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总是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即便历史上有过多次解体,也仍然可以重新兴建起来,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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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原初的城市就是人们交易的场所,先有市后有城,就是先有人们聚集在一起交易的场所,然后再建起了城池,才有了繁华的景象。城市一定是经济贸易发达的地方,也是四通八达的地方,便于商人们来往,也便于囤积货物。有了繁华的商业,就有了好的城市布局,有了一定的建筑特色,当然会有王公大臣聚集于此。但城市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旦发动战争,城市就要被各个击破。当城市面临兵匪之祸的时候,就有可能遭遇大的劫难,但这样的地方并不会完全消亡,即便化成一片焦土,也仍然可以重新兴建起来。主要还是城市这个地方是交易的地方,是商业发达的地方,即便没有了城,市也仍然存在。有城不一定有市,有市一定有城。经济发达是城市兴起的原因,也是城市人口激增的原因,是城市繁华的原因。城市的生命力其实就是经济的发展能力,是经过长期历史演变形成的,并不能被随意改变。城市的繁华不是一日之功,是经过商业积累形成的,虽然受到权力系统的影响,但经济活动并不能完全被杜绝。不管是南宋还是南明王朝,皇帝都会带着文武大臣到繁华的南方都市建立首都,偏安于江南一带,算是养尊处优,得以苟延残喘。皇帝和官员会选择经济发达的城市定都,而不会选择非常偏远的地方定都。经济发达,道路就会畅通,不管是水运还是陆运,都可以源源不断地运送粮食和钱财,供给统治阶级消耗。倘若都城定在偏远的地方,道路不畅通,消息闭塞,就很可能因为缺乏经济运作而迅速衰亡。
历史上的南京城有过多次劫难,却仍然屹立不倒,现在仍然是繁华的大都市。东晋初年,晋明帝司马昭去世,外戚庾亮掌权,将苏峻的兵权解除。苏俊带兵叛乱,直接导致东晋宫室焚毁,而整个建康城也被大火付之一炬。当时的南京就是建康,经历了第一次战火。二百多年后,梁朝末年爆发了侯景之乱。侯景攻入建康城中,在城中大肆火烧民宅和城楼,又引玄武湖的水灌入建康城。而守卫建康城的守军引火烧梁朝宫殿,导致整个繁华的建康城被糟蹋得一片狼藉。永定三年,陈武帝陈霸先在建康城建立国号,传到陈叔宝的时候灭国。隋朝灭亡以后,隋文帝担心天下的百姓造反,不服隋朝的统治,而建康城又是非常好的军事要地,于是下令,“荡平并耕垦”。好端端的建康城被夷为平地,变成田地。繁华的六朝古都沦为一片废墟,所有华丽的宫殿建筑全部被拆毁,简直是历史的灾难。南宋期间,建康城又再次成为城市。金朝大将金兀术率领金军南下,到建康城抢劫金银珠宝,放了一把大火,又将建康城化为灰烬。清朝咸丰时期,清王朝极其腐败,广西爆发了太平天国起义。起义军的领袖洪秀全穷奢极欲,定都南京城,打造规模巨大的天王府。东王杨秀清也不甘落后,拆除了很多明故宫和不少庙宇的材料,建造了当时的多宝楼、望云楼等。天京事变,太平天国内部的将领窝里斗。杨秀清逼洪秀全退位,洪秀全指使韦昌辉杀死杨秀清全家,后来韦昌辉又被杀。南京城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曾国藩率领湘军攻下南京城之后,将整个南京城洗劫一空,还放火烧了七天七夜。诗人曾感叹:“十年壮丽天王府,化作荒庄野鸽飞”。后来又有了日军的南京大屠杀,30万同胞被残忍杀害,13万间房屋全被摧毁。但南京现在仍然是繁华的大都市,因为有了商业的运作,有了人民的进取精神,南京城就又兴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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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始皇曾经请术士望气,说是金陵之地有帝王之气,为此秦始皇挖断南京城南的山脉。刘禹锡写诗“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说的就是这个典故。扬州同样也有如此的变故。张祜的诗《纵游淮南》写道:“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杜牧写道:“骏马宜闲出,千金好暗游。”在公元五世纪时期,刘宋文人鲍照写过《芜城赋》,追忆汉代以来的扬州。车水马龙,摩肩接踵,歌吹沸天。然而,扬州经历过竟陵王刘诞和宋孝武帝长达七十天的战争,成为一座荒城,而刘宋王朝也走向负面的悬崖。到了隋朝开国之后,扬州再次繁荣起来。隋炀帝为了到扬州看琼花,开凿京杭大运河,而且全是人工开凿。隋炀帝最终在扬州被禁军统领宇文化及缢杀,尸体葬在城北十里风景如画的雷塘,隋王朝土崩瓦解。唐代黄巢起义的时候,战火再次烧到了扬州。孙茹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历数对手种种罄竹难书的罪恶,而他自己为了取得战争的胜利,竟然纵起大火,把偌大的扬州城烧为瓦砾。扬州在宋代刚刚有了新的复苏,却被金兵攻破,再次遭受劫难。到了晚明时期,清军的多铎部队要攻打南京城,守城的史可法奋勇抵抗,可是仅仅用了七天,城池就被攻破。清军下令屠城,这就是历史上惨烈的“扬州十日”。而到了现在,扬州城仍然是歌舞繁华之地,仍然是经济发达的地区。
城市之所以有巨大的生命力,是因为城市是商业辐辏之地,即便宫室被烧毁,被夷为平地,甚至变成农田,也不能阻挡商业往来。商人们经常在城市旧址交换货物,最终会重新盖起房屋,盖起城池,让城市再次繁华起来。倘若没有商人的往来,只是凭老百姓种地,就让城市复苏,是绝对不可能的。城市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有市,有人们之间的各种贸易关系存在,城市就毁坏不了。似乎人人心中都有城市,知道城市在哪里,也知道可以进入城市购买商品或服务。城市的各种服务都比较发达,人们只要有钱就可以在城里干很多事。城市给人们提供了便捷的服务,人们在家动动手指就能购买东西,快递小哥会送货上门。有很多农村人也可以在家购买东西,快递小哥也可以送货上门,当然农村也就变得比较发达。倘若快递网点能够分散到各个农村,实现挨家挨户送货上门的服务,那么网络商业将会获得空前的发展。网络平台就相当于城市,很多城市都经历过历史的劫难,包括作为东京汴梁的开封,还有北京城,都经历过劫难,最终得以保存。并非统治阶级的权力所致,也并非劳动人民种田所致,而是商业或贸易来往导致的。只要有市就有城,有城不一定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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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往往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主要还是因为城市存在着各种商业来往,存在着贸易关系,就会变得非常繁荣,即便被战火烧毁,也仍然可以重新建立起来,不过要经历很长的历史阶段,而不可能迅速建立起来。需要吸收历史惨痛的教训,保护城市,更需要发展城市,同时也要注意发展农村,让农村变成小城市,就会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让人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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