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岁漂亮女孩相亲，男子想先试婚同居一阵，女子：能随便乱试吗？

“苏小姐，我觉得我们各方面条件都挺合适的。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别急着领证，搬到一起住个半年，就当是试婚。合适呢，就继续；不合适，大家也好聚好散，谁也不耽误谁。”

对面的男人冯昊说完，端起那杯廉价的柠檬水抿了一口，还自认体贴地朝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我为你考虑得如此周全”的恩赐感，嘴角咧开的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精明。

我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餐厅里悠扬的钢琴曲，此刻钻进耳朵里，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看着他那张写满“算计”与“傲慢”的脸，心里那些被压抑许久的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活了二十九年，我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能把占便宜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而这一切，都源于我那个“为我好”的姑妈，一个星期前打来的那个电话。

说起我这个姑妈王桂芬，那可是我们小区广场舞队伍里的风云人物，热心肠那是出了名的，尤其爱给人保媒拉纤。自从我过了二十八岁，她就跟上了弦的闹钟似的，隔三差五就要在我妈耳边念叨我的终身大事。用她的话说：“婉清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眼光太高，再耽搁下去，好的都被人挑走了，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

这次介绍的冯昊，在姑妈嘴里，简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绩优股”。三十一岁，在一家国企做个小中层，身高一米七八，长相周正，关键是，市中心有套两居室，还有辆二十来万的代步车。

“婉清啊，你可得抓紧了！这冯昊，多少小姑娘盯着呢！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侄女的份上，这好事哪轮得到你？”电话里，姑妈的声音高亢得能穿透耳膜。

我当时正在赶一个设计方案，被她吵得头疼，就敷衍着答应下来。对于相亲，我并不排斥，就当是多认识个朋友。我，苏婉清，二十九岁，自己开了一家小的设计工作室，收入还算可观，早几年就在父母的资助和自己的积蓄下，全款买了套小公寓，车子也有。我从不觉得女人到了某个年纪就得打折促销，婚姻对我来说，是锦上添花，绝非雪中送炭。

加上冯昊的微信后，聊了几天，感觉不温不火。他说话很谨慎，字里行间总带着一种审视和打探的意味。问我的工作，不关心我的创意和成就，只关心“一个月能拿多少”“稳不稳定”“忙不忙，以后能不能顾家”。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但想着也许是男人比较务实，也就没多想。

直到今天见面，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我们约在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西餐厅，菜单是他点的。他没问我的口味，直接点了两份价格最适中的商务套餐，然后把菜单迅速还给了服务员，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排练过无数次。我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在乎一顿饭钱，而是这种不尊重人的细节，让我觉得膈应。

整个饭局，几乎成了他的个人情况说明会和对我的摸底调查会。他详细介绍了他的房子月供多少，车子一年保养加油要花多少钱，言下之意，是他的经济压力不小。然后话锋一转，开始盘问我的家底：“听我姨，也就是你姑妈说，你家里条件不错？”“你那个工作室，一年能有多少纯利润？”“女孩子家家的，自己搞事业太辛苦了，以后结婚了还是回归家庭比较好。”

他每说一句话，我心里的温度就降一分。我礼貌地笑着，用一些模糊的词句应付过去，心里已经给他打上了一个鲜红的叉。我来相亲，是想找一个精神契合、能相互扶持的伴侣，不是来接受财务审计和人生规划的。

眼看这顿饭快要在一片尴尬的祥和中结束，我正准备找个借口开溜，冯昊却抛出了文章开头那个惊天动地的“试婚”提议。

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我忽然就笑了。不是开心的笑，是气到极致，反而觉得荒谬可笑。我放下筷子，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然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

“冯先生，”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在你提出这个建议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

冯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他点点头：“你说。”

“你去商场买衣服，会试穿，对吗？”

“对啊，那肯定的，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身。”他回答得很快，带着一丝不解。

“你去买车，会试驾，对吗？”

“是啊，车的性能、操控感，不试驾怎么知道好不好。”他脸上的表情更迷惑了。

我点点头，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衣服可以试，因为不合适可以不买；车子可以试，因为不满意可以换一家。这些都是商品，它们被明码标价，有试用期，有退换货规则。那么，冯先生，在你眼里，我，或者说女人，也是一件可以‘试用’的商品吗？能让你先拆开包装，用上一段时间，觉得满意就付款，不满意就扔回货架，连个折旧费都不用付？请问，这婚，能随便乱试吗？”

我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清清楚楚地砸在了他那张精于算计的脸上。

冯昊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层精心伪装的温和被撕开，露出了底下的尴尬和恼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你所谓的‘试婚’，说白了，就是想用最低的成本，来检验我是否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这个‘合格’的标准是什么呢？无非就是我会不会做饭，家务活干得利不利索，性格温不温顺，能不能把你和你未来的家庭伺候得舒舒服服。在这半年的‘试用期’里，你享受了丈夫的权利，却不用承担丈夫的任何责任。你把所有的风险都转嫁到了我身上。”

“你作为一个男人，既想要一个免费的保姆，又想解决生理需求，还不想负任何责任，所以发明了‘试婚’这么一个好听的词。我作为一个女人，在这半年里，付出了时间、情感、精力，甚至可能牺牲掉其他认识更合适对象的机会。如果半年后，你一句‘不合适，好聚好散’，拍拍屁股走了，那我算什么？我的青春和名誉谁来买单？冯先生，你的算盘打得真是太精了，精到让我觉得恶心。”

餐厅里很安静，邻桌的人似乎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投来异样的目光。冯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从红到紫，再从紫到白，精彩纷呈。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一个女人，尤其是在相亲桌上，这么指着鼻子剖析过内心。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干涩，“我只是觉得，婚姻是大事，谨慎一点没错……”

“谨慎？”我冷笑一声，“真正的谨慎，是在婚前充分地沟通，了解彼此的三观、性格、生活习惯，而不是用同居这种方式来‘测试’。真正的谨慎，是尊重对方，把对方当成一个平等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一个待考察的物件。你所谓的谨慎，不过是你极致自私的借口罢了！”

我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这顿饭AA，我那份我付了。多余的，就当是我给你上一课的学费。”

说完，我站起身，拿起我的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做了最后的总结：“冯先生，我告诉你三件事。第一，我二十九岁，不是二十九块钱的打折商品，我的价值不需要通过嫁人来证明。第二，我今天来相亲，是带着诚意来寻找伴侣的，不是来应聘保姆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想找人‘试婚’，麻烦你去二手市场，那里有很多待‘试用’的旧货，或许能满足你的需求。至于我，抱歉，你试不起。”

话音落下，我转身就走，步履坚定，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我胜利的战歌。身后，是冯昊和一众食客呆若木鸡的目光。

走出餐厅，外面的晚风吹在脸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积压在心口的怒气和郁结，随着刚才那番话，烟消云散。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后悔，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回到家，姑妈的电话果然追了过来。

“婉清！你对人家冯昊说什么了？他气冲冲地给我打电话，说你当众羞辱他，说你根本没诚意！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多好的条件啊，你……”

“姑妈，”我打断了她连珠炮似的指责，语气平静但坚定，“他跟你说，他想先同居‘试婚’半年了吗？”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过了好几秒，姑妈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哎呀，这……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嘛，婚前同居也很正常……”

“正常？”我反问，“那我问你，如果是我表哥，他女朋友跟他说，‘我们先试着住半年，我看看你挣钱能力行不行，能不能把我伺候好，不行我就换人’，姑妈，你愿意吗？你还会觉得正常吗？”

姑妈又被我问住了，半天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姑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在你们眼里，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好像就成了滞销品，得赶紧找个‘条件好’的男人嫁了，不管这个男人人品如何、三观是否契合。冯昊这种男人，就是看准了你们这种心态，才敢如此有恃无恐地提出这种侮辱性的要求。他不是在找妻子，他是在用他那套房子和车子，来筛选一个性价比最高的‘生育和家政工具’。”

“我苏婉清，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房子，我养得起自己，也过得很好。我想要的婚姻，是两个人并肩作战，是1+1>2，而不是找个人来给我的人生添堵，让我去做他家的免费保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我宁可一个人精彩地过，也绝不将就着把自己贱卖了。”

“姑妈，以后这种‘绩优股’，您还是留给别人吧，我侄女我高攀不起。也请您告诉您那些姐妹们，介绍对象的时候，别光看房子车子，多看看人品和脑子。脑子里都是算计的男人，就算住着金銮殿，也给不了女人幸福。”

挂掉电话，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这件事，也让我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年龄从来不应该是束缚女性的枷锁，真正能困住一个人的，是她自己内心的焦虑和外界强加的价值观。当你足够强大、足够独立时，你就有底气对任何不合理的要求说“不”，就有能力筛选掉那些试图物化你、贬低你的人。

婚姻很重要，但比婚姻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独立女性的尊严和价值。与其在不合适的感情里委曲求全，不如骄傲地单身，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能随便乱试的，从来都不是珍品。而我们每个努力生活的女孩，都是独一无值得被郑重对待的限量版。你们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