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同样是从《星光大道》走出来的草根,凤凰传奇靠一首歌火遍全国,阿宝成了家喻户晓的“农民歌手”,而崔苗却在总决赛止步八强后,背着 40 万外债、顶着“输不起”的骂名回了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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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押上全家积蓄,连家里耕地的骡子、赖以生存的枣树地都卖了,只为换一个聚光灯下的机会。
如今十几年过去,这个曾被债务压得抬不起头的崔苗,过得怎么样了?
120 万豪赌当明星
要是当年有别的机会,崔苗或许不会卖骡子、卖地去上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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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前后,正是《星光大道》最火的时候,节目报名人数每年超百万,其中八成是像崔苗这样的地方艺人,没有经纪公司,没有资本支持,甚至连专业的演出设备都没有,只能把这个“百姓舞台”当成唯一的“出圈出口”。
崔苗打算赌一把,毕竟她有唱歌这个天赋,而且从 12 岁就开始了。
那年县里文化馆的人下乡普查,偶然听到她在田埂上唱民歌,觉得她“嗓子里有黄土的韧劲”,建议她去榆林学专业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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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年的学费,对靠父亲当赤脚医生、母亲种枣树维生的家庭来说,是笔“能买半亩地”的开销。
父亲纠结了半个月,最终牵着家里唯一的骡子去了集市,那是农忙时的“半个劳力”,卖掉它才凑够了学费。
“卖骡子供娃唱歌”的事,在清涧县传了好一阵子,有人说“不值当”,也有人说“这女娃要是能唱出去,是咱陕北的脸面”。
这份“脸面”,成了她后来孤注一掷的底气。16 岁那年,她拿下榆林地区民歌大赛金奖,顺利进了县文工团。
可文工团的日子远没想象中光鲜:跑遍陕北的乡村戏台、矿山工地,最多一次演出费只有几十块,连买套像样的演出服都要攒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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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陕北民歌正面临尴尬,老艺人逐渐老去,年轻一代更爱听流行音乐,地方民歌只能在庙会、婚丧嫁娶的场合零散演出,连个正经的传播渠道都没有。
后来她在一次演出中遇到老艺人王向荣,对方说“陕北民歌快没人听了,得有个大平台让全国人知道”,这句话让她彻底盯上了《星光大道》。
可上节目的难度,远超她的想象。第一次去北京,她在央视附近的小旅馆住了半个月,问遍了路人、保安,甚至蹲在门口等工作人员,都没问到报名方式。
带的钱花完了,她只能坐绿皮火车回西安,后来她才知道,当时节目报名不仅要填复杂的表格,还需要地方相关部门的推荐,对她这样“没背景”的艺人来说,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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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间,她手写了两百多封推荐信,从县文化馆写到榆林的文化部门,再寄给《星光大道》节目组,每一封都附上自己的演出录音带,直到文工团的张胜宝主任帮她联系到节目组编导,才拿到一个“试镜机会”。
可真正的付出才刚开始。周赛时,她凭借《陕北姑娘》拿下冠军,可编导私下跟她说:“月赛要更有亮点,得有伴舞、有道具,最好能体现地方特色。”
为了这句话,她咬牙请了西安歌舞剧院的伴舞团队,又定制了十多套绣着红枣、秧歌图案的服装,光是道具里的“陕北窑洞模型”,就花了不少钱。
家里为了支持她,卖掉了几亩枣树地,那是家里每年稳定的收入来源,母亲还把自己的金镯子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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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总决赛前,她前前后后的投入已经累计到 120 万,其中 40 万是向亲戚朋友借的外债。
当时看到其他选手有公司支持,光舞台特效花的钱比她总投入还多,崔苗就怕自己输在‘准备不足’上。
可她这么努力,最终还是止步八强。
走出演播厅那天,她没哭名次,只觉得对不起家里卖的骡子、卖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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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星光大道》这个舞台是梦想的开始,却没想到,这只是还债的开始。
她找到了其他的路
回到陕北的崔苗,很快成了邻里街坊议论的焦点。2010 年,她在和朋友聊天时提到“比赛成本高,自己像陪跑”,这话被传到网上后,立刻引来一片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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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骂她“输不起就别比”,“为了出名不惜卖家当”,连节目相关方也认为基础服装道具由官方提供,选手自愿加码的支出与平台无关。
更糟的是,催债电话每天响个不停,母亲当时正因重病住院,她连医药费都拿不出,只能靠亲戚帮忙垫付,村里有人劝她“别唱了,找个婆家过日子”。
为了还债,崔苗接遍了所有能接的活:乡镇庙会的演出、企业年会的助兴、甚至婚礼上的即兴演唱,不管给多少钱,只要有观众,她就认真唱。
有一次在煤矿演出,台下全是满脸煤灰的矿工,她唱《走西口》时,有人喊“再唱一遍”,她就一遍遍地唱,直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那时候的她没空想“梦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还债,不让家里人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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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出现在现在,随着短视频的兴起,崔苗也注册了短视频账号,记录唱歌日常,没想到依然有人还记得他。
她唱《赶牲灵》,评论区里全是这才是陕北民歌的味道,还记得上《星光大道》的样子这样的评论。
崔苗的歌声里有陕北风情,慢慢吸引了一批喜欢传统文化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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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经济情况也渐渐好转,从脸上的笑容来看,崔苗应该已经无债一身轻了。
崔苗的故事,其实是一代草根艺人的缩影,如果有实力,没运气,他们很可能上了节目也只是昙花一现,比如大衣哥朱之文,现在过的生活也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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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大道》曾是他们出名唯一的希望,但是时代在变化,后来的他们也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舞台。
参考资料:
抖音:崔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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