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贵港,现在贵港对“桂林郡郡治”有执念,比桂平还强烈。毕竟郡治“布山”被誉为“广西第一古县”。如果被确认在贵港,那么对于贵港的历史来说,可是一个重大的提升。
从2008年“贵城遗址”被发现以来,就开始被很多专家开始往“桂林郡布山遗址”靠拢,如今在大南门,就竖有一块“桂林郡遗址”的石牌,加上贵港对于诸多地名附加“布山”字眼,这几乎相当于让“桂林郡遗址”就在贵港落锤了。
很少有人想过,这“贵城遗址”会不会是“广郁县治遗址”呢?
广郁县的“汉代”印记很重,这些在志书上都有叙述,威记在这里不想做过多叙述,以免引起歧义,又说威记是桂平人,心有不甘之类的话。
但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在史书或者志书中,都明确汉代广郁县所辖的郁平、怀泽、义山、潮水等地,如今都在贵港市辖范围内。如果“贵城遗址”是布山,那么这广郁县治会在哪?这就有意思了。
然而,历史的拼图往往并非非此即彼。贵港与桂平关于“桂林郡郡治”的争论,或许恰恰反映了岭南早期行政建制的复杂性。汉代岭南地广人稀,郡县治所未必如后世般固定,可能存在阶段性迁移或“双中心”格局。
从考古角度看,“贵城遗址”的规模与出土文物确实具备郡治特征,但同样值得注意的是,郁江平原上的古城遗址分布密集,彼此相距不过数十里。这种高密度聚落群,可能暗示着当时存在多层级行政中心——郡治与属县治所并非绝对分离,而是形成功能互补的网状结构。
例如,广郁县治完全可能与布山郡治同处一城,如同后世“附郭县”模式;亦或随郁江水运兴衰,在贵港与桂平之间的河谷地带动态调整。
地方志中“郁平、怀泽等地今属贵港”的记载,反而为另一种可能提供了线索:若将这些属地视为以郁江为纽带的流域单元,而非现代行政区划的闭合板块,那么“广郁县”更可能是一个涵盖郁江中游的流动治理体系。
其县治或许从未固定在某一处,而是随军事屯垦、盐铁转运等实际需求在沿岸码头间轮换——这与汉代“因俗而治”的边疆政策高度吻合。
当下贵港强化“布山叙事”的举措,本质上是一场关于文化话语权的当代实践。但历史考据需要超越地域情结:桂林郡的辉煌,或许正在于它作为岭南首个郡级建制的开拓性,而非具体坐标的争夺。
当在郁江两岸寻找“唯一正确答案”时,不妨想象两千年前的官吏们如何在这片水网密布的土地上,用竹简写下“布山”二字——那可能不是终点,而是一段持续百年的治理实验的开端。
其实,贵港不妨从“广郁县”入手,或许会有更为惊喜或者重大的发现也不一定!
历史的魅力往往在于其模糊性与开放性。贵港若将视野从“布山”之争稍稍移开,或许能在“广郁县”的脉络中发掘更丰富的文化层次。广郁县作为汉代郁江流域的重要行政单元,其治所虽未明确,却留下了诸多线索——比如郁江沿岸密集的汉代墓葬群,其规格与陪葬品差异或许暗含着不同层级的行政中心分布。
值得注意的是,汉代边疆治理常有“因水设县”的特点。郁江作为连通岭南与中原的水运要道,广郁县治完全可能依码头、渡口而设,形成“流动的县衙”。贵港近年出土的汉代简牍残片中,多次出现“广郁盐官”“潮水仓”等字样,暗示此地可能曾是区域性的盐铁转运节点。
若结合桂平发现的同期军事戍堡遗址,一幅“郡治统筹、县治流动”的治理图景便呼之欲出——布山郡或为政治象征,而广郁县更像实际运作的经济军事复合体。
这种解读反而能化解地域之争:贵港的“贵城遗址”可能是布山郡的礼仪中心,而桂平的“古城角”遗址则承担广郁县的屯戍职能,二者共同构成桂林郡的“双核”。当代文旅开发大可跳出“非此即彼”的思维,以郁江为轴串联两地遗址,打造“汉代岭南治理走廊”。
毕竟,当游客站在郁江畔,看到两岸连绵的古城夯土时,感受到的应是跨越两千年的开拓精神,而非今日的行政区划边界。
或许,贵港下一步该做的,是联合桂平申报“桂林郡-广郁县遗址群”为国家级考古公园。让滔滔郁江水告诉世人:历史从未被简单定格,它始终在流动中孕育新的可能。
应该想着如何合作共同开发和研究才是,而不是争论不休,因为这也是文旅上的一个新突破和亮点,会助力经济发展吧?
这里是广西,发现广西之美,感受广西之美!
我是威记,用温暖的文字,讲述广西人文!谢谢阅读关注!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