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说个有意思的故事。
古代有个寡妇,饿得前胸贴后背,进山挖野菜充饥。正挖着呢,突然被个蒙面男人扑倒,差点被糟蹋了。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狐带着狐群赶到,活活咬死了那禽兽——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你在暗巷里被流氓围堵,结果一群流浪狗冲出来把流氓撕了。
问题来了:为啥狐狸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寡妇?
说起来,这事还得从苏晚娘的悲惨人生说起。
这姑娘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刚嫁给李秀才半年,这货骑驴赴宴,过青石拱桥时驴受惊了,连人带驴栽进河里。捞上来时,肚子鼓得像皮球,早没气了。
公婆当场就炸了,指着苏晚娘的鼻子骂:「丧门星!刚进门就克死我儿!」
这逻辑真是绝了。儿子自己骑驴摔死,怪媳妇克夫。照这么说,每个意外死亡的男人背后,都得有个女人背锅呗?
三天后,老两口把苏晚娘扫地出门。 理由很充分:留着这丧门星,还不知道要克死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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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娘抱着个破包袱,在村口哭到天黑。
村里人呢?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晦气。平时嘴上喊着「远亲不如近邻」,真遇上事了,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最后,她只能搬到卧牛岭下那间破草屋。说是屋,其实就是四面漏风的窝棚。炕上的席子发了霉,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柴火,老鼠在梁上开运动会。
从此,苏晚娘开始了「野菜续命」的日子。天不亮就进山,春天挖荠菜,夏天找马齿苋,运气好能采到蘑菇,煮碗热汤就算过年了。
这天,她撞见赵猎户从山里回来。这货背着弓箭,手里拎个麻袋,袋口露出一团白毛,还在动弹。
「赵大哥,这是啥?」
赵猎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白狐啊,皮毛值钱着呢!」
说着把麻袋墩地上,里面传出呜咽声。
苏晚娘蹲下一看,狐狸前腿在渗血,眼睛闭着,耳朵却竖着——装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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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看到这场面,顶多感叹一句「真可怜」就完了。
可苏晚娘不一样。她解下手腕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娘给的银镯子:「赵大哥,卖给我吧。」
赵猎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疯了?这镯子能换三斗米!你自己都快饿死了,还管狐狸死活?」
「我看它可怜。」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重如千斤。 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寡妇,却愿意用最后的家当救一只狐狸。
赵猎户掂量着镯子,把麻袋扔给她:「傻娘们,活该你受穷!」
苏晚娘抱着麻袋就往山涧跑。到了没人的地方,小心翼翼把狐狸抱出来。小家伙浑身滚烫,伤口还在冒血珠。
她扯下头巾,蘸溪水给它擦伤口。狐狸抖了抖,睁开眼睛望着她——那眼神亮得像星星。
「别怕,我这就放你走。」
她把狐狸放在草地上,看着它一瘸一拐钻进灌木丛,白色的尾巴尖在枝叶间闪了两下,消失了。
这时候的苏晚娘还不知道,这个决定改变了她的命运。
打那以后,苏晚娘进山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她。
挖野菜的时候,对面石头上常常卧着一团白影;走夜路的时候,身后有沙沙的声音,回头却只有风吹树叶。
半个月后的一天,她正在山坡上挖蒲公英,头顶传来响动。抬头一看,那只白狐蹲在树杈上,嘴里叼着一只肥野兔。
见她看过来,白狐松开嘴,野兔掉在她脚边——还热乎着呢。
从此,白狐成了她的「饭搭子」。她挖菜,它在旁边打滚;她歇脚,它趴她腿上晒太阳。时不时带点山鸡、田鼠来「进贡」,放下就跑,跟个送外卖的似的。
这种日子过了大半年,苏晚娘觉得挺好——至少有个伴。
可惜,好日子总是短暂的。
那天她起晚了,太阳老高才出门。奇怪的是,平时等她的白狐没出现。
她往山深处走,树越来越密,光线暗下来。正蹲在老槐树下挖婆婆丁,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还没等她回头,就被人按住肩膀,脸撞在地上,嘴里全是泥土的腥味。
「小娘们,这回跑不了了!」
是赵猎户的声音!这畜生喷着酒气,一边按住她,一边在她身上乱摸:「老子早就看上你了,今天让你尝尝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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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娘拼命挣扎,可一个弱女子哪是猎户的对手?
她咬他胳膊,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耳朵嗡嗡响,嘴角火辣辣的,血顺着嘴角流进嘴里。
这时她才看清,这畜生脸上蒙着黑布——早有预谋!
原来这货早就在她草屋附近转悠,她还以为是巡猎,哪想到是踩点呢。
赵猎户撕她衣襟,她拼命蹬腿,指甲抠进他胳膊,抠出血来。这畜生恼了,一拳砸在她胸口,疼得她喘不上气,眼前发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长啸。
赵猎户停下动作抬头一看——妈呀!
几十只狐狸蹲在树枝上,眼睛在暗处闪着绿光,像一片鬼火。
最前面的正是那只白狐,站在最高的树杈上,白毛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威风凛凛。
没等赵猎户反应过来,白狐又是一声长啸。
刹那间,狐群像乌云一样扑下来,把赵猎户团团围住。这畜生惨叫着挥舞双臂,可狐狸们像疯了一样撕咬他。
场面太惨烈,苏晚娘趴在地上不敢看。只听见惨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等狐群散开,地上只剩下一摊血迹和碎布片。
赵猎户?早被撕成渣渣了。
白狐走到苏晚娘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脸颊。她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什么?谁在说话?
苏晚娘惊恐地抬头,四周只有她和狐狸。
「是我。」白狐抬起头,张口说话了,声音清冽如泉水,「我叫白月璃,是修炼了百年的狐仙。那日若不是你救我,我早成了那畜生的皮草了。」
苏晚娘张着嘴,半天合不上——狐狸成精了!
「我看他图谋不轨,就带族人来了。」白月璃用爪子轻轻碰她的脸,「既是报恩,也是除害。这种畜生,留着也是祸害别人。」
这话说得没毛病。赵猎户这种人渣,死了才是为民除害。
可苏晚娘突然觉得活着没意思了。丈夫死了,被公婆赶出门,又遭这种事……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她挣扎着站起来,往悬崖边挪。
「姑娘!」白月璃挡在她面前,「你要是寻短见,我岂不是白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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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太苦了。」苏晚娘抹着眼泪,浑身打颤。
白月璃看了她许久,突然说:「我修行已满,三年后就能化成人形。你若信我,等三年,我来护你终身。」
这是什么神仙承诺?一只狐狸要护一个人类终身?
可看着白月璃亮晶晶的眼睛,苏晚娘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后来的事,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跟着白月璃往山深处走,身后的草屋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暮色中。
三年后,有采药人说在云雾峰顶看见一对神仙眷侣。男的白衣飘飘,俊美无双;女的青衫素裙,温婉可人。身边还跟着一群狐狸,正追着蝴蝶玩呢。
村里人都说是瞎编的。可赵猎户失踪的事是真的,苏晚娘消失的事也是真的。至于他们去了哪里,谁知道呢?
反正从那以后,卧牛岭一带再没发生过恶人欺负弱女子的事。据说每当有人想干坏事,山里就会传来狐狸的叫声,吓得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屁滚尿流。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有时候,披着人皮的才是真正的畜生;而那些被人瞧不起的「妖精」,反而最有人性。
善良这东西,不分贵贱,不分人妖。你对这世界温柔以待,总有一天,这份温柔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你身边。
哪怕是一只狐狸,也比某些衣冠禽兽更懂得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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