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国时期的街巷深处,暗门子如同阴影中的毒菌,在法律边缘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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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未经登记的风月场所往往藏身于租赁的院落,用简陋的门扉掩盖着内部的等级森严与人性倾轧。与光鲜亮丽的青楼不同,暗门子的姑娘多因贫困被卖或拐骗至此,从踏入这道门起便注定与尊严无缘。老舍在《月牙儿》中描绘的母女暗娼生涯,仅是这黑暗世界的冰山一角;而真实的暗门子内部,一套残酷的金字塔结构正无声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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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那个窑主,老鸨,什么都抓手里,姑娘们吃什么穿什么,活还是死都她说了算,头牌那几个,脸蛋好,会唱个曲跳个舞,是店里的门面,外面的人指名道姓要见,能歇口气,吃穿也讲究些,红姑娘就夹在中间,嘴巴甜能多口饭吃,长相没那么出挑,全靠手腕,没头牌风光,也算是有头有脸,最多的还是普通姑娘,白天黑夜地转,吃饱穿暖都费劲,最底下压着一帮扛刀的,什么叫扛刀的,有人说就像三国里关羽身边的周仓,天天扛着大刀,地位最低,干的活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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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要么长得不好,要么年纪大了,身上有点毛病,就被分到最下头,天不亮就得起,扫地洗衣裳倒马桶,一天到晚没个头,晚上还要接最下等的客,拉车的,蹬三轮的,卖苦力的,一晚上十几个,挣的钱全被收走,住的地方就是柴房,又湿又冷,饭也吃不饱,挨打挨针是家常便饭,谁敢不听话谁就遭殃,书里头有个叫古淑瑛的,就因为偷吃客人剩下的点心,被老鸨拿铁钩子划了脸,那伤口后来烂了,人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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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日子好过点,红姑娘在缝里求生,扛刀的苦根本没法说,谁都清楚,不听话就得往下掉,谁心里不害怕,姑娘们也互相斗,抢点生意,有个头牌就被人下黑手,一场病就没了,那个害人的也被活活打死,窑主当着所有人的面干的,到了这份上,姑娘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身子就是个物件,连痛苦都能拿来杀鸡儆猴,怕的不光是老鸨,身边的人也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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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新中国成立,北京城那天晚上,二百三十七家妓院全关了门,一千二百八十多个姑娘从里面走出来,毛主席看过那个情况,心里有谱,这事必须一刀切干净,姑娘们后来都送去了教养院,学缝纫,学织布,身上有病的国家给免费治,有个叫小兰的,以前就是扛刀的,后来进了工厂当工人,活到很大年纪,再提起那段日子,就说以前是在臭水沟里爬,现在是抬头挺胸走路的人,再没人拿鞭子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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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窑子里的层层规矩,到新社会的大门口,这些姑娘们的天地换了颜色,扛刀的苦,头牌的虚名,红姑娘的挣扎,都成了过去,历史上这一笔,讲的不只是一个人的命,是整个社会的病根子都烂了,最后这群人能走出来,能识字,能干活,能养活自己,才头一回尝到做人的滋味,知道啥叫权利,这故事放这,谁看了都得想想,文明到底是个啥东西,看看社会最底下的人过得怎么样,那就是个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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