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翻档案看,第一眼就是牛排,饺子,然后是地下党,台湾,吴石,蔡孝乾,这几个名字搅和在一起,身份乱得一团麻,谁能想到,一个组织里最被信任的人,转过头就把一切都换成了一块牛排。
蔡孝乾那时候在地下党,代号“老郑”,地位高得很,吴石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得经过他的手,他就是那个中转站。
谷正文的人逮住他,他没喊什么口号,第一句话是“我想吃饺子”,这话说得跟在家里似的,干了几十年特务,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人骨头不硬,就是嘴馋,菜立马就上来了,饺子,红烧肉,还有牛排,蔡孝乾一边吃,嘴就松了,你们给我牛排吃,我给你们一个联络点,就这么着,一条线断了,第一批人栽了进去。
他嘴上说着配合,心里还盘算着怎么跑,还真让他跑掉一次,三个特务看着都给溜了,躲到嘉义乡下,找个农家院,说是远房亲戚,啥活不干,白吃白喝两个月,乡下能有啥好吃的,天天都是粗粮,嘴里没味儿,他受不了,自己偷偷跑到镇上找西餐厅,点了一份牛排,刚吃到一半,一抬头,谷正文的人已经把门口堵死了,问人家怎么找到的,人家也不搭理他,这种人,迟早会因为一张嘴自己冒出来,守着餐厅就行,鱼自己会上钩。
这回抓回去,蔡孝乾彻底不折腾了,知道跑不掉,也知道自己手里有东西能换命,直接开条件,要和小姨子马雯娟住一起,那姑娘才十六岁,还在念书,这关系外面都知道,特务一听,当晚就把他俩安排进了特勤别墅,第二天一早,名单,组织架构,联络方式,密写技术,藏身点,备用路线,一张纸写得清清楚楚,他还亲自带人去指认,吴石家里的情况,被他抖了个底朝天。
最后统计出来,一千八百多人,都是从他嘴里出去的,整个系统被连根拔起,被抓的人,大多没能活下来,吴石也是三个月后被枪决,整个案子,后来都成了谷正文的功绩。
蔡孝乾自己呢,被特赦,活了下来,继续在台湾生活,还当上了编辑,写文章说自己是被时代误解的,至于那些被他出卖的人,一个字都没提,一直活到七十四岁病死,到死他都不觉得自己错了,说那不叫背叛,那叫理性选择,这话连抓他的特务都觉得可笑。
吴石临刑前还笑了,因为他听到了舟山解放的消息,但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身份暴露的那天,蔡孝乾正拿着刀叉,在别墅里吃着牛排,他的骨灰没人认领,养女都说,他这一辈子都没脸见人了,蔡孝乾死后,遗物里最多的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菜谱和餐厅的收据,搞了一辈子情报工作,最后栽在了吃上,这整个事,看着不像悲剧,倒像是一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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