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马场町那边的雾很大,空气湿漉漉的,陈仪就穿着那身白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踩着泥地走过去,也没戴眼罩,眼睛都没垂一下,蒋鼎文站在前面,他也就一句话,说利索点,直接打头,那声音很轻,就好像让谁顺手带个东西一样,说完就那么站着不动了。
后面枪一响,子弹穿过去,白西装上瞬间就是一片红,人直挺挺倒下,没喊一声,脸上也没啥表情,就八分钟,这人以前可是陆军二级上将,浙江那地方的一把手,这下什么都没了,刑场边上安安静静的,谁都没出声,一点动静都没有。
国民党那会儿自己都摇摇欲坠,还跟自己人搞这么一出杀鸡儆猴,也不知想吓唬谁,反倒把自己的信誉给搭进去了,这事往前倒一年,陈仪还琢磨着怎么把浙江保住,解放军人多势众,整个江南都紧张,浙江可是经济重地,真打起来谁都受不了,他不想这地方遭殃,心里想得很清楚,就是让浙江和平解放,别搞出什么乱子。
他自己手下没多少兵,就十个保安旅,能打的没几个,他也知道这事得靠汤恩伯,那是他学生,小时候家里穷,陈仪资助他去日本留学,回来也是陈仪一手提拔的,后来成了蒋介石的心腹,管着东边的兵权。
1949年,信是他亲笔写的,让外甥送到上海,话都说明白了,别打了,把政治犯都放了,公家的财产保住,解放军过来就配合,连渡口都给让开,汤恩伯拿到信,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说一定配合,还说要去杭州见面,陈仪真信了,那信一转手,汤恩伯就给了警察头子毛森,毛森又递给蒋介石,老蒋那边火一下就上来了,立马下令查办,没几天,陈仪的职就给免了,直接软禁起来送到台湾,上了特别法庭,汤恩伯还出庭当控方证人,指着陈仪说他“通敌叛国”,陈仪从头到尾都没瞧他一眼。
判得特别快,死刑,他也没上诉,刑场那天,陈仪自己把西装熨得平平整整,鞋子又擦了一遍,断头饭也没吃,就说没必要,人就那么站着,有士兵劝他跪下,他身板挺得笔直,子弹上膛了,他还是没戴遮眼布,就跟当年在浙江当官一个样,站得整整齐齐,人倒下后,白衣服染红了一大片,周围静得吓人,汤恩伯回头在自己家里设了个灵堂,牌位都摆上了,哭得跟真的一样,陈诚冷冷地来了一句,人是你告的状,现在哭有什么用,蒋介石也写信骂他,从那以后汤恩伯就再没实权了,后来胃病越来越重,去了日本治病就没回来,听说死前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陈老师,可最后也没人给他收尸,他抗战那些功劳也没人再提了。
故事的最后,活下来的人都各奔东西,陈仪以前说过一句话,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声音不大,当时没人敢抬头看他,这话不是吼出来的,说得很轻,也没人敢接话,这一枪打出去,到底打在了谁身上,过个几年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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