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最窝囊的千金和最嚣张的千金,偏偏是一家人。
继妹按着我的头强逼我喝马桶水时,正被追杀的小太子爷两枪打穿了她的左右手。
“她是京市未来的女主人!我看谁再敢欺负她!”
继妹怀恨在心,变本加厉折磨我,还给谢海潮夺权路上使绊子。
谢海潮拼命十年,终于登上谢家家主那天,立刻订了酒店包房求婚。
可当我推开酒店房门时,却看见喜被下他和继妹未着寸缕的身体。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不知道江明月是我们共同的死对头?
江明月嗤笑一声,张扬地露出满身红痕。
“谢海潮,你不会又想说把我认错成我姐了吧?”
“你今晚清醒得很,城东那个项目,是你故意输给我的吧?”
“你究竟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明明喜欢强强联手,看不上我姐这种弱鸡。”
谢海潮脸上依旧挂着淡笑,却没有反驳。
在满场抽气声中,他若无其事地拿起戒指往我手上戴。
但我没有松手。
只问:“你说过,等你上位,京市我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话,还算数吗?”
他一愣,以为我又要像过去十年那样妥协,笑着点头。
“当然。”
1
我也笑了。
下一秒,我揪住江明月头发,将她从床上拖进马桶间。
抓起搋子狠狠砸下。
臭水和血点四处飞溅。
周围人惊叫四散。
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从刚刚的怜悯变成了厌弃。
一惯踩在我头上的江明月也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惨叫。
“江星若你疯了!你妈就是没教养,才生出你这种泼妇!”
“你以为是我欺负你?都是爸嫌你丢人!才让我好好管教你!”
我双目猩红,搋子砸得更狠。
那些年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谢海潮脸上平静的笑意瞬间碎裂。
砰的一声,马桶搋子应声落地。
我耳朵里只剩蜂鸣。
直到脸颊缓缓滴落血花,我才明白。
他刚刚对我开了枪。
眼前的一幕和十年前他不顾生死地威胁继妹保护我的场景重合。
只是这次,我是受威胁的人。
一瞬间我难以抑制地心酸眼胀。
“谢海潮……”
“星若!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下这样的死手?你简直变得面目全非!”
我盯着他嘴唇张合,无法理解每一个字。
江明月凭什么算我家人。
她母亲是小三,踩着我母亲的脸上位。
江明月出生后,我妈就意外摔断了腿,半身不遂。
自此,我们母女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母亲葬身火海后,我一个堂堂小姐沦落到去垃圾桶翻找发霉的食物。
谢海潮不顾暴露的风险,一次次翻墙头给我送来成袋子的食物。
温热的眼泪顺着袋子流到我的手上。
那些年数不清的压缩饼干,很硬,却都很甜。
谢海潮陪我走过这些潮湿的过往,却还是能说出把江明月当家人这种话来。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只记得他说“谢太太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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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江明月颤抖的肩膀。
丝毫看不见我被子弹震裂的虎口,汩汩冒血。
我听见自己声音冷得可怕。
“不用了,没人逼着你上演姐夫爱慕小姨子的戏码。”
“谢海潮,我们分手吧。”
2
谢海潮一怔,似乎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半晌都没说话。
毕竟当年我们险些一起死在绑匪的车厢里,我也不曾弃他而去过。
就在他犹豫着伸手想摸我的脸时,江明月突然笑出声来。
“分手?江星若你装什么。”
“你根本无处可去,不过是在欲擒故纵!想用当年那点救命之恩绑住海潮罢了!”
谢海潮眼神骤然结冰,他最恨被人威胁。
“旁人都说,我们姐妹最像的是梨涡。”
“不如把姐姐的梨涡挖掉,这样海潮就不会认错了。”
谢海潮略一迟疑,江明月立即捂住腹部。
“好疼……我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打过。”
“刚刚没做保护措施,万一,我们的孩子被她打掉了怎么办?”
谢海潮无奈地看她一眼,最终点头。
保镖立刻将我反手擒住,我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话未出口,就被他轻飘飘打断。
“星若,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自己的梨涡么。”
“谢氏医美技术顶尖,放心,不会留疤。”
刀尖抵上脸颊两侧,剧痛同时炸开。
保镖是江明月的人,恶意地将刀尖打了个旋儿。
生理性泪水汹涌而出。
我曾经,无比厌恶与江明月相似的每个特征。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满心期待地等他来为我庆祝成人礼。
可谢海潮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当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我们临时藏身的家,却看见那张狭小的床上,滚着两具身体。那一刻,耳朵里只剩下轰鸣,我颤抖着手,扶着墙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发誓,说他喝醉了,错把江明月当成了我。
我哭到无法抑制地颤抖,一遍遍问他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13岁时,他满身挂彩,混不吝地一脚踹飞了尾随我的混混。
15岁时,逃亡的他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却一顿一顿地攒钱,给我买了一条橱窗中我多看了一眼的项链。
17岁生日,我躲在被窝里,对着手机问。
“你哭了吗?我说喜欢你,你哭了?”
电话里是他哽咽的声音。
“我还没给你送花,没给你正式表白,怎么能让你先说出来呢?”
我说,你送过我好多花了。
他不肯,说表白的那束花同其他时候都不一样,它是不一样的。
可后来有了第二次错认,第三次……
第十次时,江明月嚣张地扯下被子,挺着胸嘲讽:
“怎么可能次次都认错?看错了难道摸不出来吗?我姐跟豆芽菜似的,你就是心里有我!”
而他,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反驳。
脸上被挖出两个血洞,我像破布娃娃被扔在地上,人群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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