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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待久了,谁没听过几句“农村多好”的话?
说农村空气新鲜,能自己种菜、养鸡鸭,邻里之间热热闹闹,不像城里住对门都不认识。
我以前也信这些话,看着城里的高楼、早晚高峰的堵车,心里总盼着能回农村过过田园生活,享享清净。
去年跟老伴一合计,干脆收拾东西回了老家,想着过上“种菜养鸡、安稳度日”的日子,结果不到半年,就后悔得想立刻走人。
原来那些说农村好的人,根本没告诉你,农村藏着太多让人理不清的是非纠缠。
一、农村的“方便”,全是“表面功夫”
当初回农村,最期待的就是“自己种菜自己吃”,觉得新鲜又方便。可真住下来才发现,菜园里的菜根本不够吃,还特别单一。
春天只有青菜、萝卜、生菜、莴笋,夏天有黄瓜、茄子、辣椒、豆角、丝瓜、玉米、南瓜……全是常见的普通应季菜,想换个口味吃点错季的菜,得骑车跑三四公里去镇上的集市,赶上雨天路滑,摔了好几次;有时候去晚了,集市都散了,只能空着手回来。
除了买菜,其他生活上的不方便更让人糟心。
快递只到镇上的代收点,每次取快递都要跑一趟,要是买了大件家电,还得自己雇车拉回去;农村的医疗更不用说,村里只有一个小诊所,医生只会看个头疼脑热,有次老伴半夜胃疼,诊所没人,只能打急救电话等县城的救护车,等了快一个小时,人都疼得快晕过去了。
以前总听人说“农村生活成本低”,可实际上,为了买东西、看病多花的时间和钱,比在城里还多。
城里下楼就能买到菜,快递直接送上门,医院就在附近,这些习以为常的方便,到了农村全成了“奢侈品”。
二、农村的“热闹”,是让人逃不开的“是非”
在城里的时候,总觉得邻里之间太冷淡,羡慕农村的“热闹”。
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帮忙,多有人情味。可回了农村才明白,这种“热闹”,根本不是温暖,是裹着人情的是非。
每天早上,村口的大树下、小卖部旁边,总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声音老远就能听到。
走近了才知道,他们聊的从来不是谁家过得好、谁家有喜事,全是东家长西家短:谁家的儿子不孝顺,半年没给老人寄钱;谁家盖房子占了邻居的宅基地,两家吵了架;谁家的庄稼被人偷了,怀疑是隔壁做的……
这些话传得比风还快,今天你说一句,明天全村人都知道,一点小事就能被添油加醋,最后闹得不可开交。
我和老伴不爱掺和这些,可架不住别人找上门。
有次邻居来借东西,聊着聊着就问“你们在城里存了多少钱啊”“怎么没给孩子买学区房”,答得含糊了,转头就有人说“他们肯定是没钱,在城里混不下去才回农村的”;还有次老伴帮隔壁摘了点豆角,结果被人传成“他们家菜不够吃,偷隔壁的”。
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议论,比吵架还让人难受。想解释,没人听;想不理,又躲不开。
农村太多人当面笑嘻嘻,背地里mmb。
三、农村的“人情”,全是压死人的“攀比”
以前觉得农村人淳朴,看重人情,可回村后才发现,农村的“人情”里,藏着比城里还重的攀比心,压得人喘不过气。
最明显的就是盖房子。
村里有一家盖了两层小楼,没过多久,旁边几家就算手里没钱、家里人口少,也非要跟着盖,有的借了外债也要盖,就怕别人说“穷”“没本事”。
我家的老房子还算结实,本来没打算盖,结果天天有人问“你们怎么不盖房啊”“是不是没钱盖”,甚至有人说“不盖房,以后孩子娶媳妇都没人愿意来”。
除了盖房,其他方面的攀比也没停过。
谁家买了新车,要开着在村里转好几圈;谁家孩子打工寄回了多少钱,要在人群里大声说;就连孩子考试的分数,都要比来比去。
过得好的,会被人背后嫉妒,说“肯定是赚了黑心钱”;过得差一点的,会被人当面笑话,说“没本事,在城里混不好,回农村也不行”。
我和老伴在城里攒了点钱,本来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可在村里,总有人盯着你:你买件新衣服,有人问多少钱;你给老人买点东西,有人说“装孝顺”。
这种无时无刻的比较,比在城里上班还累。在城里,你过得好与不好,没人管你;在农村,你过得每一步,都有人盯着、比着。
四、回了城才明白:不是农村不好,是我们早就不适合农村了
后来实在忍不了,我和老伴收拾东西回了城。
刚回到城里的那天,下楼买了份新鲜的水果,快递直接送到家门口,晚上安安静静的,没有外面的议论声,突然觉得特别踏实。
原来我们想要的不是农村的“好”,是城里的“清净”和“方便”。
其实也不是说农村不好,是很多人跟我们一样,只看到了农村的“表面好”,没看到背后的现实。
那些在农村过得舒服的人,要么是从小在农村长大,习惯了那里的生活节奏和人情世故;要么是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那些是非和攀比。
像我们这样在城里待久了,习惯了互不打扰、方便快捷的人,回农村只会觉得格格不入。
现在再有人跟我说“回农村吧,农村好”,我都会摇摇头。
那些没说出口的真相,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懂。
如果你也在犹豫要不要回农村,听我一句劝:先想清楚,你能不能接受买个菜要跑几公里,能不能忍受天天被人议论,能不能扛住无处不在的攀比。
要是不能,就别轻易回去。城里的“冷淡”,至少能让你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比农村的“热闹”更让人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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