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白崇禧以一种难以启齿的方式死在了家中,而负责照顾他的那位漂亮女护士也消失无踪。
冬天,台北,松江路的老宅子,副官推开门,隔着门缝就打了个哆嗦,屋里没生火,冷得灯泡都能冻裂,床上躺着一个人,白崇禧,身上没穿衣服,一动不动,脸都变了色,床单上全是抓痕,跟野兽挠过一样,副官当场就愣住了,旁边一直伺候他的那个护士,早没影了,什么都没留下。
那年白崇禧七十三岁,当年人人都叫他“小诸葛”,说他脑子转得快,是桂系的定海神针,蒋介石都得敬他三分,北伐战争打响了名头,抗日战争也是一号人物,讣告出来那天,就四个字,“心脏猝发”,好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外面传的说法五花八门,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有的人干脆就不提了。
他是广西金鸡岭一个小村子出来的,回族,家里是开布庄的,小时候家里穷,账本上全是赤字,军校读到一半,得了一场要命的病,从鬼门关爬了回来,后来去了保定军校,跟蒋介石、陈诚都算同学,可他比谁都看得清,书读得再好,不如手里有兵会打仗。
1916年回到广西,进了陆荣廷的部队,先当个小参谋,摸爬滚打了几年,就跟李宗仁、黄绍竑三个人拧成一股绳,把桂系给搞起来了,李宗仁在前头冲锋陷阵,白崇禧在后头出谋划策,桂军当时一穷二白,硬是打出了名堂,北伐、龙潭战役、武汉保卫战,专啃硬骨头,桂系成了蒋介石最头疼的一股力量。
蒋介石心里忌惮桂系,他们有地盘、有军队、有头脑,蒋自己的老家在浙江江西,北伐打到后来,湖南、湖北、江西全捏在桂军手里,蒋靠着黄埔军校的学生打天下,靠着宋家筹钱,可真正守土的,还是白崇禧、李宗仁他们这帮人,蒋一直想削弱桂系,1929年索性就开打了,蒋桂战争,结果两边谁也没捞到好处,白崇禧退回广西,韬光养晦。
抗战爆发,蒋介石又把他请出山,这次他不再是前线将领,而是军委副总参谋长,负责全局调度,徐州会战、台儿庄战役、武汉会战,桂军的伤亡最大,昆仑关大捷,他亲自督战,一举攻克重镇,还缴获了十几辆坦克,1940年以后,整个大西南的防务,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
越到后来,他心里越亮堂,蒋介石这是要秋后算账了,抗战你打得好,给你个军训部长的虚职,真到了剿共的关键时刻,一线部队不让你沾,就是防着你,怕你哪天功高盖主。
抗战胜利了,1945年,白崇禧当上了“国防部长”,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是蒋介石用来牵制李宗仁的一颗棋子,1948年,李宗仁当选副总统,蒋李矛盾公开化,白崇禧被推出去当了华中剿匪总司令,说白了,就是送到火线上当炮灰,徐蚌会战,部队拼到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白崇禧自己也差点丢了命。
1949年,蒋介石败退台湾,李宗仁去了美国,共产党那边想跟他谈,蒋介石火冒三丈,白崇禧就成了“李宗仁的死党”,直接被带去了台北,挂了个“顾问”的闲职,实际上就是软禁。
飞机在台北落地的天,白崇禧心里就有数了,自己这颗棋子用完了,蒋介石收了他的兵权,给了个“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副主任”的空衔,身边安插的都是特务,保镖是监视的,电话是窃听的,出门都有人盯梢,1952年,蒋经国派人来查他家,书柜翻了个底朝天,床底下都搜了一遍,嘴上说是例行检查,其实就是敲山震虎。
他只能尽量夹着尾巴做人,1954年国民大会,他举手赞成罢免李宗仁,那胳膊僵硬得像是别人的,这是他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从那以后,就彻底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1962年,他的妻子马佩璋去世,白崇禧成了个孤老头子,一个人住在松江路的老宅里,养养花,看看书,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全靠药物维持,蒋介石给他安排了一个姓张的女护士,穿着一身白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没过多久,外面就传言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白崇禧晚年服药的剂量越来越大,时常精神恍惚,副官看着都觉得不对劲。
谷正文的回忆录里提到过,药这种东西,是能换的,蒋介石对白崇禧的心思,外人猜不透,那个护士,其实就是特务系统的人,每天喂他吃药,剂量多少没人过问,1966年12月2日凌晨,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副官早上来叫门,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就看见白崇禧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四肢僵硬,床单被抓得一塌糊涂,那个护士早就没影了,衣服、箱子、证件,收得干干净净,好像这个人从来就没出现过。
台北那边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抢救,而是封锁消息,报纸上登出来的讣告,就写着“心脏病猝发”,多余的细节一个字不提,葬礼办得异常低调,12月9日,在台北殡仪馆景行厅,蒋介石亲自到场,鞠了三个躬,送上挽额,一个叱咤风云几十年的军政要人,这最后的一程,几乎没人关注,他的名字也渐渐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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