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抗体药物偶联物(ADC)作为癌症治疗领域的 “生物导弹”,凭借单克隆抗体的精准靶向性与细胞毒性载荷的强效抗肿瘤作用,已成为发展最快的靶向治疗药物之一。 截至 2024 年 6 月,全球已有 15 款 ADC 药物获批用于实体瘤与血液系统肿瘤治疗,另有超 100 项不同阶段临床试验正在推进。然而, 耐药性的出现严重制约了 ADC 的临床疗效。 本文将从 ADC 的结构设计、作用机制与世代发展入手,系统梳理抗原 - 抗体结合异常、药物运输障碍、溶酶体功能异常等六大类耐药机制,并介绍新型 ADC 研发、联合治疗等应对策略,同时总结潜在的耐药预测生物标志物,为 ADC 药物的临床应用与未来发展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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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ADC 药物:癌症治疗的 “精准导弹” 1.1 ADC 的结构组成:三大核心部件
ADC 药物由单克隆抗体(mAb)、连接子(Linker) 和细胞毒性载荷(Payload) 三部分通过共价键连接而成,各部件功能协同,共同决定药物的疗效与安全性(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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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克隆抗体:负责 “导航”,通过识别肿瘤细胞表面特异性抗原(如 HER2、CD33),将药物精准递送至肿瘤部位,同时还能通过抗体依赖的细胞介导的细胞毒性作用(ADCC)、补体依赖的细胞毒性作用(CDC)等直接发挥抗肿瘤活性。早期 ADC 使用鼠源抗体易引发免疫反应,目前临床多采用全人源或人源化 IgG1 亚型抗体,兼具高亲和力与低免疫原性。
连接子:作为 “桥梁”,需在血液循环中保持稳定以避免载荷过早释放损伤正常组织,到达肿瘤细胞后则需高效断裂释放载荷。根据载荷释放机制,连接子可分为可切割型(利用肿瘤微环境与血液的差异,如酸性 pH、特定蛋白酶切割)与不可切割型(需进入溶酶体后通过蛋白水解反应释放载荷),其亲水性还会影响 ADC 的聚集性与肝毒性。
细胞毒性载荷:是 “弹头”,需具备高细胞毒性(亚纳米浓度即可杀伤肿瘤细胞)、低分子质量(减少免疫原性)与可修饰性(便于与连接子结合)。目前临床常用载荷包括微管抑制剂(如 MMAE、DM1)、DNA 作用抑制剂(如 PBD 二聚体)与拓扑异构酶 I 抑制剂(如 DXd、SN38)三类。
此外,药物抗体比率(DAR) 是评估 ADC 质量的关键指标,代表单个抗体偶联的载荷数量。DAR 过低会导致抗肿瘤活性不足,过高则可能增加毒性与循环清除速度,当前主流 ADC 的 DAR 多控制在 2-8 之间。
1.2 ADC 的作用机制:多途径协同抗肿瘤
ADC 进入体内后,通过静脉注射快速分布,凭借抗体的长半衰期到达肿瘤部位,其抗肿瘤作用主要通过四大途径实现(图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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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向药物递送:抗体与肿瘤抗原结合后,形成的 ADC - 抗原复合物通过网格蛋白介导的内吞作用进入细胞,随后经内体转运至溶酶体,连接子断裂释放载荷,载荷作用于 DNA 或微管,诱导肿瘤细胞凋亡。
抗体固有活性:抗体的 Fc 段可与效应细胞表面的 Fc 受体结合,介导 ADCC、CDC 与抗体依赖的吞噬作用(ADCP),直接杀伤肿瘤细胞。例如,用于 HER2 阳性乳腺癌的 ADC 药物 T-DM1,其抗体部分可抑制 HER2 信号通路,同时触发 ADCC。
旁观者效应:若释放的载荷具有细胞膜渗透性(如 DXd、MMAE),可扩散至周围未表达靶抗原的肿瘤细胞,扩大杀伤范围,尤其对肿瘤异质性导致的耐药具有重要作用。获批药物 DS-8201(HER2 阳性癌症)与 Sacituzumab Govitecan(三阴性乳腺癌)均能有效诱导旁观者效应。
肿瘤微环境调节:部分 ADC 可通过改变肿瘤微环境(如招募免疫细胞)增强抗肿瘤免疫,为联合免疫治疗奠定基础。
1.3 ADC 的世代发展:从雏形到成熟
经过数十年迭代,ADC 已发展至第三代,各世代在抗体、连接子、载荷与偶联技术上逐步优化(图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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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代 ADC(2000 年获批的 Gemtuzumab ozogamicin 为代表):采用鼠源 / 嵌合抗体,连接子稳定性差,载荷毒性较低,且载荷与抗体随机偶联导致 DAR 异质性高(1-8),存在半衰期短、免疫原性强、治疗窗口窄等问题。
第二代 ADC(如 Brentuximab vedotin、T-DM1):改用人源化 IgG1 抗体,优化连接子稳定性(可切割或不可切割型),选用更强效的载荷(如 MMAE、DM1),DAR 分布更均匀(4-8),但仍存在耐受性低、高 DAR 药物清除快、脱靶毒性等问题。
第三代 ADC(如 DS-8201、Polatuzumab vedotin):采用全人源抗体或抗原结合片段,连接子增加亲水性基团以减少聚集,载荷毒性更强(如 DXd、PBD 二聚体),DAR 控制在 2-4 之间,同时提升了稳定性与药代动力学性能,在低抗原表达肿瘤中也能发挥作用。
截至 2024 年 6 月,全球获批的 15 款 ADC 药物中,约半数用于实体瘤(如乳腺癌、胃癌),半数用于血液系统肿瘤(如白血病、淋巴瘤),其核心信息如表 1 所示;另有超 100 款 ADC 处于临床研发阶段,靶点涵盖 cMET、Trop-2、CLDN18.2 等,部分药物已进入 II/III 期临床试验(表 2)。
表 1 已获批 ADC 药物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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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来源:原文 Table 1,注:HER2 = 人表皮生长因子受体 2;Trop-2 = 滋养层细胞表面抗原 2;MMAE = 单甲基澳瑞他汀 E;DXd = 依沙替康衍生物;SN38 = 伊立替康活性代谢物
表 2 处于不同临床试验阶段的 ADC 药物(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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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来源:原文 Table 2,注:cMET = 间质上皮转化因子;CEACAM5 = 癌胚抗原相关细胞黏附分子 5;CLDN18.2 = 紧密连接蛋白 18.2;EGFR = 表皮生长因子受体;vc = 缬氨酸 - 瓜氨酸肽;DXd = 依沙替康衍生物;MMAE = 单甲基澳瑞他汀 E
二、ADC 耐药的六大核心机制
尽管 ADC 疗效显著,但多数患者在治疗后会逐渐出现耐药,其机制复杂且涉及 ADC 作用的全流程,主要可分为六大类(图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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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抗原 - 抗体结合异常:ADC “导航失灵”
抗原 - 抗体结合是 ADC 发挥作用的第一步,该过程异常会直接导致药物无法精准靶向肿瘤细胞,主要包括四种情况:
靶抗原表达降低或丢失:长期靶向治疗可能导致肿瘤细胞下调靶抗原表达。例如,HER2 阳性乳腺癌患者经多线抗 HER2 治疗后,HER2 表达降低,导致 ADC 药物 T-DM1 无法结合并内化,载荷释放减少;霍奇金淋巴瘤中,耐药细胞系的 CD30 表达量显著低于敏感细胞系,使 CD30 靶向 ADC(Brentuximab vedotin)失效。
外周靶抗原消耗 ADC:血液或肿瘤微环境中的游离抗原会与 ADC 结合,消耗药物量,降低肿瘤部位的药物浓度。例如,白血病患者外周血中高表达 CD33 的白血病细胞会结合 ADC 药物 Gemtuzumab ozogamicin,导致骨髓中药物浓度不足;B 细胞淋巴瘤细胞分泌的含 CD20 的外泌体,会 “捕获” 抗 CD20 ADC,使其无法作用于肿瘤细胞。
抗体结合位点受损:肿瘤细胞可能通过抗原截断、突变或掩盖结合表位,阻碍抗体结合。例如,截断型 HER2(p95HER2)缺失曲妥珠单抗结合的胞外域,但仍能促进肿瘤进展,导致 HER2 靶向 ADC 耐药;肿瘤细胞分泌的 MUC4 蛋白可掩盖 HER2 上的抗体结合位点,降低 T-DM1 的结合效率。
肿瘤异质性:同一肿瘤中不同细胞的抗原表达存在差异,部分低 / 无抗原表达的细胞可逃避 ADC 杀伤。例如,HER2 阳性乳腺癌中,若 5%-50% 肿瘤细胞为 HER2 阴性,患者对 T-DM1 的病理完全缓解率显著降低,复发风险升高。
2.2 药物运输障碍:ADC “无法入胞”
ADC 与抗原结合后,需通过内吞作用进入细胞并转运至溶酶体,此过程异常会导致药物无法有效释放载荷:
内吞效率降低与回收增加:内吞相关蛋白(如 Endophilin A2)下调会减少 ADC - 抗原复合物的内吞。例如,HER2 阳性乳腺癌细胞中,Endophilin A2 沉默会抑制 HER2 内吞,降低 T-DM1 的细胞毒性;部分抗原(如 HER2)内吞后更易被回收至细胞膜,而非转运至溶酶体,导致载荷无法释放。
内吞途径改变:细胞内吞主要分为网格蛋白介导与非网格蛋白介导(如小窝蛋白介导)。敏感细胞中,ADC 多通过网格蛋白介导的内吞进入溶酶体;而耐药细胞中,ADC 可能通过小窝蛋白 - 1(CAV1)介导的内吞进入小窝体(中性 pH 环境),无法触发连接子断裂与载荷释放,导致耐药。
2.3 溶酶体功能异常:ADC “弹头无法释放”
不可切割型 ADC 需依赖溶酶体的酸性环境与蛋白酶水解释放载荷,溶酶体功能异常会直接影响载荷释放:
溶酶体 pH 升高:溶酶体酸性环境由空泡型 H+-ATP 酶(V-ATPase) 维持,其活性降低会导致溶酶体 pH 升高,抑制不可切割型 ADC 的水解。例如,T-DM1 耐药细胞中 V-ATPase 活性下降,溶酶体 pH 升高,T-DM1 代谢受阻;而可切割型 ADC(如曲妥珠单抗 - vc-MMAE)因连接子可在胞内早期阶段断裂,受此影响较小。
溶酶体隔离载荷:部分载荷(如疏水性弱碱药物)进入溶酶体后会因酸性环境带电,被隔离在溶酶体内无法进入细胞质发挥作用。例如,SN38(Sacituzumab Govitecan 的载荷)在耐药细胞中易被溶酶体隔离;溶酶体膜蛋白 SLC46A3 可促进载荷(如 DM1)从溶酶体转运至细胞质,其下调会导致非可切割型 ADC 耐药。
2.4 载荷相关耐药:ADC “弹头失效”
ADC 的载荷本质是化疗药物,其耐药机制与传统化疗类似:
载荷靶点改变:载荷作用靶点的突变或表达变化会降低药物敏感性。例如,微管抑制剂(MMAE、DM1)的靶点是微管蛋白,耐药细胞中 β- 微管蛋白亚型(βII、βIII)表达升高,或微管蛋白乙酰化水平降低,导致药物无法结合;拓扑异构酶 I 抑制剂(DXd、SN38)的靶点是拓扑异构酶 I,其基因突变或核定位改变会减少药物诱导的 DNA 损伤,导致耐药。
ABC 转运体介导的药物外排:ATP 结合盒(ABC)转运体(如 MDR1)可将胞内载荷泵出细胞,降低药物浓度。例如,Gemtuzumab ozogamicin 耐药细胞中 MDR1 表达升高,导致刺孢霉素外排增加;T-DM1 耐药细胞中多种 ABC 转运体上调,减少 DM1 在胞内的积累。
2.5 肿瘤细胞存活增强:ADC “无法诱导凋亡”
肿瘤细胞通过调控细胞周期与凋亡通路,增强自身存活能力,抵抗 ADC 杀伤:
细胞周期动力学改变:微管抑制剂类 ADC(如 T-DM1)通过抑制微管聚合,使细胞周期停滞于纺锤体组装 checkpoint(SAC),诱导凋亡。耐药细胞中, Polo 样激酶 1(PLK1)过表达或周期蛋白 B1 降解,可绕过 SAC checkpoint,导致细胞周期继续推进(即 “有丝分裂滑移”),逃避凋亡。
凋亡通路激活受阻:抗凋亡蛋白(如 Bcl-2、Bcl-xL)过表达或促凋亡蛋白(如 Bax、Bak)下调,会抑制 ADC 诱导的凋亡。例如,非霍奇金淋巴瘤细胞中,Bcl-xL 过表达会导致 CD79b 靶向 ADC(Polatuzumab vedotin)耐药;Bcl-2/xL 抑制剂(如 ABT-263)可恢复 ADC 的细胞毒性。
2.6 肿瘤微环境调控:ADC “发挥环境恶劣”
肿瘤微环境中的细胞因子、生长因子与免疫抑制细胞,可通过多种途径促进 ADC 耐药:
RTK 信号通路冗余:肿瘤细胞或基质细胞分泌的生长因子(如 NRG-1β、HGF)可激活替代受体酪氨酸激酶(RTK)通路(如 PI3K/Akt),补偿 ADC 对靶 RTK(如 HER2)的抑制。例如,NRG-1β 可促进 HER3 与 HER2 异二聚化,激活 PI3K 通路,降低 T-DM1 的疗效;HGF 可激活 c-Met 通路,导致 EGFR 靶向 ADC 耐药。
免疫抑制微环境:肿瘤微环境中的调节性 T 细胞(Treg)、髓系抑制细胞(MDSC)会抑制免疫反应,削弱 ADC 的 ADCC 与 CDC 效应。例如,CD8+T 细胞耗竭会显著降低 ADC 疗效;而 ADC 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如 PD-1 抑制剂)联合,可招募 CD8+T 细胞,增强抗肿瘤免疫。
三、突破 ADC 耐药:从药物研发到临床策略
针对 ADC 耐药的多机制,目前主要通过新型 ADC 研发与联合治疗两大方向突破,同时探索生物标志物指导精准用药。
3.1 新型 ADC 研发:优化 “导弹” 性能
选用不易外排的载荷:开发 ABC 转运体非底物的载荷,避免药物外排导致的耐药。例如,DS-8201 采用拓扑异构酶 I 抑制剂 DXd,不易被 MDR1 外排,可克服 T-DM1 在 HER2 阳性胃癌中的耐药;SGN-CD33A 采用 PBD 二聚体作为载荷,在耐药 AML 模型中仍能发挥活性。
增强旁观者效应:设计具有细胞膜渗透性的中性载荷(如 DM4),或优化连接子亲水性,扩大 ADC 对异质性肿瘤的杀伤范围。例如,IMGN853(FRα 靶向 ADC)采用亲水性连接子,旁观者效应增强,对 FRα 低表达肿瘤仍有效。
双靶点/双载荷 ADC:双靶点 ADC(如靶向 HER2 与 CD63)可同时结合两种抗原,减少因单一抗原丢失导致的耐药;双载荷 ADC(如同时携带微管抑制剂与 DNA 损伤剂)可通过两种机制杀伤肿瘤,降低耐药风险。例如,新型 HER2 靶向双载荷 ADC 在 HER2 异质性乳腺癌模型中,疗效显著优于单载荷 ADC。
抗体小型化:传统 IgG 抗体(150 kDa)难以穿透实体瘤,通过去除 Fc 段获得的小型抗体(如单域抗体),可增强肿瘤穿透性,但需通过 PEG 修饰延长体内半衰期。例如,人源单域抗体偶联 ADC 在实体瘤模型中,肿瘤穿透率与杀伤活性均优于传统 ADC。
3.2 联合治疗:多机制协同抗肿瘤
ADC与靶向药物联合:针对 RTK 信号冗余或凋亡通路激活,联合 ADC 与靶向药物可增强疗效。例如,T-DM1 联合拉帕替尼(HER2 抑制剂)可克服 HER2 耐药,提高 HER2 阳性乳腺癌的客观缓解率;ADC 联合 Bcl-2/xL 抑制剂(如 ABT-263)可恢复耐药细胞的凋亡敏感性。
ADC 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联合:ADC 可诱导免疫原性细胞死亡,招募免疫细胞,与 PD-1/PD-L1、CTLA-4 抑制剂联合可协同增强免疫应答。例如,DS-8201 联合 PD-1 抑制剂在 HER2 阳性非小细胞肺癌中,客观缓解率显著高于单药;多项 I/II 期临床试验(如 NCT05547321、NCT05701527)正在探索此类联合方案的疗效。
ADC 与化疗联合:针对肿瘤异质性,联合 ADC 与化疗可覆盖低 / 无抗原表达的肿瘤细胞。例如,Sacituzumab Govitecan 联合铂类化疗在三阴性乳腺癌中,无进展生存期显著延长;但需注意化疗可能增加毒性,需平衡疗效与安全性。
3.3 耐药预测生物标志物:实现精准用药
目前临床主要通过检测靶抗原表达预测 ADC 疗效,同时探索更多潜在生物标志物:
靶抗原表达:HER2、Trop-2、FRα 等抗原的表达水平是 ADC 用药的基础指标。例如,c-Met 表达水平可预测 c-Met 靶向 ADC(SHR-A1403)的疗效;Trop-2 高表达患者对 Sacituzumab Govitecan 的响应率更高。
内吞与溶酶体相关蛋白:RAB5A(调控内体融合)高表达的 HER2 阳性乳腺癌患者,对 T-DM1 的预后更好;SLC46A3(溶酶体载荷转运蛋白)下调提示非可切割型 ADC 耐药。
凋亡与信号通路相关蛋白:Bcl-xL 过表达提示 ADC 耐药;V-ATPase 活性降低可预测不可切割型 ADC(如 T-DM1)耐药。
DNA 修复相关蛋白:同源重组修复功能正常的患者,对 SN38 类 ADC(如 Sacituzumab Govitecan)的耐药风险更高;SLFN11(DNA 复制 checkpoint 蛋白)下调提示 PBD 二聚体类 ADC 耐药。
四、总结与展望
ADC 药物凭借精准靶向与强效杀伤的优势,已成为癌症治疗的重要手段,15 款获批药物与超 100 项临床试验彰显其快速发展态势。然而,多机制耐药仍是制约 ADC 临床疗效的核心挑战,涉及抗原结合、药物运输、溶酶体功能、载荷作用、细胞存活与肿瘤微环境六大环节。
未来,ADC 的发展需聚焦三大方向:一是通过优化抗体、连接子与载荷,开发具有更强靶向性、更稳定连接与更广杀伤范围的新型 ADC;二是基于耐药机制,设计 ADC 与靶向药物、免疫治疗、化疗的联合方案,实现多机制协同;三是探索更多精准的耐药预测生物标志物,通过动态监测(如液体活检)指导个体化治疗。
随着对 ADC 耐药机制的深入理解与技术的持续创新,相信这一 “生物导弹” 将在癌症治疗中发挥更大作用,为患者带来更多生存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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