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三国里选个 “最可惜的猛将”,我投马超一票。这人长得帅,白袍银甲,一杆长枪耍得虎虎生风,江湖上都叫他 “锦马超”—— 光听这名号,就知道是个能迷倒一片的主儿。可你别以为他只是个 “花瓶”,他的狠,他的勇,连曹操都得躲着走;可他的命,却比吕布还苦,一辈子从西凉的少帅,混到蜀汉的 “闲人”,最后憋屈死在成都,连当年杀得曹操割须弃袍的威风,都成了酒后才敢提的往事。
先说说马超的 “高光时刻”。那时候他还是西凉的 “土皇帝”,爹马腾在许都当 “人质”,本想跟曹操和平共处,可曹操偏要打西凉的主意,还把马腾给杀了。马超得知消息,眼睛都红了,带着西凉的骑兵就杀向潼关,喊着 “曹操老贼,我要替父报仇”!那时候的马超,才二十多岁,却已是西凉的领袖,手下的骑兵个个能征善战,跟曹操的大军一交手,就把曹军杀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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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亲自来督战,站在高处看马超的军队,忍不住感叹:“马超不死,我死无葬身之地啊!” 这话刚说完,马超就带着一队骑兵冲了过来,目标直指曹操。曹操吓得赶紧跑,马超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穿红袍的是曹操!” 曹操赶紧把红袍脱了;马超又喊:“长胡子的是曹操!” 曹操赶紧用刀把胡子割了;马超再喊:“短胡子的是曹操!” 曹操赶紧用布把下巴包起来。这就是 “割须弃袍” 的典故,把曹操的狼狈样,全给抖搂出来了。要不是曹操的手下许褚拼死保护,曹操早就成了马超的枪下鬼。
马超的 “狠” 还不止于此。在渭水边,他跟许褚单挑,两人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许褚急了,脱了盔甲光着膀子跟马超打,还是没赢。后来马超又用计,水淹曹操的军营,把曹军淹得死伤无数。那时候的马超,简直就是曹操的噩梦,只要听见 “锦马超” 三个字,曹操就头疼。
可马超再勇,也架不住曹操的计谋。曹操用了 “离间计”,让马超和他的盟友韩遂互相猜忌,最后反目成仇。马超没了盟友,手下的军队也乱了,打不过曹操,只能往汉中逃,投靠了张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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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一开始挺待见马超,觉得他是个猛将,还想把女儿嫁给她。可张鲁的手下不乐意,说马超 “连自己的爹都保护不了,还能指望他对咱们忠心?” 张鲁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慢慢疏远了马超。马超在张鲁手下,过得挺憋屈:想打曹操报仇,张鲁不让;想有自己的军队,张鲁不给。他看着汉中的山,心里却还想着西凉的草原,想着替父报仇的事,夜里常常睡不着,起来对着月亮叹气 —— 这哪是当年那个叱咤西凉的少帅啊,活脱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后来刘备打汉中,派人去劝马超投降。马超一开始还犹豫,觉得自己是个 “败军之将”,刘备会不会待见他?可转念一想,张鲁这里待不下去,曹操又跟自己有杀父之仇,除了刘备,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于是他就带着手下的人,投靠了刘备。
刘备见到马超,特别高兴,说:“有马超在,我拿下益州就有希望了!” 果然,马超一到成都城下,刘璋就吓得开城投降了。刘备当了汉中王后,封马超为 “左将军”,后来又封他为 “骠骑将军”,听起来挺威风,可实际上呢?刘备根本不敢把兵权交给马超 —— 毕竟马超是 “外来户”,又有过反曹操、投张鲁的经历,刘备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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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在蜀汉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 “闲”。每天除了上朝打卡,就是在家喝酒,连出去带兵的机会都没有。他想跟刘备提打曹操的事,可每次话到嘴边,看见刘备的眼神,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刘备不信任他,蜀汉的大臣也排挤他,他就像个局外人,看着诸葛亮北伐,看着赵云、魏延打仗,自己却只能在成都的宅子里,对着西凉的方向发呆。
有一次,马超跟赵云喝酒,喝多了,哭着说:“子龙啊,我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就是在潼关杀曹操的时候,那时候我手下有几万骑兵,想打哪就打哪,可现在呢?我就是个闲人,连替父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赵云拍着他的肩膀,也只能叹气 —— 他知道马超的苦,可他也没办法,这就是乱世里 “降将” 的命。
马超死的时候,才四十七岁,比诸葛亮还早死好几年。他临死前,给刘备写了一封信,说:“臣的家族都被曹操杀了,就剩下一个堂弟马岱,希望陛下能照顾他。” 信里没提自己的委屈,没提自己的遗憾,只提了马岱 —— 这个一辈子想报仇、想建功立业的猛将,到最后,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堂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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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马超 “傻”,要是当初不跟曹操硬拼,说不定马家还能保住;要是当初不投刘备,说不定在张鲁手下还能有点作为。可我觉得,他不傻 —— 他是个孝子,爹被杀了,怎么能不报仇?他是个将军,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地盘被人抢了?他只是生错了时代,生在了那个 “降将不如狗” 的三国,他的勇,他的狠,他的忠,都没说错,可就是没人敢信他,没人敢用他。
现在再想马超,总觉得他像西凉的一阵风 —— 来得猛,吹得狠,能把曹操的军队吹乱,能把西凉的草原吹绿,可一到成都,就被城里的雾挡住了,吹不动,也散不开,最后只能慢慢停下来,变成一滴雨,落在成都的地上,再也回不去西凉的草原。
三国里的猛将很多,吕布勇,关羽忠,张飞猛,可马超不一样 —— 他的勇里带着悲情,他的忠里带着无奈,他就像个被命运捉弄的英雄,一辈子都在找 “报仇” 的机会,找 “建功” 的平台,可最后什么都没找到,只能憋屈地死在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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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马超能活到诸葛亮北伐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跟着诸葛亮打曹操,说不定还能替父报仇,说不定还能回到西凉的草原。可没有那么多 “说不定”,这就是乱世里英雄的命 —— 不是所有英雄都能有好结局,不是所有猛将都能建功立业。
锦马超的故事,就像一杯苦酒,喝起来苦,咽下去更苦,可喝完了,又让人忘不了。它告诉我们,乱世里,光有勇、光有忠还不够,还得有 “运气”,还得有 “信任”—— 可惜,马超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这两样。
西凉的风,还在吹;成都的雾,还没散。锦马超的故事,还在三国的史书里躺着,等着后来人,替他叹口气,替他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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