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我和阿哲处了6年,婚期定在11月,请柬都印好了,我妈开始给亲戚挨个儿打电话说日子。
可我从医院出院那天,把他送的订婚戒指摘下来,塞进了抽屉最里面的旧盒子里。
前阵子总肚子疼,一开始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扛了两天直冒冷汗,去医院查才知道是急性阑尾炎,得马上做手术。
进诊室签字的时候,我手有点抖,给他打视频,他说正看店里的货(他开了家小五金店),声音吵吵的:“小手术呗,你先听医生的,我忙完这茬就过去。”
手术是局麻,躺着的时候能听见医生说话的声音,脑子却清醒得很,总想着他会不会赶过来,会不会在外面等我。
等被推回病房,麻药过了,伤口一阵一阵抽着疼,我掏出手机看,没他的消息,倒是刷到他发小的朋友圈——俩人在台球厅,他举着球杆笑,配文“忙里偷闲,赢了两局”。
那时候是下午三点,距离我进手术室刚过去一个小时。
我没给他发消息,也没打电话。晚上我妈过来给我送粥,叹着气说:“阿哲刚才给我打电话,问你手术顺不顺利,还说店里走不开,让你多担待。”
我往嘴里喂着粥,没说话——他那五金店,下午本来就没什么人,前几天还跟我说“最近不忙,可以早点关店”。
住院3天,他没过来一次。第一天说“要盘点库存”,第二天说“有老顾客要送货”,第三天我要出院,他终于来了。
手里提了袋苹果,进门就说:“你这身体也太不顶事了,不就是个阑尾炎吗?耽误好几天,婚纱照还能不能按时拍啊?”
我盯着他,突然就觉得累了。这6年,我等他从摆地摊到开小店,等他凑够首付买了小房子,等他说“再稳定点就结婚”。
可等到我疼得蜷在病床上,需要个人搭把手的时候,递杯热水的时候、他居然看都不来看我一眼。可见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我把苹果推回去,说:“我们的婚礼取消吧!”他愣住了,嗓门一下子高了:“你疯了?就因为我没去医院?不就是个小手术吗?至于揪着不放?”
怎么不至于呢?我要的不是他天天围着我转,是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能把我放在心上;是我疼的时候,他能抽点时间来陪陪我。
跟我说句“别怕!有我在”,我心里也好受些。6年感情是长,可比起往后几十年,我生病没人管、委屈没人听的日子,这点舍不得,真不算什么。
后来他又找过我好几次,说自己错了以后会改,可我没回头——阑尾炎能治好,伤口能长好,但心里那个缝,要是一开始就没补好,往后只会越裂越大。
戒指我没还他,不是留着念想,是想提醒自己:别因为耗了几年,就凑活过一辈子,该止损的时候,别心软。
大家评评我做对吗?还是阿哲对呢?(为了方便阅读以第一人称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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