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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德国化工产业百年间一直是“德国制造”的脊梁。
它贡献着全国10%的GDP,撑起了45万人的就业。
对德国人而言,化工不是普通的产业,而是祖辈用技术与匠心筑牢的“命根子”,可如今,这份传承正悄然转向东方。
要知道,几年前德国还在喊着“去中国化”的口号,如今却让核心产业“远走他乡”。
是什么让德国化工产业做出了这种近乎“违背祖宗”的决定?
德国化工的困境
德国化工产业的外迁,本质上是在向外寻求一条“生存之路”。
近年来德国昌盛百年的化工产业陷入了一种不妙的境地。
这种困境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而是多重压力交织的必然结果,这些问题不断侵蚀着产业的“百年根基”。
经济疲软是最先显现的信号。
自2018年起,德国经济结束了持续多年的增长态势,工业领域需求萎靡,化工产业首当其冲。
作为工业原材料的核心供应者,德国化工产品的国内订单量逐年下滑,2022年虽实现2200亿欧元销售额,但同比增速已降至1.2%,创下近十年最低。
不少中小企业因订单不足被迫缩减产能,甚至出现“开工即亏损”的窘境。
能源危机则给了德国化工产业致命一击。
化工产业是典型的“能源密集型”行业,天然气不仅是燃料,更是重要生产原料。
而德国曾长期依赖俄罗斯的廉价天然气,巅峰时期,俄罗斯天然气占德国化工能源需求的55%。
2022年俄乌冲突爆发后,欧洲与俄罗斯的能源合作断裂,北溪管道爆炸更是让德国失去了最后的廉价能源来源。
为维持生产,德国企业只能采购高价能源,导致化工企业的能源成本直接上涨了10倍以上。
而政策与社会压力进一步压缩了企业的生存空间。
德国绿党执政后,极端环保政策层层加码,欧盟的碳排放标准也逐年收紧,排放超标罚款金额提高至每吨100欧元。
为达到环保要求,企业需投入巨额资金改造设备、升级工艺,中小型化工企业往往因无力承担成本而倒闭。
除此之外德国的高福利政策推高了人力成本,本土工人平均月薪约3800欧元,是中国同岗位的4至5倍,且工会在薪资谈判中态度强硬,企业几乎没有议价空间。
这些压力叠加在一起,让德国化工的竞争力持续下滑。
就在德国化工企业在本土举步维艰时,海外转移成为了多数企业的“自救选择”,而中国则成为这场转移潮中最核心的目的地。
德国化工向中国“迁徙”
截至2024年初,德国对华投资中化工领域占比达10.3%。
巴斯夫、拜耳、德固赛三大巨头均在中国建立了一体化产业基地。
更值得关注的是,即便美国将对华关税加征至145%,仍有95%的在华德企明确表示不会撤离,这种“黏性”远超其他国家市场。
中国能成为首选,首先源于无可替代的产业与市场优势。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化工产品消费国,仅2023年就消耗了全球32%的化工原材料,这样的市场规模让企业无需“出海”就能实现大规模盈利。
同时,中国拥有全球最完善的产业链体系,企业只需下达订单,就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生产并送达市场。
这种效率在德国本土需要协调多个国家供应商才能实现。
原材料与人力成本的优势同样关键。
企业本地采购可节省30%的进口成本,即便人力成本逐年上升,中国技术工人的月薪仍不足德国的1/3。
除此之外安全稳定的投资环境也是是吸引德国企业的另一重要原因。
近年来全球多地战乱频发,资本对“安全”的需求愈发迫切,而中国长期保持着社会的稳定。
2022年疫情期间,中国吸引外资总额达1.4万亿美元,其中化工领域投资逆势增长8%,这种抗风险能力让德国企业看到了“避风港”的价值。
中国显然是德国化工企业转移的最优选,德国化工拥有顶尖的研发技术,而中国则是在规模化生产、应用场景拓展上具备优势。
拜耳将其抗癌药物的核心工艺带到中国后,借助中国的生产能力实现了全球供应量翻倍。
德固赛与中国企业合作开发的新能源汽车电池材料,已占据全球25%的市场份额。
这种“德国技术+中国制造+中国市场”的模式,让外迁的德国化工企业不仅摆脱了本土困境,更实现了规模与利润的双重增长。
而面对核心产业外迁的风险,德国政府并非无动于衷,他们推出了一系列政策试图挽留企业、重振本土化工产业。
德国政府的挽留措施
德国的应对措施主要集中在能源替代、政策松绑与投资激励三个方面。
德国加速推进可再生能源建设,计划到2030年将风电、光伏发电量占比提高至80%。
为保障供应稳定,德国还重启了部分煤电项目,作为能源过渡的“缓冲”。
但截至2024年,德国化工能源成本仍比中国高2.3倍,未能达到企业的预期。
另一方面德国政府还放宽了部分环保标准,将中小型化工企业的碳排放达标期限延长至2035年。
还简化项目审批流程,将审批时间从3年压缩至1.5年。
针对人力成本问题,政府推出“就业激励计划”,对雇佣本土工人的企业给予社保补贴。
但这仅能覆盖企业人力成本的5%,仍然无法抵消高薪资带来的压力。
除此之外德国经济部还牵头成立了“化工产业联盟”,推动企业与科研机构合作研发低碳技术。
但是这个计划投入50亿欧元支持绿色化工项目,资金到位率仅为40%,进度远远滞后于预期。
最重要的是德国加大了投资补贴力度。
对选择在本土扩建的化工企业,政府给予最高20%的投资补贴。
同时,积极推动欧盟内部的“化工单一市场”建设,试图通过整合欧洲市场需求,提升本土企业的规模效应。
但欧盟内部市场需求分散,且东欧国家的人力成本同样低于德国,部分企业反而选择迁往东欧,而非留在德国本土。
结语
德国化工产业的转移并非简单的“背弃祖业”,而是全球产业分工与市场规律作用下的必然结果。
德国化工企业的困境,是发达国家产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面临的共性问题,而其选择中国,是对中国市场优势的认可。
未来,随着中国产业链的完善与绿色转型的推进,德国化工与中国市场的绑定必然将会更加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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