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初春,国民党保密局的特务们手持名单,按图索骥地闯入民宅、学校甚至教堂,在短短数月内将1800余名中共地下党员投入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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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代号“扑杀红色时代”的行动,不仅终结了中共台湾省工作委员会的活动,更使毛泽东“内外配合解放台湾”的战略构想彻底搁浅。而这一切的转折点,竟始于一位曾参加过长征的资深革命者——蔡孝乾的变质与叛变。这位台湾地下党的最高负责人,在1950年1月被捕后迅速妥协,交出的组织名单如同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让潜伏多年的同志们纷纷暴露在白色恐怖的绞杀之下。
蔡孝乾那人早就有点不对劲,回台湾搞地下工作本该藏着掖着,他倒好,三天两头跑去波丽露西餐厅吃牛排,山水亭酒楼的海鲜也没落下,组织给的钱,本是用来办事的,他转手就拿一万美元给老婆的妹妹买东西,这些小毛病,全是地下工作的大忌,联络人的名字就随便写本子上,“吴次长”三个字,直接把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将军给送了出去,当时戒严抓得那么紧,蒋经国那边眼睛都不眨,地下党还用解放战争那套思路,太冲动,策略根本没跟上,斗争的环境完全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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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内部也不是没问题,台湾省工委那时候摊子铺得大,发展了快一千人,什么人都要,审查跟不上,专业训练也不够,宣传上又太猛,《光明报》满岛发,革命标语贴得到处都是,特务顺藤摸瓜,秘密印刷点一下就没了,蔡孝乾的行踪也暴露了,情报网讲究单线联系,朱枫却同时跟吴石、蔡孝乾两个人接头,一个环节断了,整个网络就瘫了,年轻党员想搞武装斗争,领导层又想稳妥点,内部路线都不统一,隐蔽工作自然一塌糊涂,漏洞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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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抓他没抓住,蔡孝乾跑掉了,穿着西装在南部的乡下乱晃,地下工作最起码得学会融入,他偏要反着来,第二次被抓,过去的好日子把他的骨气都磨没了,敌人稍微一吓唬一引诱,他就全招了,他这一背叛,连锁反应太大了,吴石给的台湾防御部署图、海军基地分布图,全是绝密情报,全泄露了,攻台计划只能作废,武装部长张志忠在牢里痛骂蔡孝乾,最后自己牺牲了,蔡孝乾扭头就进了国民党的特务机关,专门去抓捕过去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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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眼光放远点,朝鲜战争一打,美国第七舰队开进台湾海峡,大陆渡海作战的机会窗口直接就关上了,国民党趁机搞白色恐怖,压得更狠,《戒严法》一出,幸存的洪国式情报小组也难逃一劫,整个地下网络被连根拔起,跨海情报工作本来就难,地理上隔着,上级监督不到位,环境又孤立,个人的弱点就无限放大,两岸社会情况差太多,地下党在当地根本扎不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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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山有个无名英雄广场,花岗岩墙上刻着846个烈士的名字,旁边还留着空白,等着更多没被发现的人回家,历史就摆在那,地下斗争的成败,个人忠诚是一方面,制度监督、训练体系、对特殊环境的适应能力,这些一样都不能少,时间过去,真相一点点浮现,那些守住信仰的人,在最黑暗的时刻,理想的火苗烧得是真的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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