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回忆:在山西插队落户期间,队里的寡妇大嫂把他吓哭了
陈本明老师是我的铁杆粉丝,也是一位老知青,他曾在山西绛县插队落户生活了七年,最终被招工到铁路段当了铁路工人,恢复高考后考上了北京林学院,离开了山西。
在山西插队期间,队长安排陈本明看护场院,队里的寡妇春香嫂子半夜去偷粮被陈本明抓了现行,未料春香嫂子死死抱住他不松手,陈本明竟然被吓哭了。
有关陈本明的知青生活往事,根据他的讲述我整理成文字,分享给热心的读者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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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虽然过去了五十六年之久,陈本明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他是1968年12月29日下午和同学们一起来到山西省绛县王家坡大队的,他们十一名北京知青被分派在王家坡四队插队落户,四队的王喜成队长安排知青们临时借住在老乡家中,陈本明被安排在了社员郭修善大伯家,和郭大伯家的大小子、二小子三个人住在一孔土窑里。
王家坡大队地处山区丘陵地带,那里的耕地多为山坡地,土壤贫瘠,粮食产量不高,乡亲们的生活都不富裕。正是因为王家坡大队的贫穷与落后,郭大伯家的两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了,还没找上对象。
郭大伯家的大儿子叫郭大柱,当年二十八岁,没读过书,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二小子叫郭二柱,当年二十五岁,也没读过书,但会写自己的名字。家里两个儿子都没有对象,郭大伯很着急,也觉得很丢脸,他真怕在他这辈上断了老郭家的香火。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接触,陈本明和郭大伯家的两个儿子渐渐熟络起来,这哥俩都很淳朴善良,也很勤快,一个坏心眼都没有。陈本明在郭大伯家借住,天天吃现成饭,啥都不用干,他想去挑水,郭大妈都不让。郭大妈总说:“家里有两个哥哥,咋会让你去挑水哩。”陈本明无以为报,每天晚饭后,就教郭大柱和郭二柱学习识字写字,也给他哥俩讲北京城里的故事,告诉他哥俩,北京厕所分男女,要是不识字,连厕所都没法上。
陈本明在郭大伯家借住了小半年,第二年麦收后队里为知青们打了新窑,成立了知青点,知青们就都搬到知青点一起吃住了。这期间,郭大柱和郭二柱跟着陈本明学会了不少字,郭大柱能写出生产队全体社员的名字,也会写多种农作物的名字,比如:高粱、玉米、谷子、洋芋等等。朝夕相处了小半年,他们三人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生产劳动中,郭大柱和郭二柱总是帮着陈本明干农活,队里也没人敢欺负陈本明。
之后的日子,郭大妈做了什么好吃吃的,都会想着陈本明,不是让二柱端着好吃的给陈本明送到知青点,就是把陈本明叫到家里来吃,陈本明发自内心地感激郭大伯一家人。
1972年秋收的时候,从山坡上往场院挑高粱头,陈本明不慎滑倒扭伤了脚踝,王队长看陈本明走路一瘸一拐的,就安排他到场院干活,白天帮着翻晒谷子高粱,帮着打场。夜间就在场院睡觉看护场院,防止有人来偷粮。
记得是中秋节过后的第三天夜晚,那天是个半阴天,空中的月亮时隐时现,前半夜陈本明轮值,王队长的二叔后半夜轮值。
大约快半夜的时候,困意袭来的陈本明正靠着谷草垛打瞌睡,突然听到场院里有动静,他激灵一下睁开眼,昏暗的月光下,一个人正在打好的高粱堆前往布袋里装高粱。陈本明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那人扑倒在地上,压在了身下。
这时陈本明才看清楚,压在他身下的是队里的小寡妇春香嫂子,春香嫂子双手死死搂住了陈本明的腰,哽咽着说:“你欺负我一个小寡妇,赶明我去大队告你……”听了春香嫂子的话,陈本明可吓坏了,他赶忙解释说:“春香嫂子,我不知道是你,我也没欺负你呀……”“你压在我身上,还说没欺负我,不信我喊人来,让旁人看看你欺没欺负我。”春香嫂子说完,张口就喊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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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嫂子一喊不要紧,陈本明被吓哭了,他哽咽着说:“春香嫂子,我没欺负你,你快松开手,王大伯(王队长二叔)就在窝棚里睡觉呢。”“行,我松手,今儿这事你不要对旁人说,我也不去大队告你欺负我,你要是胡乱说,我就到大队告你……”春香嫂子说着,松开了手,陈本明慌忙从春香嫂子身上爬了起来,回头一看,王大伯正从窝棚那边走过来。
王大伯过来一看是春香嫂子,就没好气地说:“你咋又来哩?往后再来偷粮,我就不给你留情面哩。”“大伯,就这一回,往后我不敢再来哩。”春香嫂子说完,背起布袋里的十来斤高粱默默回家去了。
等春香嫂子走远了,王大伯苦笑着说:“这娃是个苦命人哩,十九岁嫁给咱队的孤儿刘义,一胎生了俩女娃,娃娃还不会走路,刘义就得怪病死了,撇下这娘仨也够可怜哩。”
之前陈本明只知道春香嫂子是个寡妇,并不知道她家的生活这么苦。她家两个娃娃刚四五岁,还不懂事,春香嫂子要照看娃娃,还要下地干活挣工分,口粮不够吃,所以才来偷队里的粮食。
自那以后,春香嫂子看到陈本明就很亲切地喊他知青兄弟,陈本明看到春香嫂子就脸红,他都不敢正眼看春香嫂子。
一晃就到了1974年春天,在一个生产队一起劳动了好几年,陈本明也就和春香嫂子熟悉了。那天陈本明去水井打水,正好碰到春香嫂子也来挑水,他就帮春香嫂子打上两桶水,笑着对她说:“春香姐,你一个人带俩娃日子多难熬呀,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吧?”“我是个寡妇,旁人都说我妨男人,是个扫把星,谁能要我?”春香嫂子苦笑着说道。
陈本明低头沉思了一下,笑着说:“春香姐,你看郭大伯家的大柱哥怎么样?他很善良很勤快,人长得也不赖。你要愿意,我给你俩撮合撮合。”“大柱哥人倒是不赖,可他比我大五六岁哩。二柱哥比我大两岁,我俩年纪倒相仿……”春香嫂子话没说完脸就红了,陈本明明白春香嫂子的意思,她是看上郭二柱了。
那天中午,陈本明去了郭大伯家,把这事说给郭大伯和郭大妈听,郭大妈说春香是个好女子,要是能跟大柱就再好不过了。陈本明说人家看中了二柱哥,嫌大柱哥的年龄大。郭大伯思谋了一下说:“跟二柱也行,总比哥俩都打光棍好。”
就这样,陈本明当了一回媒婆,撮合成了春香嫂子和郭二柱的婚事,当年麦收之后就办理了喜事,郭大伯和郭大妈从心里感激陈本明。郭大柱虽然还打着光顾,可他也发自内心地感激陈本明,弟弟娶了媳妇,就不用担心老郭家会断香火了。
第二年初秋,陈本明被招工到铁路养护段当了铁路工人,恢复高考后考上了北京林学院,回到了北京。
2018年12月份,是北京知青到山西绛县插队落户五十周年的日子,陈本明和同学们一起重返第二故乡看望了乡亲们,也见到郭大柱哥俩和春香嫂子,郭大柱跟着弟弟弟媳一起生活,身上的衣服穿得干干净净。春香嫂子和郭二柱结婚后生了两个男孩(双胞胎),两个孩子都有出息,一个考上了师范学院,毕业后在运城当了老师。一个考上了工业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太原。
那次回绛县,春香嫂子杀了一只羊,包了羊肉饺子热情款待了陈本明他们,大柱哥还到邻村买来了芝麻绿豆和红枣,每个知青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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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郭大柱哥俩都去世了,春香嫂子去了太原和儿子儿媳一起生活。逢年过节,春香嫂子都会给陈本明打电话问候一下,她说当年要不是他牵线搭桥,她就不会和郭二柱走在一起,她一辈子都会感激陈本明兄弟。
讲述完自己的那段知青生活经历,陈本明还很感慨,他说当年山西农村的生活太苦了,要是没有后来的改革开放,没有党的好领导,就不会有老百姓今天的幸福生活。作为一代老知青,经历了苦难,见证了祖国的发展和繁荣,过上了幸福的小康生活,他很知足也很快乐,他永远感恩党的好领导。
作者:草根作家(讲述人: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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