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把我的宠物兔子做了红烧兔肉,我告诉老公。
本以为他会替我做主的,没想到他却一脸不屑的说:“多大点事啊,你至于吗?”
我当着他们的面,将鱼缸里公公和婆婆养的熊猫金鱼开膛破肚。
公公和婆婆当场晕倒,我:多大点事啊,你们至于吗?”
后来也才知道其实这是他们一家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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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周五傍晚的风带着暖意,我拎着刚买的兔粮,脚步比平时快了三分。
阳台那只垂耳兔叫雪球,是我去年失恋时救的流浪兔,养了快一年,毛软得像云朵。
钥匙刚插进锁孔,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肉香,混着八角和酱油的味道,从厨房飘出来。
“月月回来啦?快洗手,今天有好东西。”大姑姐林梅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带着刻意的热情。
我换鞋的手顿了顿,这香味不对劲,太像……我心里猛地一沉,快步往阳台冲。
兔笼空了。
干草散落一地,平时挂在笼门上的小铃铛歪歪扭扭地躺在角落,沾着点褐色的污渍。
“我的雪球呢?”我的声音发紧,指尖掐进掌心。
林梅端着个白瓷盘从厨房出来,盘子里是红亮亮的肉块,油珠还在滋滋响。
“这不就是嘛,”她夹起一块肉,笑得得意,“看它长得肥,我想着给大家补补,红烧正合适。”
我盯着那盘肉,眼前突然发黑,耳边嗡嗡响。
“你疯了?”我冲过去,一把挥掉她手里的筷子,盘子“哐当”砸在地上,肉块和汤汁溅了一地。
林梅吓得后退一步,随即拔高声音:“你发什么神经?不就是一只兔子吗?值当你这样?”
玄关传来开门声,老公林辰回来了。他看见满地狼藉,皱着眉问:“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吵?”
“你姐把雪球炖了!”我抓着他的胳膊,声音里带了哭腔,“那是我的兔子,她凭什么动它?”
林辰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肉,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林梅。
他一脸不屑的说:“多大点事啊,不就一只兔子吗?吃了就吃了,再买一只不就完了?”
我愣住了,手慢慢从他胳膊上滑下来。
原来在他眼里,我珍视了一年的宝贝,就只是“一只兔子”。
林梅在旁边煽风:“就是啊,我也是好心,想着给你们改善伙食,早知道就不费力了。”
我看着眼前这对姐弟,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
晚风吹进阳台,空荡荡的兔笼晃了晃,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好啊,”我转身走向客厅,声音平静得吓人,“不就一只兔子吗?不至于。”
02
客厅的茶几旁,摆着个半人高的鱼缸,里面游着两条熊猫金鱼。
那是公婆的心肝宝贝,去年公公六十岁生日时,林辰花了三千多买的。
平时换水喂食都得公婆亲自亲为,连林梅碰一下都要被说。
我蹲在鱼缸前,看着两条金鱼甩着尾巴,在水草间游来游去。
林辰还在收拾地上的狼藉,林梅在旁边抱怨:“月月你今天太过分了,不就是只兔子嘛……”
“闭嘴。”我打断她,伸手进鱼缸,指尖碰到凉凉的水。
“你干什么?”林梅突然尖叫起来,“那是爸妈的宝贝金鱼,你别碰!”
林辰也跑过来,拽我的胳膊:“你又要闹什么?赶紧把手拿出来!”
我没理他,指尖稳稳地扣住一条熊猫金鱼,慢慢提了起来。
金鱼在我手里扑腾,鳞片沾了我满手水。
“放下,你敢动它一下试试!”林辰急了,用力扯我的手腕。
我转头看他,眼神冷得像冰:“你姐动我的兔子时,你怎么不这么说?”
话音刚落,我抬手拿起旁边的水果刀,那是刚才准备切水果的,刀刃还闪着光。
“月月!”林辰的声音都变了调,想扑过来抢刀。
我往后退一步,刀刃轻轻碰到金鱼的身体,声音轻飘飘的说:“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条鱼吗?你至于吗?”
“你疯了,那是三千多的鱼!”林梅跳着脚喊,“爸妈要是知道了,饶不了你!”
“你炖我兔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饶不饶过你呢?”我笑了笑,刀刃往下一压。
“不要!”林辰嘶吼着扑过来,可已经晚了。
我松开手,那条金鱼落在盘子里,血珠慢慢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瓷盘。
就在这时,门开了。
公婆拎着菜篮子走进来,刚要说话,就看见茶几旁的场景。
婆婆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菜篮子“哐当”掉在地上,里面的西红柿滚了一地。
“我的金鱼……我的鱼啊!”她尖叫一声,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老伴儿!”公公惊呼着冲过去,蹲在婆婆身边手忙脚乱地掐人中。
可他自己也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没一会儿,他头一歪也跟着晕了过去。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林辰急促的呼吸声和林梅吓得发颤的哭声。
我放下刀,擦了擦手上的水,看着晕倒的公婆,还有脸色惨白的林辰姐弟,语气依旧平静:“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条金鱼吗?再买一条不就完了?”
03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公婆被抬上担架时,婆婆还没醒,公公倒是缓过来了,却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瞪我。
医院急诊室外林辰靠在墙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林梅坐在长椅上,一边哭一边骂:“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爸妈能晕倒吗?你就是个扫把星!”
我坐在离他们不远的椅子上,看着急诊室的红灯,心里没什么波澜。
当初他们炖了雪球,没人问过我的感受,现在我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林月,”林辰走过来,声音沙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抬头看他:“我不想怎样,只是觉得这样做很公平,你姐炖我的兔子,我处理你们的鱼,很公平。”
“公平?”林辰冷笑,“那是爸妈的命根子,你知道爸有高血压,妈有心脏病吗?你这是故意要他们的命!”
“故意?”我也笑了,“林辰,你摸着良心说,你姐炖雪球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说‘多大点事’的时候,有想过我会难过吗?”
他被我问得噎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林梅又插进来:“那兔子能跟金鱼比吗?那金鱼多贵啊,你那兔子才几个钱?”
“在你眼里,生命是用价钱衡量的?”我看着她,“那你值多少钱?有人买你,我是不是也能把你炖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林梅气得站起来,伸手就要打我。
我抬手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她疼得叫出声来。
“够了!”林辰拉开我们,“现在爸妈还在里面,你们能不能别闹了?”
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林辰和林梅立刻围上去:“医生,我爸妈怎么样了?”
“老太太是急性心梗,幸好送来及时,不过现在已经稳定了,老爷子是高血压犯了,加上情绪激动,没什么大事,输点液就能缓过来。”
医生顿了顿,又说,“以后别让病人受太大刺激,尤其是老太太,再犯一次就危险了。”
林辰连连点头,转头瞪我:“听见了吗?以后少惹我爸妈生气!”
我没理他,跟着护士去看公婆。
病房里,婆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我进来,眼睛立刻瞪得溜圆,挣扎着要坐起来:“你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公公也指着门口:“林月,我们林家没你这样的儿媳,你赶紧跟辰辰离婚!”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轻轻开口:“离婚可以,但不是现在,等你们身体好了,我们再谈。”
说完我转身走出病房,留下一屋子的咒骂声。
走廊的灯光很亮,我却觉得心里一片凉。
这段婚姻,从雪球被炖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04
公婆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里林辰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林梅更是见了我就躲,却总在背后跟林辰说我的坏话。
我每天按时上下班,回家就待在卧室,除了吃饭,基本不跟他们碰面。
第四天,公婆出院了。
林辰去接的他们,回来的时候,家里气氛压抑得像块湿抹布。
婆婆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看我,手里攥着个佛珠转得飞快。
公公坐在旁边脸色严肃,时不时叹口气。
林梅忙着给公婆端茶倒水,嘴里不停念叨:“爸妈,你们放心,以后我看着她,绝对不让她再碰家里的东西。”
我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换了鞋准备回卧室。
“站住。”公公突然开口,声音沉沉的。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林月,”他说,“你跟辰辰,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我转身,看着他:“谈什么?谈离婚?”
“你还知道要离婚!”婆婆立刻接话,声音尖锐,“像你这样的女人,谁娶了你谁倒霉,我们辰辰当初真是瞎了眼。”
“妈!”林辰皱了皱眉,却没反驳。
我看着林辰,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没了:“林辰,你也想离婚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我:“月月,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你不该对爸妈那样,你快给爸妈道个歉,这事就算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道歉?”我觉得可笑,“我道歉什么?道歉我没让你姐把雪球炖得更入味?还是道歉我没让你爸妈的金鱼活得更久?”
“你这是什么态度!”公公拍了下桌子,“我们让你道歉,是给你台阶下,你别给脸不要脸!”
“台阶?”我看着他们一家人,“当初你们炖我的兔子时,怎么没给我台阶下?林辰,你说‘多大点事’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给我台阶下?”
林辰的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坚持:“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总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有意思。”我一字一顿地说,“因为那是我在乎的东西,你们毁了它,还想让我当作没发生过,这可能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婆婆气得站起来,“辰辰,跟她离,这样的女人,留着也是祸害。”
林辰看着我,眼神复杂:“月月,你真的不肯道歉?”
我摇了摇头:“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语气冷了下来:“好,既然你不肯和爸妈道歉,那我们就离婚吧。”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早就该这样了。
“行,”我点头,“离婚可以,财产怎么分,我们明天去民政局谈。”
说完我转身回了卧室,关上门,把外面的争吵声和叹气声都挡在了门外。
05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林梅的声音。
“哥,你可不能就这么跟她离婚,房子是你婚前买的,存款也是你挣的多,凭什么分给她?”
“就是啊辰辰,”婆婆附和,“她昨天把我和你爸气成那样,没让她赔钱就不错了,还想分财产?门都没有!”
我站在卧室门口,听着他们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们以为,我会就这么净身出户?
我走出去,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这是婚前财产公证,还有我们婚后共同存款的流水,你们自己看。”
林辰拿起文件,皱着眉翻看起来。
林梅凑过去,看了几眼就叫起来:“哥,这上面怎么写着,房子有她一半?不可能,这房子是你买的!”
“是我买的,但婚后我们一起还的房贷,而且我还出了十万块装修费。”我平静地说,“根据法律,这房子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有一半的产权。”
“你胡说!”婆婆抢过文件,翻来覆去地看,“你那十万块,说不定是辰辰给你的,不算数!”
“我有转账记录,还有装修合同,上面有我的签名。”我拿出手机,调出转账记录,“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林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放下文件,看着我:“月月,你早就准备好了?”
“从你说‘多大点事’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我看着他,“我知道,你们不会跟我好好谈,所以我只能自己留个心眼。”
林梅急了:“哥,不能让她分走房子,那可是你辛辛苦苦买的。”
“那我的兔子呢?”我看着她,“我辛辛苦苦养了一年的兔子,被你炖了,你怎么不说还给我?”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跺脚:“那是宠物兔而已,跟房子能比吗?”
“在我眼里,雪球比你们的房子值钱。”我冷冷地说,“但现在我们谈的是财产分割,不是感情,要么,房子给我一半,存款一人一半,要么,我们法庭见。”
公公突然开口:“林月,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上法庭,这样,房子归辰辰,我们给你二十万,你看怎么样?”
“二十万?”我笑了,“这房子现在市值两百万,一半就是一百万,你们给我二十万,打发要饭的呢?”
“你别太贪心!”林辰猛地站起来,“这房子是我婚前买的,你能分到三十万就不错了。”
“那我们就法庭见。”我拿起文件,“我会请律师,到时候不仅房子要分一半,你们还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毕竟你们炖了我的宠物,还对我进行冷暴力。”
林辰的脸色铁青,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林月,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是什么样的?”我看着他,“是那个对你言听计从,对公婆百依百顺,连自己的兔子被炖了都不敢说话的样子吗?”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变了,是因为你们逼的。”我收起文件,“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要么按我说的分,要么法庭见。”
说完我转身回了卧室,留下他们一家人在客厅里脸色难看地商量着。
06
接下来的三天,家里安静得可怕。
公婆不跟我说话,林辰也躲着我,只有林梅时不时在我面前晃悠,想打探我的消息。
周三晚上我下班回家,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在单元门口徘徊。
那男人看见我,立刻走过来:“你是林月吧?我是林辰的朋友,想跟你谈谈。”
我皱了皱眉:“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好谈的。”
“别啊,”他拦住我,“是关于你和林辰离婚的事,我有办法让你分不到财产,你不想听听吗?”
我心里一动,跟着他走到旁边的小花园。
“说吧,什么办法。”我看着他。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你看,这是林辰跟别的女人的照片,要是你拿着这照片去法院,说林辰出轨,那你就能多分财产。”
我接过照片,上面是林辰和一个陌生女人的亲密照,背景是一家酒店。
我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跟林辰是发小,看不惯他这么对你。”他叹口气,“而且他最近跟那个女人走得很近,早就对不起你了,你应该得到更多。”
我看着照片,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林辰出轨,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上个月,我在他的车里发现了一支口红,不是我的牌子。
而且他最近总是很晚回家,身上还带着香水味。
我没戳破,只是默默收集了证据。
现在这个男人突然给我照片,肯定没那么简单。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我把照片还给她,“我有自己的证据,不需要别人帮忙。”
他愣了一下,又说:“你别傻了,你的证据不一定有用,这照片可是实打实的!”
“不用了。”我转身要走。
他突然拉住我:“林月,你是不是不信我?我真的是为你好。”
“放开我。”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再纠缠我,我就报警了。”
他看着我脸色变了变,最后只能悻悻地走了。
我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林梅坐在沙发上,眼神躲闪。
我心里立刻明白了,那个男人是林梅找来的。
07
我换鞋的动作没停,目光淡淡扫过林梅紧绷的侧脸,径直走向客厅。
“刚回来?楼下是不是有个男的跟你说话?”林梅抢先开口,语气里藏着试探。
我把包放在茶几上,拿起水杯倒了杯温水,慢悠悠地说:“嗯,一个自称林辰发小的人,还给了我张照片。”
林梅的眼睛瞬间亮了,又赶紧压下去,假装惊讶:“照片?什么照片啊?该不会是……林辰外面有人了吧?”
婆婆从厨房探出头,耳朵竖得老高:“什么,辰辰出轨了?”
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是啊,照片里林辰跟个女人在酒店门口抱着呢,那男的还说,让我拿着照片去法院,能多分财产。”
林辰刚从书房出来,听到这话时脸色骤变:“什么照片,我什么时候出轨了?”
“那你得好好问你姐了,”我抬下巴看向林梅,“那男的,不是你找的吗?”
林梅的脸“唰”地白了,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男的。”
“不认识?”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刚才在楼下我悄悄开了录音,“那你听听这个。”
手机里传出那个男人的声音:“林小姐让我跟你说,拿着照片去法院,保证你能多分财产……”
林梅的脸彻底没了血色,猛地站起来:“不是我,是他自己胡说的。”
“不是你?”我盯着她,“上周我听见你在阳台打电话,说要找个人‘帮’我,让我‘犯错’,你不就是想让我拿着假照片去法院,到时候反咬我一口,说我伪造证据吗?”
林辰这才反应过来,指着林梅:“你疯了?你居然干这种事。”
“我还不是为了你,”林梅急得快哭了,“我不想让她分走你的房子,我这样做有错吗?”
“你这是害我,”林辰气得发抖,“要是她真拿着照片去法院,最后被查出是假的,我不仅要分财产,而且还要担责任。”
婆婆也急了,拉着林梅的胳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种馊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林梅被骂得眼泪直流,却还嘴硬:“我就是不想让她占便宜,她凭什么分我们家的房子。”
“房子有她的一半,这是法律规定的。”林辰吼道,转头看向我,语气软了些,“月月,这事是林梅不对,我替她给你道歉,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财产的事?”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一家人乱糟糟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谈可以,但条件不变——房子一半,存款一半,另外,林梅必须得给我道歉,为炖了雪球的事。”
林梅咬着唇,眼神怨毒地看着我,却在林辰和婆婆的瞪视下,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对不起……”
“没听见。”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对不起!”林梅拔高声音,眼泪掉了下来,“我不该炖你的兔子,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放下水杯,站起身:“明天上午,民政局门口见,记得带上财产分割协议。”
08
第二天上午,我提前十分钟到了民政局门口。
刚站定,就看见林辰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来了——林辰、林梅,还有公婆,居然都来了。
“你怎么把爸妈也带来了?”我皱了皱眉。
“爸妈是来做见证的,怕你到时候又变卦。”林梅抢着说,眼神里满是警惕。
婆婆也跟着点头:“是啊,省得你一会儿说我们欺负你。”
我没跟他们计较,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财产分割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们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
林辰接过协议仔细看了一遍,眉头皱起来:“你这上面写着,存款要给你十万?我们婚后共同存款才十八万,你要十万?”
“你没工作的时候,家里开销都是我在出;而且雪球的赔偿,我还没跟你们算呢。”我看着他,“十万不多。”
林梅立刻跳出来:“你凭什么要十万?你在家当全职太太的时候,还不是靠我弟养着。”
“我当全职太太是为了照顾这个家,不是吃白饭的。”我冷冷地说,“而且我后来也上班了,工资不比林辰低多少,这存款里有一半是我的功劳。”
公公咳嗽了一声:“行了,十万就十万吧,赶紧签字,别耽误时间。”
林辰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了字。
公婆和林梅凑过去看了一眼,确认没问题,才松了口气。
“走,进去办手续。”林辰收起协议,率先往民政局里走。
我跟在后面,刚走到门口就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林月!”
我回头,看见闺蜜苏晓骑着电动车冲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月月等一下,我给你带东西来了。”
林辰一家人也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苏晓。
“什么东西?”我接过文件袋。
“你昨天落在我家的体检报告,”苏晓喘着气,“我今天早上才发现,赶紧给你送过来,你离婚办手续说不定用得上,等等,你们这是要离婚?”
苏晓的声音不小,林辰一家人都听见了。
婆婆立刻抓住话茬:“体检报告?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林月,你可别瞒着我们,要是你有什么病,离婚了可别赖我们家。”
我打开文件袋,拿出体检报告,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没病,不过这报告确实跟你们有关系。”
我把报告递给林辰:“你自己看。”
林辰接过报告,越看脸色越白,手都开始抖了。
“怎么了,上面写什么了?”林梅凑过去看,看清内容后也愣住了。
婆婆急得不行:“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
我看着他们惊慌的样子,慢悠悠地说:“报告上写着我怀孕了,六周。”
“什么?”林辰一家人同时惊呼出声,婆婆的眼睛瞪得溜圆,一把抢过报告反复看了好几遍,才颤巍巍地抬头:“你……你怀孕了?”
“是啊,”我摸了摸小腹,“昨天去医院拿的报告,忘了告诉你们了。”
林辰的脸色复杂到了极点,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月月,那……那我们还离婚吗?”
“为什么不离婚?”我看着他,“你们炖我兔子的时候,没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们算计我的时候,也没考虑过我的感受,现在知道我怀孕了,就不想离了?不过晚了。”
婆婆突然抓住我的手,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月月啊,妈知道错了,以前是妈不对,你别跟妈计较,这孩子可是我们林家的种啊,你们不能离婚。”
“是啊,月月,”林辰也赶紧说,“我们不离婚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会好好对你,好好对孩子的。”
我甩开婆婆的手,后退一步:“你们现在说这些,太晚了,这婚我必须离,至于孩子,我自己会养,跟你们林家没关系。”
09
我转身要进民政局,婆婆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了起来:“月月,妈求你了,你别和辰辰离婚,你要是走了,这孩子就没爸爸了,妈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妈。”林辰赶紧去拉她,“你别这样。”
周围已经有人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
我皱着眉,用力挣开婆婆的手:“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你要离婚,怎么好好说?”婆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我林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狠心的媳妇,怀了我们林家的孩子,还要跟我儿子离婚!”
林梅也跟着煽风:“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女人怀了我弟的孩子,还非要离婚,他就是想把孩子带走,让我们林家断后!”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也变了。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那是上次在客厅,林辰一家人商量怎么让我净身出户的录音。
“不能让她分走房子,那可是你辛辛苦苦买的。”
“我们可以找个人给她送假照片,让她伪造证据,到时候法院肯定不支持她。”
“她要是不同意,那就跟她耗,耗到她受不了为止……”
录音里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变了方向。
“原来这家人这么算计自己的儿媳妇的啊。”
“怪不得人家要离婚,换做我,我也离。”
“这老太太还装可怜,真够假的。”
婆婆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林辰和林梅也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人。
我关掉录音,看着他们:“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公公叹了口气,拉着婆婆站起来:“行了,别闹了,丢人现眼。”
婆婆还想说什么,被公公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林辰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月月,就算我们以前有错,孩子是无辜的,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看着他,“我给过你机会,在你说‘多大点事’的时候,我就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我知道错了,月月,我真的知道错了。”林辰的眼睛红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好好对雪球……不对,好好对孩子……”
他语无伦次的样子,让我心里没有丝毫感动,只有厌烦。
“不用了。”我打断他,“这婚,必须离,孩子我自己养,你们不用管,也别想管。”
我转身走进民政局,林辰一家人跟在后面,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只剩下狼狈和无奈。
10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林辰看着我手里的离婚证,眼眶通红:“月月,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我没理他,转身就走。
林梅想说什么,被婆婆拉了回去,只能恨恨地看着我的背影。
三个月后,我租了个小公寓,布置得温馨又舒适。
阳台放了个新的兔笼,里面养了一只跟雪球很像的垂耳兔,我给它取名叫“团子”。
客厅的鱼缸里,游着几条普通的小金鱼,不是昂贵的熊猫金鱼,却让我觉得安心。
肚子已经显怀了,我辞了之前的工作,找了个在家就能做的兼职,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
这天,苏晓来看我,带来了个消息。
“你知道吗?林辰他们家最近可惨了。”苏晓一边给团子喂兔粮,一边说,“林梅之前找的那个假‘发小’,后来把她告了,说她欠了他五千块劳务费,还闹到了派出所。”
我愣了一下:“还有这事?”
“可不是嘛。”苏晓笑着说,“林梅不愿意给钱,那男的就把她找他做假证的事全说了,现在邻居都知道了,背后都戳他们家脊梁骨呢。”
我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肚子,看着团子在笼子里蹦蹦跳跳。
“还有林辰,”苏晓又说,“他最近工作也不顺利,听说因为你们离婚的事心情一直不好,上班总出错,被领导批评了好几次,说不定还要降职呢。”
“他爸妈呢?”我问。
“他爸妈啊,天天在家吵架,”苏晓撇撇嘴,“他妈总说,要是当初没让林梅炖你的兔子,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他爸就说他 妈护短,两个人天天吵,家里鸡飞狗跳的。”
我听完心里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释然。
他们的结局,是他们自己选的。
当初他们不尊重我的感受,不珍惜我的付出,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苏晓看着我:“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他们肯定后悔死了。”
我笑了笑,拿起一片生菜叶喂给团子:“我现在只想好好养身体,把孩子生下来,跟团子一起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至于他们,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我和团子身上温暖又柔和。
我知道,过去的不愉快已经彻底翻篇了,未来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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