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到感恩节,欧美国家每家每户端上桌的都有火鸡,烤得金黄油亮,香气扑鼻,一家人围着大吃特吃,那场面热闹得不行。
可你问问身边人,有几个吃过火鸡?别说吃了,很多人连见都没见过活的火鸡长啥样。
这玩意儿在外国是“餐桌顶流”,到了中国,反倒成了冷门货,养的人少,卖的人也不多,超市里清一色都是鸡鸭鱼肉,火鸡连个影儿都难找。
难道真是中国人嘴太刁,瞧不上这洋玩意儿?还是说火鸡压根就不好吃?
咱们先说说火鸡打哪来的,火鸡原产于美洲,最早是北美原住民驯化的,后来欧洲殖民者带回去,慢慢在欧美普及开来。尤其是美国,把火鸡和感恩节绑在了一起,从19世纪中期开始,吃火鸡就成了节日传统。
根据美国农业部的数据,每年感恩节期间,全美要消费超过4500万只火鸡,圣诞节再干掉2000多万只,一年光节日就得宰上亿只。这阵仗,搁中国任何一种禽类都比不了。
可反观中国,虽然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引进过火鸡品种,比如美国的青铜火鸡、尼古拉火鸡,但始终没形成规模养殖。
目前全国火鸡年出栏量还不到300万只,连白羽鸡的零头都不到,后者一年能出栏50亿只。这么一比,火鸡在中国确实有点“小透明”。
那为啥养得少?最直接的原因是“不划算”,火鸡长得慢,一只商品火鸡从出壳到出栏得20周以上,而普通肉鸡只要6到7周。
饲料转化率也低,吃得多、长得慢,养殖户自然不爱碰。再加上火鸡个体大,一只成年公火鸡能长到十几公斤,普通家庭一顿根本吃不完,买回去放冰箱又占地方。
相比之下,三黄鸡、土鸡、麻鸡这些本土品种,大小适中,做法多样,炖炒焖烧样样行,老百姓吃得顺口,市场也好卖。火鸡呢?除了少数西餐厅或涉外酒店偶尔用一下,日常消费几乎为零。没有市场,谁还愿意投钱去养?
不少人试过火鸡之后直摇头,说肉柴、发干、没味儿。这还真不能全怪火鸡。关键在于怎么吃。西方人吃火鸡,大多是整只烤制,提前用香料、黄油、高汤腌渍好几小时,烤的时候还要不断刷油、注水,防止水分流失。
而且他们常配酱汁,比如蔓越莓酱、肉汁,用来弥补口感上的单调。可中国人做饭讲究“快、鲜、香”,炒个鸡丁十分钟搞定,炖个鸡汤也就一两个小时。要是拿火鸡照搬炖老母鸡那一套,那肉肯定又老又柴,难怪有人说难吃。
其实火鸡肉本身蛋白质含量高,脂肪低,营养并不差,只是它的纤维粗,肌红蛋白多,肉质本身就比家鸡紧实,不适合猛火快炒。
如果改成低温慢煮、卤制或者做成肉馅,反而能发挥优势。可惜的是,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料理,尝试一次觉得不好吃,下次干脆不碰了。
更深层的原因,还得回到饮食文化的差异。中国人吃鸡,图的是“吉利”——鸡谐音“吉”,逢年过节、婚丧嫁娶都少不了它。
广东人喝老火靓汤必放鸡,东北人杀年猪要炖小鸡蘑菇,江浙一带有叫花鸡、白斩鸡,西南地区还有辣子鸡、汽锅鸡。
鸡在中国人的饭桌上,早就不只是食材,而是情感和仪式的载体。而火鸡呢?既没有文化根基,也没有情感连接,突然冒出来一只大鸟,长得还不太讨喜,脑袋红红绿绿,走起路来晃脑袋,看着就有点滑稽。
别说象征意义了,很多人第一眼还以为是变异鸡。没有文化加持,光靠“外国人吃”这一点,根本撬不动中国人的餐桌。
要想真正走进寻常百姓家,光靠节日营销不够,还得解决三个问题,一是降低养殖成本,提升经济效益。
二是开发适合中式烹饪的加工产品,比如火鸡胸肉片、火鸡丸子、火鸡腊肠;三是加强消费者教育,让大家知道这玩意儿不是“难吃的洋鸡”,而是可以换个方式好吃的优质蛋白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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