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苏晴岚冷笑一声,“我一点都不放心。所以,我会在婚礼开始前,主动逼你离开。” 说完,趁着温晚还没反应过来,她忽然转身,纵身跳入了海中。 噗通一声水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晴岚!” 厉靳川的声音从船舱内传来,紧接着,他冲了出来,毫不犹豫地跳入海中。 温晚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厉靳川好不容易将苏晴岚救了上来,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苏晴岚咳嗽了好几声,虚弱的睁开眼,那双眼水雾朦胧,楚楚可怜:“靳川,我本以为这两天晚晚应该是接纳我了,没想到她居然会将我趁我不注意,将我推进海里,你别怪她,她也……” 话还没说完,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厉靳川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冥顽不灵!温晚,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舍弃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温晚慌忙摇头:“不是这样,厉叔叔,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她也不是我推的。” “你嘴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句真话?你给我等着!” 厉靳川却不肯再听,抱起苏晴岚,飞快地离开了甲板,送去医院。 温晚站在原地,只觉心脏像被生生挖空似的疼。 看着他的背影,她喃喃自语,说出了那句早已说过上万遍的话。 “厉靳川,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啊。” 半夜,温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 她知道,厉靳川的那句“你等着”,一定是要来惩罚她。 在章瑜学院那几年,她早已学会,逃跑和求饶只会让痛苦加倍。 于是她乖乖的等着,等着他的惩罚。 不知道等了多久,大门被猛地推开。 厉靳川携着风雨而来,“跪下!” 温晚顺从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厉靳川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听话。 他从墙上抽出一根鞭子,一步步朝她走来:“现在知道听话了?晚了!温晚,我是不是太宠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让你觉得这家法放在这里是摆设?” 说完后,啪的一声,一道鞭子骤然抽打在她身上! 温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但她却一声不吭,仿佛那鞭子抽在别人身上。 “说话!”厉靳川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到底知不知错?” “知错了。” “知错了?”厉靳川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知错了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事?” 啪!啪!啪! 厉靳川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温晚的背上。 第一鞭。 “为什么要把晴岚推下海,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死了?” 第二鞭。 “为什么要喜欢我?你知不知道我大了你十岁?” 第三鞭。 “为什么这么不要脸,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养你到大?” …… 第五十二鞭。 “温晚,你为什么要这么荒唐,荒唐到让我……” 厉靳川大脑被怒火侵袭,抽了不知道多少鞭,有些话险些脱口而出,就在话音戛然而止的瞬间,佣人哭着扑了过来。 “先生,别打了别打了,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撑不住的!” “求您看看,已经血流成河了啊。” 厉靳川这才停下手中的鞭子,低头看向温晚。 她的背上满是鲜血,地上也积了一滩血,甚至流到了他的皮鞋底下。 可让他震惊的是,温晚居然从始至终低着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甚至毫不求饶。 他猛地将人提起来,却发现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温晚,你不会喊疼吗?你以前不是最会撒娇喊疼的吗?” 温晚抬起头,声音平静:“因为不疼。” 在章瑜学院受的罪,挨的打,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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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疼多了。 说完,她嗓音嘶哑,脸色苍白:“打完了吗?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吗,厉叔叔?” 厉靳川终于发现不对劲,“怎么可能不疼?打了这么多鞭,怎么会不疼?” 他扒开她的衣服,身后的佣人发出一声惊呼, 而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一窒! 第四章 温晚的后背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除了新鲜的鞭痕,还有各种陈旧的伤疤,交错纵横,像是被无数次的折磨刻印在她的皮肤上。 整个身体看上去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她曾经遭受的痛苦。 厉靳川站在她面前,手中的鞭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的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她的后背,却又不敢真的碰到那些伤痕,仿佛怕弄疼她。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和心疼。 温晚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终于发现了吗?发现那个所谓的“章瑜学院”,实际上是个地狱了吗? 可是,发现了又能怎样呢? 以前那个明媚爱笑的小公主温晚,还能回来吗? 回不来了。 她刚要开口,身后却传来苏晴岚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无奈:“晚晚,我都不追究你把我推下海了,你怎么还要用这种手段来骗靳川呢?” 厉靳川的脸色瞬间变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这些……都是假的?” 苏晴岚轻笑一声,语气轻描淡写:“当然啦,你不是说晚晚这三年都在章瑜学院吗?那可是京北最正规的学校,她闭校不出,能有什么受伤的地方?靳川,你别被她骗了。” 厉靳川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可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愤怒。 他猛地将鞭子狠狠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温晚,你当真是无药可救!你一天都不准吃饭!” 温晚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反正在章瑜学院,不吃饭也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饿极了,她甚至还要跟狗抢吃的。 她轻声说道:“好。” 然后转身进了房间,背影单薄而倔强。 房间里,照顾了她许多年的佣人李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药膏。 她看到温晚后背的伤痕,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小姐,您怎么不解释呢?这些伤痕哪里是假的?您不是在那个学校上课吗?怎么会伤成这样?怎么不告诉先生呢?他那么疼您,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心疼死的!” 温晚垂着眸,眼神空洞。 李妈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他会心疼吗?或许以前会吧。 以前,厉靳川真的很疼她。有男生给她递情书,说和她交往就能坐跑车去兜风。 厉靳川知道后,直接送了一车库上千万的豪车给她砸着玩,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我养的小姑娘,一般男人骗不走。” 她发烧的时候,他在国外连重要会议都不开了,连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彻夜守护在她床边,直到她退烧。 她痛经的时候,他会亲自煮红糖水,一边喂她喝,一边轻声哄她:“晚晚乖,喝完就不疼了。” 温晚的眼角慢慢有了泪,她轻轻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李妈,我累了,想睡了。” 李妈擦了擦眼泪,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声音哽咽:“小姐,那您好好休息。” 温晚点了点头,慢慢躺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想着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从前。 厉靳川牵着她的手,带她去游乐园,给她买冰淇淋,陪她坐旋转木马。 他的笑容温柔而宠溺,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可是,那些都太遥远了, 都,已经是从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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