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助理率先惊呼出声:“心衰?”
蒋苏御也愣住了,指尖微微颤抖。
医生指着报告上的曲线,语气严肃。
“你的心肌收缩功能已经下降了,随时有猝死的风险,必须立刻住院治疗。”
蒋苏御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中的诊断书被他反复折起又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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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抬手按住胸口,一阵熟悉的闷痛蔓延开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剧烈。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病房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
“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疼意越来越清晰,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像在撕扯。
他明白,我当年承受的,远比这更痛。
他现在不过是心脏疼了这一阵,就已经快要撑不住。
而我要日复一日忍着化疗带来的灼烧感,还强撑着给孩子们上课。
他现在至少有温暖的病房、能缓解疼痛的药物。
“心落,你受过的苦,我也有机会切身体会到了。”
蒋苏御缓缓松开按住胸口的手,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
诊断书上,“心衰”两个字被标黑,可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至少现在,他能稍微懂一点我当年的痛,能稍微靠近一点我曾走过的路。
住院没几天,蒋苏御不顾医生的劝阻自行出院。
医生第一次见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人:“有什么事比你命还重要?”
蒋苏御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回到西北的临时住所,笔记本电脑摊在书桌上,屏幕里是心落希望小学的初步设计图。
即使医生和助理都劝他休息,他还是坚持视频沟通跟进希望小学的每一个细节。
“这里的窗户要再大一些。”
他指着屏幕上画室的位置:“心落喜欢亮堂的地方,孩子们画画的地方光线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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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单独做一个陈列区,摆放画稿。”
设计团队的负责人在视频那头点头。
“蒋总,我们会按你要求修改的。”
视频会议结束后,蒋苏御靠在床头,拿起手机翻看夏婷兮发来的照片——
那是我留在西北的画稿,画纸上笔触粗粝,呈现着不同的场景。
看到画上几个小小的身影光着脚在沙里跑,额头上的汗珠都用亮黄色颜料点得鲜活。
他都能想象到我当时一定是带着笑容,笔尖飞快地捕捉到这一幕。
有黄土坡上冒出的点点新绿。
往下看,是黄土坡上冒出的点点新绿。
几簇刚抽芽的野草,被她用浅绿、嫩黄的颜料细细晕染,连草叶上沾着的沙粒都清晰可见。
还有一张,是漫漫黄沙——
除了一个又一个土坡,画上再没有其他景物。
胸口的疼痛再次袭来,他紧紧攥着手机。
这张画带给他的是孤寂感,在独自忍受病痛折磨的日子里。
那些无法说出的痛意,借由画笔抒发出来。
那些画稿里的每一笔、每一种颜色。
都是我在与病痛抗争的日子里,藏起来的温柔与希望。
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身体的脆弱。
医生也多次警告他过度劳累会加重心衰,他也不想停下。
这些都是他证明我存在过的的念想。
他看着这一幅幅画,记录着我在西北体会到的人文风情。
决定完成我曾经的心愿——
�办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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