人眼里,这蟹八件压根不是什么“讲究”,是以前穷出来的发明。早年间螃蟹金贵,买一只得省着吃,连蟹壳缝里的一点肉都舍不得浪费,才琢磨出这些小工具,把每一丝肉都挑出来。现在不一样了,螃蟹不算稀罕物,吃的时候图个痛快,直接上手最方便。除非是家里来了客人,偶尔拿出来摆摆样子,平时谁还费劲用那套玩意儿?吃东西图的是解馋,不是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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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螃蟹,还得配黄酒,这是老规矩。黄酒温一温,入口绵柔,既能去蟹的寒气,又能衬得蟹肉更鲜。北京人喝黄酒,认准山西代县的黄酒。说起代县知道的人不多,不过说起来雁门关可就家喻户晓了。对,雁门关就是代县的地标。
现在代县黄酒中有一个“滹源”品牌,用代县黍子米(黄米)为原料,以滹沱河的水酿造,口感醇厚,不冲不辣,温了之后带着点粮食的香气,跟螃蟹的鲜甜特别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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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蒸蟹,一壶温好的滹源黄酒,屋里是暖融融的烟火气,所以,这一周饭搭子组决定,不外出了,买回来自己做。至于螃蟹,真不用非得阳澄湖的,尽管那里是京剧《沙家浜》故事原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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