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靠着自己的本事爬上人生顶端,本是件该让人佩服的事儿。可要是站得高了就没了分寸,说不定就把自己活成了一场悲剧。
陈伯达算是特殊时期里绕不开的人物,他能走到那一步,全靠手里那支笔 —— 凭着笔杆子一路往上走,总算爬到了顶点。可登顶之后,他偏偏拐了个弯,走上了另一条路,最后把原本该光鲜的人生,硬生生变成了一场悲剧。晚年的时候,陈伯达自己都说:“我的一生就是场悲剧,我就是个悲剧里的人,希望大伙儿能从我的事儿里吸取教训。”
能这么给自个儿的人生下定义,可见陈伯达晚年是真琢磨透了,“悲剧” 就是他这辈子最贴的标签。既然是悲剧,那他的人生自然满是争议。
当年,他凭着扎实的理论功底,被毛主席注意到,后来成了毛主席的政治秘书。之后更是靠一支笔越走越顺,虽说有人骂他 “陈逆伯达”,但周总理也曾夸他是 “我们党的最好的理论家”,还写过不少影响不小的文章。
新中国成立后,陈伯达成了毛主席秘书里职位最高的,手上攥着不少重要差事,最风光的时候排到了第四位。本来靠着这身份,自己和家人都能风光无限,可他偏偏在这时候动了歪心思,笔锋往错处偏了,干了些不该干的事。就这么着,原本的荣光一点点散光了,后来的好些年,他只能对着铁窗后悔:当初为啥要走那条歪路呢?
人啊,有时候就是架不住那点利益诱惑,明知违背初心也敢干。刚干那些糊涂事的时候,或许能捞着点好处,可日子一长,那些好处就变成了扎向自己的刀子,把所有荣光都削得一干二净。
1970 年 8 月底到 9 月初,陈伯达从庐山回来,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自己要从云端摔下来了。回到北京,他闷头扎进自家那宽敞的四合院 —— 这院子原先是李克农的住处,后来给了他。陈伯达怕冷,住进来还特意修了条玻璃走廊。
平时陈伯达不抽烟、不喝酒,像样的衣服没几件,钱大多花在买书上,家里藏了六万多册书,还专门建了个书库方便翻看。可从庐山回来后,家里彻底冷清了 —— 之前是门庭若市,现在连个串门的都没有。他想躲进书房看书散心,可哪还有心思看得进去。
突然之间,他特别想见毛主席,就给毛主席的秘书打了电话,可对方总说 “主席在休息” 或是 “主席正忙”。陈伯达心里堵得慌,又接着给康生、周总理打电话想聊聊。康生压根没接,周总理接了,语气还挺亲切,这事儿陈伯达记了一辈子。再后来,他就失去了自由,连对外联系都不允许了。
1970 年 10 月 18 日,陈伯达正式被关了起来,没了自由。他的司机、秘书、保姆、女工也在这天被带走,之前的待遇全没了。后来算刑期,就是从这天开始算的,一直到 1988 年 10 月 17 日,不多不少正好满期。
曾经排到第四位的大人物,就这么摔了下来,过往的风光全成了过眼云烟。他在最初的关押地待了大概 10 个月 25 天。
1971 年 9 月 13 日,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可陈伯达对此一无所知 —— 那会儿他早就因为庐山会议被关起来了,对外界的事儿根本不清楚。
那天,陈伯达吃了安眠药,睡得很早。半夜里,突然有人喊他名字,声音很陌生。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几个穿军装的人站在床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床上拉起来,塞进了汽车。
汽车开了很久,陈伯达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地盯着身边两个表情严肃的军人。一路上静得很,除了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啥动静都没有。就在这寂静的夜里,陈伯达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告别了属于他的那个时代。
没多久,汽车停在了一堵高墙跟前。陈伯达那时候还不知道这是秦城,但下车一看,心里就明白了。
刚要进去的时候,他不肯挪步,大声喊:“我在阜平干过一件好事啊!”
这话很快传到了上面,他在狱里的日子居然真的好了不少。一开始,他住的地方差,只能睡草垫子,难受得都想过自杀。好在这情况没持续几天,待遇就改善了 —— 吃的比家里还好,住上了宽敞的房间,几天就有医生来检查身体,厨师还会问他对饭菜满不满意,这待遇确实不错。
那他在阜平到底干了啥好事呢?
1948 年 4 月 13 日,毛主席和中央机关到了河北阜平县城南庄,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5 月 27 日才去了平山县西柏坡。本来陈伯达要被派去苏联工作,可斯大林要派人来中国见毛主席,他这才没走成。
在阜平的时候,毛主席从早忙到晚,连饭都顾不上吃。有回警卫员送饭,毛主席忙着事儿没动;等警卫员热好再送过去,他还是没吃,只顾着对着地图琢磨。
毛主席和中央机关在阜平的消息本来没走漏,可被特务探听到了,国民党军队立马派了架 B-25 轰炸机过来。轰炸机的轰隆声惊动了警卫员,赶紧去叫毛主席去防空洞,可毛主席正忙得投入,没当回事。
这时候陈伯达也听到了声音,赶紧往毛主席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喊:“飞机来了!飞机来了!”
他冲进屋一看,屋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劝毛主席,随着飞机声越来越近,毛主席这才意识到危险,跟着大伙儿往防空洞走。
刚离开没多久,敌机就投下了炸弹,正好炸在院子里,院墙都炸塌了,真是险之又险。
这就是陈伯达说的 “阜平好事”—— 他参与救了毛主席。或许在他看来,自己立过这功,不该被关进监狱。可他再怎么挣扎,也改不了自己的命运,不过狱中的待遇能改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觉得他提这事儿,说白了就是为了自保,不然也不会这时候翻出来说。他大概盼着靠这事儿改变被关押的命运,可终究没能如愿。
晚年的时候,陈伯达说起这事儿,还提过一段:“我真得感谢毛主席!我身子骨弱,要是没有毛主席关照,在监狱里早没了。可活着也难为情啊,我犯了这么大的罪,哪儿还有脸活着呢?”
1981 年,在那场举世瞩目的审判中,陈伯达被判处有期徒刑 18 年,剥夺政治权利 5 年。
几个月后,考虑到他年纪大、身体差,法院批准他保外就医,剩下的刑期在外面服完。为了方便家人照顾,国家让住在石家庄的儿子陈晓农来北京陪着他。到了北京,陈晓农就和父亲住在东郊一处民宅的六楼。
为啥选陈晓农呢?主要是他的几个孩子里,陈小达早早就没了,陈晓农在石家庄,女儿陈岭梅在南方,小儿子陈晓云自理能力不行,所以陈晓农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晓农到北京后,把陈伯达照顾得很周到,陈伯达也挺满意。最后,他就在这儿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1989 年 9 月 20 日,陈伯达在北京去世,享年 95 岁。
他去世后,骨灰被送回了老家惠安。兜兜转转 95 年,他终究还是回到了生命开始的地方。
对这事儿,你们有啥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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